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一個多月後,我也會前往西州,如果有緣,或許我們還能遇上。”
“真的?”言九鼎對老和尚的話是半點都不信,但對林蘇卻是極信任,西行路,他還能遇上林蘇,這就是他最大的興奮點。
“自然是真的!”林蘇手一抬,一張千兩銀票遞到言九鼎麵前:“你闖蕩江湖,沒點錢在身終究也不是事,這銀票給你花著。”
“兄弟,這一路上可是花了你一堆的錢……”言九鼎輕輕搓手。
“沒事,我彆的沒有,也就有一堆的錢,江湖之上,意氣相投,金錢算得了什麼?”
“好!那我們西州再見!”言九鼎也不推辭,接了過去,踏上了他的西行路。
林蘇目送他遠去,目光慢慢移向洗心寺。
洗心寺,在言九鼎看來,不折不扣就是個騙子窩,客觀地說,林蘇一開始也有這種感覺,但後來,有幾件事情組合起來,給了他震驚。
其一,這老和尚說的話,嚴格按照一字一兩銀子執行的,沒有半分偏差,他總共花了六百一十兩銀子,老和尚說了六百一十個字,一字不差,這是不是有點太神奇了?
其二,這老和尚被毒蛇咬傷,但在他的回春苗探測之下,老和尚身上不見半分毒發之症,而那條咬他的毒蛇,才是最離奇的,毒蛇咬他之後,林蘇分明感覺到,這條毒蛇消除了全身的毒性,甚至還隱隱身有佛光。
一條蛇,隻因為咬他一口,就被他超度成佛蛇了,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為?
其三,他沒忘記空也!
空也小光頭當日受人指點,在院子中盯著枯樹悟道,硬生生要在枯樹上看到花開,這麼奇葩的事情最終不也實現了嗎?他林蘇跳出來畫上一朵花,難道就不是天數?
空也也真的憑此花而悟道。
這老和尚,俗人不識其妙,高人始覺其高啊……
林蘇踏空而去,穿過千裡地界,回到了林家,回家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
林家大門一開,老賀看到林蘇好不開心,三公子回府……
三公子回府幾個字一喊,整個林家全都驚動……
老太太,哦,不,現在的林母已經不太象老太太了,身體利索地從房間裡出來,小桃和小雪臉上都有笑,趕緊去給三公子準備晚餐,小夭也跑了過來,林蘇瞅著她有點小發呆,丫頭,你胖了很多,快成圓球了……
小夭絲毫沒有胖的覺悟,跑過來還敢跟林蘇提要求:公子,你有沒有給我帶吃的?
林蘇捏住她的耳朵:“誰有鏡子,拿一麵過來,讓她看看自己是個啥樣,還敢找我要吃的……”
所有人全笑了,小桃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小夭我說了吧?公子一回來就會嫌你……”
小夭嘴兒翹得老高:“你吃得比我還多!”
大家笑聲更響了。
幾個新來的丫頭,好奇地打量著林蘇,臉上也有紅霞。
林家日子越發過得好了,二少奶奶懷上了也馬上就要添丁進口了,玉樓原本服侍著她的,在曲秀進門之前,她是堅決不懷孩子,曲秀懷上了之後,玉樓也懷上了,雖然月數不大,但終歸也是個孕婦。照顧少奶奶就不太合適了。
老太太下令,又招了幾個丫頭,這些丫頭可非同一般,全都是海寧城的優質丫頭,她們願意進林府,最關鍵原因還是林蘇,她們想看看狀元郎是個什麼樣,現在她們終於見到了,是如此的帥氣,如此的平易近人,跟她們心中最好的形象完美融合。
林蘇在母親這邊吃了晚飯,也見到了大腹便便的二嫂和微微顯懷的玉樓。
二嫂過來跟他道謝,她剛剛接到家裡的來信,說林蘇這次進京,幫家裡解決了最大的困難,讓她這個二嫂,一定要當麵謝謝他。
曲秀並不知道曲家到底發生的什麼事情,向林蘇致謝後,順便問了一嘴,林蘇簡單地說了,曲家掌握秘方的曲和被人害了,他也就是將秘方重新寫了一份,交給了她爺爺,至於驚天動地的一番京城風雲,他完全沒有提。
曲秀卻也是人精,還是讀懂了其中的危機,黯然一歎,道一聲京城水深,也隻有叔叔才能玩得轉,但叔叔也需加倍小心……
林蘇將話題岔開,問二哥最近有沒有家書傳來?
提起林佳良,曲秀和玉樓紅光滿麵,說夫君昨日剛剛傳來家書,三平縣那邊,一切順利,他不僅將林家的產業帶到了三平,也將三平的一些特產銷到了海寧,那邊的梨個大味甜,比尋常梨上市晚幾個月,目前正上市,他帶了一大堆過來,西院那邊也送過去了,你等會兒試試。
曾仕貴前幾日也回來了,也給家裡帶了一堆的特產,整個海寧城的人都羨慕死了,說林家有兩個縣太爺供著……
聽到這個,老太太臉上露出了笑容,樂開了花,她最得意的就是這個,兩個縣太爺供著她,你說誰家老太太有這等福分?
他這邊吃完了晚飯,也沒等到綠衣和陳姐。
曲秀讀懂了他的心思,告訴他說,陳姐和綠衣妹妹這段時間都在江灘那邊,真是辛苦她們了,自己這身子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話,也該去那邊幫幫忙……
原來如此。
陪著母親聊了會天,曲秀得走了,她身懷六甲,不能久坐,林蘇也回到了西院。
西院門口,兩個美女迎接他。
“公子!”是柳杏兒叫的。
“……公子!”這聲音有點輕,顫顫的,是崔鶯。
嗯?
林蘇有點吃驚:“怎麼改稱呼了?”
這丫頭以前不是叫相公嗎?今天改稱呼了?
崔鶯的臉蛋騰地紅透……
關於稱呼的事情,是她最窘迫的一件事……
林蘇在時,她相公前,相公後地叫了好多天,也不覺得有啥,也就是在三天前,她無意中跟杏兒提了一嘴:“杏兒姐姐,咱家相公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句話,讓柳杏兒當場卡殼,好半天才回答一句:“鶯兒你千萬彆這麼說,杏兒隻是個侍女,可不敢稱公子為……‘相公’。”
崔鶯認真地跟她解釋,公子是狀元郎,狀元郎以後是出將入相的,宰相叫什麼?尊稱相爺,公子不能這麼叫,叫這個把他叫老了,所以,綠衣姐姐說了,得叫相公……
聽到前麵一番嚴肅的解釋,柳杏兒深度懷疑自己,難道真是我學問太低沒搞明白?
但突然聽到後麵一句,這話是綠衣說的,柳杏兒立刻明白了……
她忍住笑,給崔鶯作了解釋……
鶯兒啊,你是看綠衣跟陳姐叫他相公是吧?她們兩個都是公子的侍妾,叫相公沒什麼不對的,你我可彆學她們,其實你那天叫公子相公,我就看公子眼神怪怪的……
啊?
崔鶯不見了!
隨後的半天時間,柳杏兒見不到崔鶯的人,整整三天,崔鶯臉都是紅的,我的天啊,我居然叫了公子那麼多天相公,丟死人了,不活了,綠衣你太壞了……
今天公子回來,居然當麵來了一句:怎麼改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