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紅葉道人目光猛然抬起,眼神中的恨意此刻怎麼也無法壓製。
天機道術,天下無雙,所到之處,儘是極致讚美,但是,他無論如何繞不過去一件事情,天機道門再怎麼了得,在他手下一敗塗地。
紅葉道人眼睛慢慢閉上:「林公子,你與天機為敵,終究會自嘗惡果!」
林蘇道:「我與你天機道門為敵之後,官職升了兩級,文名越來越盛,所行之事,件件成功,紫氣東來大吉大利,我沒覺得嘗到了什麼惡果。反觀你天機道門,至真那個精神病死了,你可笑的天機茅屋沒了,你天機道門大蒼呆不下去,成了喪家之犬滾得遠遠的,這就有些奇怪了,莫非這惡果,一不小心讓你天機道門自己給嘗了?」
紅葉眼睛慢慢睜開,眼睛裡麵都是黑氣橫流,往日雲澹風輕的驕傲形象,至此完全破功。
林蘇盯著他的眼睛,輕描澹寫補上一刀:「道長,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你沒有那麼了不起,你其實狗屁都不是!」
紅葉道人全身都快爆了……
林蘇道:「侮辱人的話兒侮辱到這種程度,往往該是一場生死戰,但很奇怪的是,你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你隻是一具分身?你根本沒什麼戰鬥力?」
紅葉道人童孔猛地收縮。
他此刻的這具身體形神兼備,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他紅葉道人。
然而,麵前之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真的紅葉道人,隻是一具分身!
這份敏銳,這份眼力,又是他跳出預判的地方。
每次跳出預判,都會導致紅葉的失敗。
今夜,莫非又要敗?
怎麼可能失敗?
他以分身前來,就立於不敗之地!
即便林蘇有著殺他的實力,也根本殺不了他!
林蘇笑了:「你是不是提前算了一卦,如果真身前來,會有血光之災?」
紅葉道人沒有回答……
「不用說話我知道是!」林蘇道:「所以你用分身而來,算準了萬無一失,對嗎?」
「是!」紅葉道人澹澹一笑:「林公子擅長破局,不妨破一破今夜這局。」
「局不局的且不提,隻是有件事情有些奇怪。」
「何事奇怪?」進入局勢博弈的階段,天機道人恢複了正常。
林蘇道:「你們天機道門不是號稱掌控一切嗎?為什麼到我頭上卻是如此不自信?連真身跟我見個麵都不敢。」
紅葉道人又噎住了。
「你連自己都不信,你讓天道如何信你?憑你這種貨色,還想以道窺天,窺你奶奶的蛋!」
一句話,輕描澹寫。
但這句話,在紅葉道人意識中宛若驚雷。
他是站在道門高境,即將以道窺天的絕代人傑。
然而,林蘇一句話讓他的道意分崩離析。….連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天道如何信你?
憑你也配以道窺天?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擊,將他即將推開以道窺天境界的道意,後退一大步!
「哈哈哈哈……」林蘇仰天大笑:「你以為拿具分身前來,進可攻退可守你就萬無一失了?我三言兩語就毀了你的道心!號稱事事機先的天機老道,你有沒有算到這一層?」
長笑聲中,破空而起,直上雲霄。
噗!
紅葉道人一口鮮血噴向長空。
他飽受蹂躪的道境,再遭重擊。
正如林蘇所說,以分身前往這著妙棋,深層次折射出他的不自信。
這不自信就象是他道境之上的一道微不可察的
傷痕,一般人看不出來,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林蘇幾句話一說,將這傷痕硬生生撕開,還灑了一大把鹽。
他的道境出了問題。
極嚴重的問題。
分身見林蘇,理論上沒有任何危險,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在這個妖孽麵前,一切都有可能,哪怕是萬無一失的安全,在他這裡一樣不安全,他搞的不是**傷害,而是道境傷害。
道境傷害遠比**傷害更嚴重一萬倍。
林蘇破空而起,射向夜幕下的南方……
天機道門開始將手伸向修行道,連勾結西海龍宮殺他這樣的事兒都乾得出來,跟他的敵對姿態已然暴露無遺。
他就沒必要對天機道門手下留情了。
他不是不想弄死紅葉道人,但是,他真弄不死,這老道太狡猾,太謹慎,連跟他見麵都用分身,他能怎麼弄?
但是,分身前來,他一樣不放過!
給他一個教訓,免得這老道太撒歡!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一番對話,對紅葉道人的傷害遠比想象中更大。
他更加預想不到,今夜之事還有一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