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這一番言論,感覺怪怪的,又有些慌了神,這感覺像是在托付遺言似的:“齊世子是我的好友,我絕不會讓他有事的。王妃娘娘說這話,是已經到了什麼極其危險的地步了嗎?”
太子就看到齊王妃露出似乎是既開心又似乎沒那麼開心的神色來:“太子殿下不必做此擔憂,我隻是說說罷了。”
“好罷”
齊王妃在心裡想著齊王娶回來的那些小妾的小伎倆和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這個齊王似乎不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倒了,那些自己爹爹留下來的勢力,又怎麼會給齊王府庇護呢。她們明爭暗鬥,傷到自己的孩子,我可不能放過她們。
還好爹爹雖然把自己托付給齊王,但也做了一手後路。
最後太子還是深信不疑:
莫不是齊正封這世子當的處境比自個還不好?
太子才是十歲的小少年,就做出了這份承諾,可見與自家孩子是十分要好的。
齊王妃帶著人走了,本來就沒想離開的太子,就直接坐在旁邊守住齊正封。他靜靜的坐著低垂著眉眼,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裡想:沒弄死他算他走運。傷了腿,也讓他長長教訓。
儘管皇子們在圍獵途中遇了險,但是皇帝還是想息事寧人:這兩波人嘛,很好猜的。動是動不了的,隻能好好讓太子多學點東西了。皇子們需要磨練,特彆是太子。太子要收攏的人心必須要能架得住考驗。
那些人自己還動不了,隻能讓太子先自保吧。
圍獵很快就結束了,回到齊王府裡的某人帶著不甘的心思。繼續在暗地裡作妖:齊王妃已經身體虛弱,可以先不管她。但是那世子得挫挫銳氣。
聖上為太子打算看重世子。打算把太子跟世子綁在一條線上,安排一位武狀元教導他們兩個武功。
休息好的齊正封始終覺得自己太過弱小了,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何況保護家人朋友。也恰好這時聖上頒發了一道聖旨給他,大意是讓他做太子的陪練。讓他從明日起去演武場,每日給太子做陪練。
這聖旨來的太及時了,自己得先把武功學好。
第二日,齊正封早早起床去了皇宮,見到了正在宮門口等他的太子。
“太子殿下?沒等多久吧?”
“沒有,沒等多久,隻是看能不能遇上你。沒想到我運氣還可以。”
兩人心中都有些愉悅,學好武功都為這明媚的未來做準備。
兩個人快步往那演武場去。
等他們到達演武場時發現齊國最厲害的武狀元已經在練功了。
兩人駐足去看,演武場中間,一個一臉大胡子的大漢,把那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過了一會兒他又換了長劍,又使了數種漂亮的劍花,讓心中有武俠夢的兩個人無比羨慕。
等那武狀元停下來,兩個人還看不夠。
兩個人靠近武狀元,行了個拜師禮。隻見那武狀元麵容嚴肅,聲音渾厚:“你們來的不早,明日之後,你們要在這個時辰的前半個時辰到。”
“是”兩人驚的齊齊答道。
還是有點懵逼:他們應該沒遲到吧?反正不管怎樣的懲罰自己都認了,隻要能強身健體。
那武狀元目前是皇家的護衛統領,一切隻聽從皇帝的安排。這次接到的聖旨是教導太子和齊世子。起初他是不屑的,本想說什麼的他被聖上一番嚴厲打擊,第二天老老實實的滾去演武場等著了。
他見過太子,那齊世子倒是不多見。聽說齊世子是嫡世子,但是在王府內卻不受重視。他看著兩個人中那個稍微高壯一些的少年。不卑不亢的直視著他,少年昂揚誌氣在。有著對武功的向往,憧憬。
他其實怕這兩個少年耐不住吃苦,到時候臨陣脫逃,他得先試探一番:“太子,齊世子,你們知道,學武功是要吃很多苦的,我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要是吃不了苦可以現在走,我會稟告聖上,說你們資質不行,需要另尋良師。
如果你們覺得你們能吃得了苦,那就留下來拜我為師,我今後必定會把你們教導成才,絕不辜負聖上的囑托。”
隻是此刻,沒人能抵擋住齊正封那顆想要變強大的心,少年那清亮清脆的聲音傳來:“男子漢大丈夫,拜了師就絕不認輸,定是做好了吃苦的準備。”
齊正封本來他有之前的記憶,但是卻丟失了武功,隻得從頭再來。吃苦倒也不怕,隻是怕學的不夠。
而太子雖是女扮男裝,但也是從小被他父皇磨練的如同一個實打實的混小子樣,皮實耐揍,少年人永不服輸:“我的意誌力從不讓我認輸,父皇說我打架很厲害,但是卻毫無章法。讓我來學了這武功,好與他們正式打一場,挫挫他們銳氣。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苦我也是吃得了的。”
這番少年人的宣誓讓武狀元重新生起信心。開始一步一步認真教導他們。
齊王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侍妾給王妃下過毒,他心裡有些不忍,但是沒辦法,他不能讓王妃威脅到他,也從沒有阻攔過。
那齊王最寵的愛妾為他生了一個男孩兒,比齊正封小了一歲。在府裡也是最受寵的孩子。他認為這嫡世子威脅了他的地位,那日圍獵場裡的黑衣人也正是他尋了法子派人過去的。隻是他沒想到自家這哥哥居然沒死,還同太子交了朋友。
平日裡他哥總在側院裡待著也不出門,他也找不到辦法去使伎倆。這次圍獵場失去了這個先機,之後可就打草驚蛇了。
這日他帶人守在齊正封要去皇宮做太子陪練的路上,見那人帶著侍衛過來,他招手讓自己一個手下把那侍衛引開。
齊正封帶著侍衛正走在去皇宮的路上。已經拜師第五天了,自己學的很有進步。昨日太子同我說,今日要和自己比試比試,那自己就讓讓他好了。
突然一個人從他身邊跑過,撞了他一下,搶了他腰間的銀錢袋。他叫了侍衛趕緊去把東西追回來,自己也跟了過去。可是追著追著就不見了人影。環繞了四周,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身形不就是“太子?他怎麼一個人?”
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怕出什麼危險還是追了上去,一直叫著對方的化名“”
那“太子”停了下來,他伸手去拍他肩膀“你跑什麼呀?”
那“太子”回過頭來,還沒等他看清,就猛地朝他臉上撒了一把粉末狀的什麼東西。
他嗆的彎著腰咳嗽了一陣,心中不太理解,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他被人發現時,衣服破破爛爛,全是鞭痕和刀劃開的傷口,正癱倒在地上,被王妃找過來的人抬了回去。
醒來時,渾身上的藥被包紮好,雙手更是被包紮的一直動彈不了。之前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在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