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正好碰上要出門去朝陽。
“……朝陽?你也睡不著?”
“嗯,要不要一起走走”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客棧裡的人大都已經休息了,隻有一個夥計趴坐在櫃台昏昏欲睡,旁邊燃著一根要滅不滅的蠟燭。
正在他們走下樓梯時,那關好的客棧門被人一腳踹開,門像是受不住摧殘,在門框上晃了幾下,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那守在櫃台的夥計,驚的一下站起來差點打翻燭台。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開口
“客官裡邊請”
等看清是誰,他慌慌張張地
“喲,胡爺是您來了呀,這次還是上房吧”
踹門的那個人凶神惡煞,粗聲粗氣地開口“我要的都有?”
那夥計堆著笑,連連開口道“有有有,都給您備齊呢”“還是右手邊第二間房呢”
“給我換成第一間房!”
那夥計愣住一會兒,笑容逐漸凝固,
“彆啊,所有好東西都在第二間呢,第一間都是不您看不上的”
“這還差不多!”那叫胡爺的人說完就準備往樓梯這兒走。
那夥計見他轉身離開,露出憤憤不平的情緒,但是又奈何不了對方的樣子。
樓下的這一幕全部被與白和朝陽儘收眼底。
他們正好一前一後下樓梯,那叫胡爺的人也正好上樓梯。
雙方經過時互瞅了一眼,那人眼底的凶惡而又貪婪的眼神看與白他們就如同看死物一樣。
與白並不理會,正要踏下一階樓梯時,一人在他們身後炸了,血肉橫飛,與白護住臉沒來得及離開,全糊了一身。
被炸的那人的靈核飛了出來,直朝與白兩人,但是不知為什麼飛來繞了與白和朝陽一圈就飛出了客棧外邊,還沒來得及顧身上的臟汙,朝陽就飛身去追。
聽到動靜出來,被與白這幅血肉模糊驚到的金執手頓了一下,後同與白對視了一眼就一同去追朝陽。
就在爆炸時,那夥計還在心裡咒罵剛剛那個人,聽到聲音去看,他看到了最讓他又驚駭又激動的一麵。
“死了,那人死了,終於死了”
“我的咒罵有效果了?”
最後他以為是那下樓的兩人動的手,充滿感激地看著他們。
隨後等他們追出去,自己又愁眉苦臉地叫人提了水來清洗樓梯,去修理大門。
朝陽跟著那枚靈核來到了一處。
就在那枚靈核快要被那人抓在手上時,朝陽動手了。
兩人撕打在一塊搶奪那枚靈核。
身上沾著血肉模糊的血肉的朝陽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隻一心要奪靈核。
而後趕到的與白和金執手兩人,就隻見兩人已經停止打鬥,正麵對麵一站立一半跪著捂胸口。
已經取得靈核的朝陽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見與白兩人趕到在離去前道了一句
“這身血肉真讓人惡心是不是”
與白和金執手不管他,轉而去看那跪倒在地的人,那裡早已空無一人。
與白回過神去看周圍,洪光廟就在不遠處。
荒郊野嶺,黑沉沉的夜幕快要吞噬掉那座建築物。
就在他們要準備去探查時,三枚靈核幽幽飄進那廟裡,不過那些靈核在經過兩人時,很想過來,光團激烈亂竄,但還是抵抗不住力量進入廟裡麵。
已經得到一枚靈核的朝陽正在調息打坐,運轉功法。
換了一身衣裳的朝陽一想起那血肉就有些惡心,但是一想到與白跟他一樣也是一身血肉,他就壓不住嘴角。
心裡惡念橫生“惡心不死你”
與白和金執手見這熟悉的一幕,快速上圍牆,見那些靈核進入到一個透出光的房間。
裡麵的人像是察覺到什麼,飛身出來院子,看向周圍擰眉。
與白兩人快速躲避離去。
正在往回走的兩人
“裡麵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來了?”
“難道神通廣大到如此地步了?”
“我倒覺得事有蹊蹺”
“指不定他是發現其他什麼了”
“洪光廟跟師叔有什麼聯係?”
“朝陽他去洪光廟看什麼熱鬨?他想做什麼?”
這一切跟迷一樣。
“還是等明天白天隨路人一同去看一看,先回去睡覺吧”
與白一回去就見到黑貓已經回來了,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床上。
他把血肉模糊的衣服脫掉,又好好的洗了個澡。
那洪光廟裡的那個人出來院子之後,喃喃自語“靈核怎麼少了一枚?”
從屋裡又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今日收了多少靈核?”
男人聽見聲音就垂下頭如數告知“無望君,今日收取了四枚,其中一枚不知何故不見了”
“你也真是廢物,另一枚肯定被人家搶走了”
“不過咱們也不用擔心。你收取的這些靈核遠不如那兩個人的優質”
“你明日裡看好這廟裡的一切,到時我回來收網”
男人低頭應是。
房間裡的黑貓在呼呼大睡。它出去的那一段時間,自己去了洪光廟。破壞了廟裡麵的陣法後,心滿意足的回來睡覺。
第二日,與白和金執手去敲了朝陽的門,但是沒人開門。
被夥計告知裡麵的人已經先走了。
與白和金執手並不意外,之後就來到了洪光廟。
就見昨夜冷冷清清的洪光廟,今天全是絡繹不絕的人來上香。
與白和金執手混在人來人往的燒香之人中。
今天與白沒有帶黑貓過來,不然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裡十分顯眼。
兩人由大門口進去,發現周圍也並無奇特之處,普普通通的廟,廟裡麵的人對待來上香的人也十分溫和。
“師叔到底要表達什麼呢?”
“是想說無望君的老巢在這邊嗎”
“白天好像看不出來什麼,不如咱們今夜裡再來一趟”金執手悄悄開口。
強取彆人的靈核的確是無望君的手法。說著兩個人正要退出廟門口。
與白那隻黑貓在門口淒厲的叫了一聲,正要衝出去想要救它。
正在此時,廟裡的地麵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