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末世前就跟著他耍的男生,兩個同他一樣幸運的成為二級免疫者,一個也是灰雨後活了下來的幸運兒。
四個人開著兩台車,兩大塑料包跟班小弟不知從哪裡撿回來的血肉殘渣,用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將三百多近四百的喪屍,圍在加油站後方兩條平行巷子裡,巷子前方用路邊的放了血肉殘渣的大客車擋住,後麵用其它大客車堵住。
當運輸隊來到加油站時,兩個人在對麵的樓上操縱無人機,兩個人開動掛著近三十米長拖繩的越野車,將大客車拖開,放巷子裡的喪屍出來,讓喪屍隨著無人機上古舊迪斯科曲,包圍進攻小加油站。
過程是順利的,不僅僅是他們圍住的喪屍全部湧入加油站,周圍很多喪屍也在他們的行動過程中,不斷被吸引來,喪屍越圍越多。
這樣的急智和行動力,無論是在戰鬥隊還是後勤隊,都可以迅速成為拔尖的存在。可是,就是這樣一群人,他們肯做的永遠是與“正義”無關的,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眼中、意識中、三觀中,永遠是“錯誤”的、“罪惡”的事,這才是他們喜歡參與的、願意努力達成的。
他們完全無視那幾十名,與他們素昧平生、過往毫無交集、在這末世依然為他人拚命,哪怕在這‘他人’中同時包括著他們自己的——戰士、隊員的生命,拿著父親權利帶來的便利,乾著最下作、最無恥、最殘忍的勾當。
突發的意外,是兩個二級免疫跟班,在享受了喪屍的速度與激情之後,帶著許久不曾有過的興奮,即將進入他們以為的安全樓宇時,一人被隱在樓門前汽車後的兩隻喪屍撲倒了。
——
我一步一步地上了六樓,沒有理會後麵被我“允許”進入樓道的眾多喪屍。
停在六零一室門前,門是開著的,窄小的客廳裡,迎麵一支槍口對著我的臉。持槍者身後轉出一個青年,手裡拿著一副軍用望遠鏡:
“你是誰,我看到你從對麵跑過來。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三級免疫者。你們擅自行動,後果不是你們承擔得起的。我是被派來——送你們回家的。”
“三級免疫者?沒聽說過。”
我捏著帽簷輕輕抬了抬,走進小客廳,故意讓自己保持著冷臉:
“幾個躲在爹媽懷裡沒斷奶的小崽子,狗都沒見過,就以為自己是狼了?”
持槍青年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幾乎彎了腰。我也笑了,大概我此時的笑顏是有一定感染力的,讓最後一名青年也露麵了。
“那請你解釋一下,什麼是三級免疫者?陸小姐,咱們軍區大名鼎鼎的,喪屍終結者!
隻不過——你究竟是三級免疫者,還是,變異喪屍?好像,還沒有個定論呢吧。”
最後露麵的青年,同樣持一把手槍。看著他手裡的槍,我用左手的食指骨節,蹭了蹭鼻柱,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潘旭陽?我的資料你能知道。你也不是一味的玩樂啊。不過,不管我是免疫者還是喪屍,我老爹在你們陣營,你有什麼好怕的。”
“哼哼哼”,潘旭陽掂著手槍,前傾探著身體,仔細地打量著我。另兩個青年也嘻嘻湊近,像在看什麼新鮮玩意兒一樣:
“就你這樣,乾掉了兩個變異喪屍?”
“喪屍鬥喪屍嗎?哈哈哈哈!”
“喪屍嗎?你們,對我的稱呼?”
我左手猛然揮出,變化過程中鮮紅的指爪劃過那個持槍青年的雙眼,右爪抓過潘旭陽手中槍,順手一甩扔出了門外。持槍青年掉了槍,抱著臉,捂著眼,扯開了嗓子嚎啕。
將地上的槍一腳踢開,撲向單筒望遠鏡。隻一拳,便縮成蝦米般口中向外湧血的倒在地上,臟器想必已經全部爆碎。回轉身,潘旭陽已經腿軟得爬在地上,竟然意識還知道反抗,想向被踢到屋角的手槍爬去。一腳將他踢翻,伸手抓住後領,拖到窗前,打開窗戶,在他變調失音的哀求呼喊中,把人甩了出去。
看著他墮到地麵,摔出一團血霧,人形很快就被樓下的喪屍群淹沒。我喃喃自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又是哪一族的呢?”
我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說。回轉身看著那個跟班。與普普大眾相比,二級免疫者,可謂天道厚待。但終是隨了本性,依舊做了“無心”討食之人。
我不想給這種人成為變異喪屍的可能。更不想讓這種人成為可能的、目前所有人都還不了解的三級免疫者。親手擰斷了兩人的脖頸,從窗戶扔了出去。
撿起兩支槍,撿起軍用望遠鏡,我慢吞吞地走出房門,再輕輕將門碰上。我沒有馬上離開,靠在門上,渾身無力。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