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隨著齊正封一起回來的還有衛公子一行人,正式拜訪了齊家。
然後就馬上被其他家邀去了。
其實衛莊這才想到還有事情沒辦,畢竟他看熱鬨看的很開心,至於背叛自己的手下已經有眉目了,張家有了父親在幫忙他也不用管。
等忙完這陣,自己又可以去遊山玩水了。
齊正封本身對母親很依賴,抱著無數的疑惑再次接觸到母親,但是他對母親知道的太少。
他不知道母親收留朝陽的目的是什麼,也很尊重母親的想法意見,所以即使他對朝陽傷他這件事抱有很大的不解,也沒對對方下手。
他母親雖然訛他訛的最狠,但心底還是善良的。
因為他母親對他還是有些在意,就比如現在他被朝陽用刀捅,他娘就著急過來攔著,還有擔心他的眼神。
並且對朝陽的突然襲擊後馬上保持鎮定,甚至還有空安撫朝陽。
動手的朝陽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但在這時卻有一絲愧疚在心頭,也絕不是因為齊正封,而是鄭枝姐姐對他的信任。
他不敢轉頭去看姐姐,但又很想撲在姐姐懷裡求安慰。
拔了刀出來,手在發抖,低頭看著摔落在地的碎瓷碗:那是齊正封給他端的補藥,說是看他太瘦了。
在齊正封端藥過來時正好和他記憶中的片段重合在一起了,他想也不想就把預謀了百遍的動作做了。
他腦子裡最後隻聽見對方說,彆讓你姐姐擔心。
齊正封由於胸口被傷過太多次,他都有些麻木了。
從他受傷的第二次起,他就有了隨身攜帶金創藥的習慣:我這胸口礙著你們眼了是吧,這都第幾次了,還是說你們幾個都有同樣的愛好,專門往這一個地方捅。
他疼的但是齜牙咧嘴,想著他娘不會被嚇著吧,正好看到金執手進來變了臉色,他稍微控製了一下表情。
護犢子的金執手一進來就看到齜牙咧嘴的表哥,本來柔和的臉色一下變陰沉了:“表哥,是誰乾的?!”
他見沒人回答,立馬就能猜到是誰動的手,因為他無數次看到那個叫朝陽的孩子在他表哥後麵做小動作比劃。
就在他要動的瞬間,被齊正封一把拉住:“金表弟,先從我懷裡拿金瘡藥出來止血,我不敢動”
金執手回過神,快速給他輕輕拿東西出來上藥。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表哥怎麼隨身備著這東西,難道他知道他自己會經常受傷?
雖然他滿腦子疑問但也不耽誤他派了人去請大夫過來。
鄭枝對於朝陽所做的一切完全措手不及,她本就防備心強,但她從不知道朝陽會更加嚴重。
她和朝陽自從被齊正封帶回齊家,就像兩個少爺小姐一樣被照顧著。
而自己開始對齊正封的態度已經有些鬆動,但她此刻不認為齊正封會從一個傻子冤大頭變成一個無底線的爛好人,還把對他危險的人留在身邊,並且放過她們,她甚至覺得齊正封一定會趕走她們。
難道這就是弟弟所說的離開齊府的權宜之計?
她立刻對朝陽的方法在心中比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