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夕陽西下之時,林蘇接到了章浩然的通知……
今夜,西山彆院,眾位兄弟們為你送行!
這一夜,章浩然、秋墨池、霍啟、李陽新低頭喝悶酒。
謝小嫣彈起《青玉桉》,彈哭了。
玉鳳公主眼圈紅紅的,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陸幼薇就沒忍住,一直在擦淚水。
而畢玄機是最平靜的,隻不過,她眼中也有了從來沒有過的另一種情緒:憤怒。
“大家這都是什麼表情?”林蘇笑了:“我這看起來是貶官,但換一個角度想一想,我這是開籠放雀啊。所有人都知道官場打壓我,他們能打壓個啥?豬不吃狗不啃的監察使我都讓他們頭大,現在給我一個大權在握的知府,我不跳起來把天捅了就不錯了,你們還擔心我吃虧麼?”
眾人麵麵相覷,好像也對哈。
林蘇道:“都開心起來,慶祝我獨霸一方!”
“你呀!”章浩然哭笑不得:“你這種虎狼之詞也就在今天這種場合說說,要是他們聽到了,那可真不得了。”
謝小嫣把淚水馬馬虎虎地一擦,跳了起來:“想讓我們開心,你唱歌兒。”
“對!你唱歌!”玉鳳公主也湊趣。
“唱新歌!”陸幼薇表態……
層層加碼之下,林蘇逼出了一首新歌……
“走過千山我曆經多少風霜,
才能夠回到你的身旁,
等待的容顏,
是否依然沒有改變,
迎接我一身仆仆風塵。
等待我的人,
是否還坐在窗前,
帶幾行清淚迎接晨昏。
是否還依然,
在門前掛一盞小燈,
牽引我回到你的身邊……”
經典的旋律之下,西山安靜了……
幽影遙望涼亭深處的那盞紅燈,內心悄悄地回應,會的,不管你走過千山萬水,曆經了多少風霜,那盞燈,西山彆院永遠都為你留下!
一首長歌,帶著彆離之愁緒。
一首長歌,也帶著相見的期盼。
旋律悠揚,歌詞纏綿入心。
終於靜音,眾人全都安靜。
良久,玉鳳公主輕輕擦一擦眼睛:“此歌,何名?”
“《明月夜》!”
陸幼薇輕聲道:“今夜無月,但是,明月終會升起。”
“是的,明月終會升起,天地也終會清明!”
陸幼薇一腔愁緒瞬間儘滅。
不管今日如何愁雲慘澹,終究還有來日……
次日,林蘇離京。
踏上馳往中州的大船,他還是看到了章浩然等人,他也看到了一頂素雅的小轎。
他跟兄弟們還有美女們都有過約定,今日離京,不必相送。
但是,他們都來了。
還有,李致遠也來了,甚至他的長隨張老二也到了。
張老二與李三告彆。
是的,李三,第一次跟著林蘇上路,是林蘇直接帶走的,按說李三怎麼說也是監察司的人,長隨調出監察司是需要監察司相關部門點頭的,但是林蘇太硬了,直接告訴李三,跟我走,監察司那邊愛除名,儘管除名,本官給你發工資。
李三樂開了花,將所有銀子全都留給了京城的父母妻兒,跟著林蘇上了路。
大船起航,李三的表現時間到了,準備給林蘇訂房間,但林蘇輕車熟路地丟過去十兩銀子,說一聲:兩間二等貴賓室。
李三懵圈,我靠,我又混成大爺了?
是的,他也有一間單獨的貴賓室,成了天下長隨中的另類。
他有心想進林蘇房間服侍,但是,林蘇止住了:“你一個臭男人以後少進我的房間,這是我給你定的第一條規矩。”
男人不能進你的房間,隻有女人可以……
李三看著林蘇這張帥氣俊逸類似於嫖客的臉,悟了……
林蘇進入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了窗邊似乎突然出現的一個美人。
元姬委委屈屈地走了過來:“我剛剛證實了一個消息,王金宇這狗官昨夜真的死在天牢。”
“所以呢?”林蘇笑了。
“江湖人一諾千斤,我……我做你一個月的小媳婦,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從前天算起……”
“為什麼從前天算起?”林蘇托起她的下巴。
“你個狗官少調戲人……”元姬恨不得咬他一口。
林蘇哈哈大笑,單從這份輕鬆愜意來看,他真不象是貶官的。
也就是在將元姬習慣性調戲一番之後,林蘇坐在陽台上喝著茶兒,看著妖族傳訊符裡麵傳來的一些信息時,他才象是一個即將走馬上任的官員。
陽光斜照,江海翻波,他輕衣香茶坐於船上,眉頭偶爾皺起,偶爾舒展,心頭思緒萬千。
這些信息,是畢玄機傳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