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兆看著眼前的孩子,他從未想到過自己孩子還會活著,說是喜極而泣都是真的。
沒想到自己這孩子成長的這樣好,看著那張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麵貌,還有幾分像他的妻子,他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主動失憶了這麼多年,本以為無牽無掛,那時的自己還有一些不甘心,想過要去報仇,最後也是被困在那裡那麼久,才會心灰意冷。
而當年的事情已經沒必要追究了。
他盯著兒子的側臉,想到姓衛的那一番話語,兒子是怎麼從狼妖手裡逃脫的?莫非他有什麼奇遇?
那個姓衛的出手一向狠辣,絕對不會讓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妖族去殺人。
他心底裡的一個念頭從熄滅狀態中死灰複燃,逐漸慢慢壯大。
他眼神有些發亮的看著兒子,長相溫和的男人因臉上的一道疤痕,似乎是變得不一樣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齊正封感覺最明顯,親生父親對他來說有些陌生。沒有原因地感覺到這個親生父親似乎比養父更加不一樣,但他總抱著僥幸的想法,和往常一樣,靜觀其變。
齊正封開口了:“父親,你的家在哪裡?”,他還有些不太適應,“就是你跟娘親住過的家”
齊正封已經沒有什麼兒時的記憶,有的也隻是養父母的。他還是很期待去看一看父母待過地方,他的爹娘應該十分恩愛,到時候自己可以在父親的記憶中找到一些母親的痕跡。
再打探一下旁邊的鄰居,村子裡的居民,拚拚湊湊母親的相貌性情不就出來了!
他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有些興奮的等著自己親爹開口。
齊兆倒是沒想過他會問到這個,微微一愣又組織了一番語言才開口:“那個地方已經被燒掉了,不過爹可以帶你去爹經常帶你娘去的地方”
“好,那也不錯”齊正封沒什麼意見,笑著答應,隻是有些遺憾,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著爹並沒有那種想開口跟他講以前的事情念頭,隻想著有一天能遇到父親的故友再好好打探一番。
去而複返的妖族月夏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巴掌拍向齊正封。隻要他月夏不見他娘親,那他就是本性發作,自由切換,像玩鬨一樣。
“嘿,我,妖族小王子,要跟你們一起去探險。”
聽到他聲音又感受到肩部的動作,齊正封沒做他想,似乎拒絕不了他的熱情,把他的手推開。
那月夏鍥而不舍把他的手往他的肩上搭著。
齊兆立在一旁看著兩個少年打鬨一般,眉眼沉沉的看著他們。
而想靠近的衛少爺,看到齊正封他爹站在那兩人身後,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們中間隔開一道屏障,那道屏障隻容納著齊正封他爹一個人,又在試圖往他們兩個身上做什麼。
齊正封和他月夏哥還無知無覺。不過他也看見了一個他眼熟的東西,那不是他寵物嗎?齊正封又給他找回來了?這個兄弟果然沒白交。
很快她就忘記了自己剛剛看到的事,飛快的想要跑到齊正封身邊,就要討要他的寵物。
但他還沒上前齊正封似乎就發現了他,正要扭頭去看。
也剛剛好扭頭的那邊被月夏惡作劇,放了一隻弟弟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