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嘴唇都顫抖了,我的天啊,真的是獨孤九劍!
作為用劍的劍道天才,她如何不知道獨孤九劍的大名
獨孤九劍,劍門橫掃八荒**的頂級劍法!
獨孤九劍,即便是劍門最強盛的時期,也是劍道中的絕密,相傳劍門非頂級人士不可修習。
在外界,更是從無傳授。
甚至,當今世界,親眼見過孤獨九劍的人,都沒剩下幾個!
現在,相公給她了!
而且給的過程還無比的香豔,親個嘴兒,用嘴唇傳給了她……
相公你這樣玩,考慮過劍門掌教的感受嗎
船行碧波上,各自入佳境。
章亦雨進入玄而又玄的頓悟境界,不知天地風雲。
暗夜是為劍而生的人,對於劍道的理解力,甚至還在林蘇之上。
獨孤九劍一到她的手上,立刻就演繹出了林蘇目瞪口呆的變數。
她的劍,飛盧,飛盧劍從她眼中射出,融入了拔劍式的精髓,快!
兩把劍在江麵上化成兩條飛龍,變化萬方,融入了破劍式的精髓,變!
劍虛空而定,下方百裡長江風平浪止,這是她的微劍式。
劍一回,陡然放大,一劍當關,萬劍莫開,這是回劍式。
劍猛然抬頭,如巨龍出海,淩壓天地,這是她的天劍式。
而滅劍式,她使不出來,空有其形,不得其勢,跟林蘇一樣一樣的,隻因為一點,這滅劍式以元神或者精神力為根基,她元神強度不夠,精神力不夠,根本使不出來……
獨孤九劍前六式,跨越人道與地道,雖然隻有區區六劍,但似乎涵蓋了所有的劍道。
而且更神奇的是:這獨孤九劍,不同的人使出來,具有不同的特性。
林蘇的獨孤九劍,拔劍式的快,近乎於道。
微劍式的微,意境無窮。
天劍式的威,顯露無遺。
而暗夜的獨孤九劍,似乎整合了這一切的特性,化為一個詞兒:犀利!
是的,她的劍,給林蘇最大的感觸就是犀利!
劍劃過水麵,幾乎沒有浪花激起,但在千度之瞳下,林蘇分明感應到這道劍氣深入江底,這種犀利,讓人膽寒……
林蘇沒有打擾二女的修行,他駕著舟兒行走於長江之上,任由暗夜將獨孤九劍層層推進,也任由章亦雨身周的氣流演繹神秘的天道……
他手托茶杯,坐於船頭,領略著長江兩岸無邊春色。一天、兩天、三天……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看到長江西岸的一座高山……
高山之上,蒼涼無比……
這個時節,山上野花遍地是常態,但這座山是一個例外,山上沒有野花,甚至連草木都不長,孤零零地立於長江邊,似乎是滿天春色之外的一座荒園,孤獨地看著周圍的夥伴在春天裡風情搖曳……
是的,孤獨!
這就是林蘇從這座山峰看出來的,很奇怪的感受……
他千度之瞳一張,吃驚了,他看到了劍氣縱橫,這山上滿是劍氣,劍氣似乎成了它的外衣……
不是淩厲至極的劍氣,而是孤獨淒涼的劍氣……
這或許也是到了他這種層級,才能感受到的……
那裡,什麼地方
耳邊一個聲音傳來:“這劍法,是暗夜從忘情天功裡感悟到的”
林蘇目光一回,就看到了章亦雨。
此刻的章亦雨,似乎還是原來的章亦雨,又似乎不是。
她比原來多了三分聖潔。
她的眼眸,比原來更亮了幾分。
但目光跟林蘇的目光一接,帶上點情愫,謝天謝地,眼神還跟原來一模一樣……
林蘇輕輕搖頭:“我必須得承認一點,我跟暗夜都無法從忘情天功裡領略什麼功法,她目前練的,是獨孤九劍。”
章亦雨目光一凝,慢慢從暗夜劍法中解讀出了獨孤九劍的影子:“有點奇怪是嗎”
“什麼地方奇怪”
“當日你啥也不是的時候,我跟她都教過你武道,而現在,你反過來教她了。”章亦雨聲音中有點激情,也有點感歎的意思。
“很稀奇嗎世間事原本就是不斷改變的。”
“倒也是,當時隨時可以將你扒光吊起來打的彩珠蓮,現在你可以隨時扒光她,當日動不動揍你一頓,讓你尋求我保護的暗夜,現在天天被你蹂躪……”說到這裡,章亦雨臉蛋有點紅。
林蘇目光移向她:“彆說她們啊,說說你自己,你呢咱們之間該有點什麼新變化”
章亦雨狠狠橫他一眼:“少想那些沒邊沒際的,我,跟她們這些沒出息的不一樣,我又硬起來了……”
她的額頭陡然一亮,一把七弦琴虛影浮現。
錚地一聲,一道琴弦飛出,麵前的江水分向兩旁,這一延伸,簡直無邊無際,更恐怖的是,這一根琴弦帶著無儘的道機,翻起的碧波赫然也演繹出她的“流水千尋”的成名技……
“你的道境大開!”林蘇睜大了眼睛。
章亦雨嫣然一笑:“我的道境,與象天法地無異。”
有句話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卻是她的興奮點。
麵前這個男人,修行奇葩。
麵前這個女人,也是修行奇葩。
修行道上,雖然她從來不願意去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被這兩個奇葩碾得傷心可憐。
當初進入林家之時,她修為在暗夜之上,當然林某人更不必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