靖州知府薑年聽說了護衛的稟告,知曉胡三少想要強行買下隔壁的相逢客棧,同客棧掌櫃和兩個外地人起了爭執。
他正好沒事,就跟著一道來看看了。
但薑年能坐到靖州知府這個位置,也是十分有眼力見的。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歐陽麟身上衣物料子並非凡品,不是一般的富商能用得上的,再看歐陽麟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他就有些犯慫。
這人他招惹不起!
原本挺直的身板,不自覺的就彎了些,剛想問歐陽麟是何人,就聽到了啪啪啪抽耳光的聲音。
“你自己嘴巴做什麼?”薑年麵露不悅。
“我......不是我要抽,是手不受控製了!”她感覺自己跟見鬼了一樣,好像有人控製自己的手,在打自己一般。
胡三少立馬附和著道:“姑父,我剛剛也和姑姑一樣!手不受控製的抽自己。”
他用沒斷的那隻手指著歐陽麟和孟晚秋道:“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搞得鬼!”
可胡三少的話音剛落,胡氏抽自己耳光的手就停了下來。
胡三少趕忙上前來:“姑姑,我說的沒錯吧?我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才會抽自己嘴巴的,你現在感受到了吧。”
不怕事大的老大夫依舊笑哈哈得道:“你姑姑怕是知道自己會得罪人,先賞自己幾嘴巴子吧。”
薑年審視了一番那老大夫,倒是沒從他身上看出個什麼來,但看樣子,他們是一夥的。
他沒去理會胡氏二人,抬步上前,恭敬得問了一聲:“敢問......這位公子姓名,是從何處而來?”
胡氏見知府竟然對一個外地人這樣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堂堂一個知府,對一個外地人這般點頭哈腰的做什麼?”
“還有沒有身為一州知府的威嚴了?”
“他們敢欺負我胡家人,就該把他們都抓起來!”
胡氏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衝著薑年喊道:“你看,我們友乾的臉都成啥樣了?”
而後,她這才看到胡友乾右手不自然的下垂著:“友乾,你的手怎麼了?”
胡友乾很是委屈,指著歐陽麟道:“斷了......是他,就是他給我弄斷的!”
聽說自己最寵的侄兒手竟然都斷了,胡氏徹底被惹怒了:“來人,把這幾個膽大妄為之人全給我綁了。”
那群衙役看看知府夫人,又看看知府大人,見知府大人沒有說話,他們就都沒動。
見那些衙役沒動,胡氏衝著薑年婉轉得喊了聲:“老爺~!你要給我們友乾做主啊!”
薑年瞪了她一眼,無知的蠢婦人,都不打聽清楚對方的來頭,就對人喊打喊殺的,是嫌他的官做得太大了嗎?
他看了一眼歐陽麟投射過來的眼神,便是渾身一震,這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來自何處?”薑年又問了一遍。
這個靖州知府倒是和他夫人不一樣,有點腦子。
“歐陽麟。”歐陽麟的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什麼波瀾。
但這三字一出,薑年的臉色就大變了,立馬理了理官服,而後跪下:“不知九王爺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
身後的衙役見自己知府都跪了,他們也跟著一同跪了下來。
而胡氏和胡三少都懵了,方才薑年說的什麼?
九......九王爺?
歐陽麟嗬笑了一聲:“薑年,你倒是不蠢!”
“不過......想來你剛剛是來為胡家三少出頭了的吧?”
“今日若不是我在這兒。”
“你會如何做呢?”
薑年渾身瑟瑟發抖了起來,趕忙拉了身旁的胡氏一把,胡氏一個趔趄,跪倒了下來。
“卑職隻是......隻是聽說了相逢客棧發生了矛盾,來調解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