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林蘇的手段也已經用儘,長劍演繹獨孤九劍。
文道演繹戰青詞。
偶爾還在空中劃幾個詭異的圈子,空間法則化為高手墳場。
他憑一人之力,至少殺了敵人的三成!
另外,他也知道,有幾個人到了!
空中一把金剪劃過,殺了三名高手!這把剪刀他熟悉,在南山城外的某個小花園,就是這把剪刀剪了蘇蓉的大道精花!
農聖聖家的瑤姑悄然進京了,而且在這關鍵時刻還出手了!
她沒有顯露形跡,因為她出手是絕大的禁忌!聖殿不插手皇室更迭,聖家更不能!
陸幼薇的母親洛天瑤出手了,她的出手極隱秘,但林蘇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洛天瑤就更加忌諱了,她曾是當朝宰相的兒媳,陸幼薇還是陸天從的親孫女,陸天從是堅定的保皇派。
讓他最驚訝的還有一人,是一個蒙麵人,雖然蒙麵,但林蘇還是清楚地知道,此人是他藥王山歸來之時,船上遇到的那個青衣女尼,也是靈隱寺中,李清泉重點關注過的那一位。
這個女尼突然出現於戰場,林蘇還以為她也是隱龍衛,但是,她一出手就殺了一個隱龍衛,她殺人的方式非常奇詭,雙手一合,掌如山嶽,掌中一切,化為粉塵,掌風激蕩處,隱隱有佛音。
這麼多高手出場助陣,林蘇就輕鬆了許多。
預想中自己這方無可避免的傷亡,幾乎控製到極致,百名隱龍衛隻花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清除!
最後一名隱龍衛倒下。
陳更和章居正麵麵相覷,恍若隔世。
他們這支隊伍,竟然除掉了百名隱龍衛,自身傷亡小得幾乎忽略不計。
這份戰績,他們絕對不敢想。
林蘇、李清泉、陳王三人目光相觸,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林蘇目光抬起,掃視全場,沒有找到那個青衣女尼,也沒有找到瑤姑和洛天瑤,她們第一時間功成身退。
他的目光移向前方。
前方是政德殿!
政德殿的大門已經打開……
林蘇慢慢抬頭,一步步走上政德殿……
外圍已清,現在是麵對最後結局的時候……
政德殿裡麵很安靜,似乎根本沒有人,但是,林蘇踏入大殿,還是看到了人,而且不止一個!
陛下坐於政德殿上。
高高的龍椅,似乎一直延伸向天儘頭。
金殿之上,是熟悉的一群大臣。
民部尚書高格林、吏部尚書賀敬君、戶部尚書賀雲開、刑部尚書黎則剛,翰林院學正歐陽東,這是二品大員,還有足足百名三品官。
宰相陸天從不在!
禮部尚書周運之不在!
兵部尚書宋都也不在!
除了這幾人之外,朝中三品以上大員,今日幾乎都已到齊。
殿內的,殿外的,涇渭分明。
“林愛卿,你終於還是反了!”龍椅之上,陛下聲音平和,就跟他往日神態一樣。
“是啊!”林蘇道“你豈非很早就有此預感?”
“是!寡人很早就有預感,可惜寡人還是愛才之心多於防患之心,終致養虎成患!”陛下長長歎息。
“嗬嗬,愛才!敢問姬公……你之愛才如何體現?我父是抗擊魔軍之將才,你陰謀害之叫愛才?厲嘯天是抗擊外敵的帥才,你陰謀陷害叫愛才?我青蓮論道之時,六名同伴受你之命,欲殺我於異國他鄉叫愛才?終至養虎成患!再問姬公,你養了我否?如何養的說來聽聽!”
長長一段話,愛才論,養虎論儘告破滅。
陛下道“你對寡人之怨,究竟是起於寡人依國法將父正法,還是未封你翰林院頭銜?你因一己之私策劃大蒼之變,將千萬人無端捆綁,將國之安危置於一旁,林蘇,你是否做得太過?”
這話一出,眾臣心頭一動。
陛下這話是殺人誅心啊,他依國法處決定南侯,如果你有怨,你就是失法度。
他未封你翰林院頭銜,如果你有怨,就是失風度。
他在打擊林蘇的文名!
他在策反跟隨林蘇的大臣與文道中人!
他直指此番宮變,基於林蘇的一己之私……
林蘇笑了“姬公,你還是小看我了!翰林院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翰林頭銜於我淡若浮雲,至於我父之仇,雖是不共戴天,但是,你可知陳王殿下說過什麼話嗎?他言,大蒼皇位,國為先,民為先,姓不為先!如果你姬商篡位弑君,真的能夠惠及天下,他麵對你這個殺父仇人,依然可以奉為陛下而跪拜!他能做到,我林蘇同樣能夠做到!然而你姬商卻做不到惠及天下,你對內培植黨羽,盤剝百姓,民不聊生,對外軟弱無能,賣國求一己之安!陳王今日反你,不為私仇,隻為大蒼天下!”
此言一出,他身後的眾人儘皆動容。
章居正道“國為先,民為先,姓不為先!陳王胸懷天下,老臣敬服!”
陳更也一步踏出“陳王胸懷,方是皇家正道!老臣佩服之至!”
林蘇這句話看似回答陛下的問題,其實,卻是借此為陳王執政奠定根基,陳王目前根基太過淺薄,強行扶上皇位,難以護眾,但他借機說出陳王當日所說之言,讓天下側目,陳王之胸懷,第一時間換取了兩位一品大員的表態。
他們此番入宮,也第一時間正了大義之名為了天下!
陛下緩緩站起“朕為大蒼天下殫精竭力,成敗自有後人評!些許宵小,妄想犯上作亂,豈能容之?眾位大臣!”
“在!”下方百位大員一齊挺直。
“爾等欲何為?”陛下道。
“以我之軀,護我正統!敢於犯上作亂者,誅之!”百名朝官同時轉身,手上都是官印,官印金光覆蓋整座政德殿。
濃鬱的官印金光,帶著皇道殺機。
也帶著無儘的威勢。
外麵數以萬計之人,全都鎮住了。
不管哪朝哪代,對於官員,都有發自內心的威懾感,何況這些人,個個身居高位,半輩子的官威積累,伴隨著官印而出,也自有威嚴。
章居正和陳更臉色齊齊改變。
用官印來作為皇權的最後防護?
惡毒!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