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啼和麵具狼妖追蹤到齊正封的下落時,一隻逃竄的半人半妖從他們身邊經過。
麵具狼妖不得不放棄繼續找齊正封,轉而去跟上那個半妖體。
因此隻有烏啼獨自找過來,她發現衛莊的人已經要撤了,她沒輕舉妄動,快速化作原形進去了。
屋子裡和想象中的不同,但格外眼熟氣氛。
她看到原本應該昏迷的齊正封,這會正坐在地上,腦袋低垂著,眼睛看著手腕上正在滲血的口子。
同樣的坐姿,同樣的神情,似乎和記憶中那個類似的屋子裡的小男孩重疊了。
烏啼她是妖族,本來就不應該有這麼多的情緒,但這不一樣,那段記憶裡的男孩被迫吃了很多活生生的東西。
她本以為那男孩就那樣會死掉,但是沒有,他用鋒利的石塊割傷自己,也不知為何,最後又給自己包紮了起來。
他眼裡開始有不一樣的地方,慢慢在變化。
那一刻的自己顧不上自己同族的性命,隻是對於人族的可怕之處有了新的認識。
她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但能確定這個齊正封卻和當年的那對夫妻有關係。
現在她視線中的齊正封,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不驚訝也沒有其他什麼表現,很淡定地去撕布料包紮,眉頭都沒皺一個。
突然,一個什麼東西跳到齊正封的手腕上,試圖用自己的觸手去幫著包紮,但是看起來很笨,齊正封卻任由那個東西動作。
烏啼看著這似乎溫馨的場景,幾乎要落了淚去。
突然,掩著的門被人打開,屋子裡的黑暗一下被照亮,那東西烏啼一下看清了,是一朵是成了妖的花。
一下子躲到齊正封的身後。
門口的來人還正說著話,估計是沒預料到人還沒死,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
…
和齊兆對上的月落,並不怕他,隻擔心這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齊兆,我原以為,你不會再靠近我們了。我倒是現在才想明白,你跟姓衛的是一樣的人。
自私虛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要做的事情應該已經開始了,你不去看看?”
“謝謝誇獎,不過沒什麼可看的,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兒子了,我隻來看看我的計劃中的事情會不會出現”齊兆眼睛緊盯著衛莊,仔仔細細觀察衛莊的反應。
“你,你真是有病,你就不怕齊正封真的死了?”
“他不會死,總會有東西救他。就算他死了,對我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我最多再換種法子就可以了。
你兒子算是他父親要害他的,我隻不過是不小心知道,順手推了一把。
你就等著看吧,你兒子不會有事,除非我的預判真的錯誤了。”
躺在地上的衛莊,睡得很輕,手腕開始疼起來,他隱約察覺到什麼,醒來抓住月落的衣擺,使勁掙紮著坐起來,聲音低弱“快,快去找齊正封,我可能要害死他了”
月落很意外地低聲道:“你知道你做什麼了嗎?雖然我認為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但你爹的心願估計要破滅了,我擔心你會後悔”
齊兆無意中看到衛莊的手腕正在慢慢愈合,突然欣喜若狂:“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哈哈!
我要去找我兒子啦,我的計劃沒失敗”齊兆說完就直接飛奔出去,神色癲狂,情緒十分激動。
月落被那人的驚住,扭頭看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她視線中,手在輕輕拍衛莊的背,試圖安撫衛莊波動的情緒。
她應該慶幸對方的計劃失敗,不然她兒子已被他親爹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