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一凰都沒這麼管過他。
有時候瓦倫丁都懷疑究竟她是自己的人質還是自己是她的人質,這地位完全就是相反的啊!
“唉?古米呢?”
這時候瓦倫丁才想起來一件事。烏薩斯三人組裡麵還有個元氣少女古米醬啊,但是瓦倫丁剛剛跟凜冬薇拉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見到她的身影。
“睡覺了。”
薇拉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瓦倫丁借著火光看見了她身後的古米。此時古米正抱著她的平底鍋睡的正香,旁邊還立著一扇金庫門。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金庫門這麼眼熟……”
瓦倫丁眯起了眼,自己端詳著那扇門。那扇金庫門跟遊戲裡的沒啥區彆,但是這種熟悉感絕對不是說跟遊戲裡的像,而是……
“我去!這不是我辦公室裡的那扇超大號保險箱的門麼!”
瓦倫丁一拍大腿知道為啥那麼熟悉了……那個大號金庫裡放著一堆文件源石現金啥的,塞得滿滿當當。沒想到古米這姑娘直接掰下來就當盾牌使了,不知道放在裡麵的源石還在不在。
“對哦,我記得我出發之前打電話叫你去我辦公室等著,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
瓦倫丁臉微微發紅。記性差這毛病就算是穿越了也沒改過來。
“我們確實是趕到了那裡,但是等來的不是你或者我父親,而是整合運動的暴徒。我們打退了他們,跑了出來想去找我的母親,但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一隊整合運動,被他們帶到了這裡。”
薇拉抱著雙腿看著麵前的火焰,聲音無悲無喜。
瓦倫丁看了一眼凜冬手邊的斧頭,上麵還沾著血跡。
他點點頭,站起身。
“你暫且就待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應該沒有設麼危險。如果你們能夠離開切爾諾伯格的話就去找一個叫羅德島的公司,他們現在正缺人手。”
瓦倫丁俯下身輕輕摸了摸薇拉的腦袋
“我得離開了,龍還有拉斐爾還在等著我,我們還有仗要打。”
“我父親呢?”
薇拉抬起頭。瓦倫丁看著那副清澈的青綠色眸子,一股酸楚湧上心頭。他擠出一個微笑,把聲音壓了下去。
“你父親也在等我啊,我們四個人聯手很厲害的,很快就能把整合運動趕走。”
聽起來很幼稚的話語,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薇拉點點頭。
“那你們都要平安歸來。”
“這肯定的。”瓦倫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我們羅德島見。”
他轉過身擺擺手,大步走向避難所的出口。那些巡查者也沒有攔住瓦倫丁,隻是看了他一眼繼續自己的工作。
當然,這並不代表瓦倫丁的出逃工作很順利。在他走出這個避難所的大門之後,他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
塔露拉。
瓦倫丁停下了腳步,仔細端詳著麵前這個被稱為暴君的龍女。遊戲中的塔露拉很漂亮,儼然一副貴族小姐的打扮,但沒有絲毫貴族的毛病。現實中也是如此,隻不過因為身處戰場的緣故,她身上的裙子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
不是開了技能的塔露拉,挺好。
“你好啊,劊子手。”瓦倫丁吐出舌頭向她打招呼。
“這隻不過是將烏薩斯人施加給我們的一切還給了他們而已。”
塔露拉雖是使用火焰的暴君,聲音卻跟烏薩斯的冬風一樣寒冷。
“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幫感染者爭取應有的權力麼?一場大屠殺會直接將全世界把矛頭對準感染者,感染者的日子隻會因為切爾諾伯格的淪陷變得更不好過。”
瓦倫丁發揮出了自己的優良品格,沒有上來就罵人,先講道理。
“我沒有想過幫感染者爭取權力。”塔露拉的聲音極其清晰,上位者的氣場蔓延開來。
“我要的是建立一個隻有感染者的國度。”
“挺好。”瓦倫丁點頭。
這不就是換個說法的統治世界麼?上次想統治世界的人是誰來著?
最後的下場也很悲慘,被各大國輪了個遍最後在地下室自殺了。
“您繼續做您的春秋大夢,我先走了,永遠不見。”
瓦倫丁向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一道火牆在他的麵前出現,直接截斷了瓦倫丁離開的道路。
“什麼意思?”
瓦倫丁轉過身歪著腦袋看著塔露拉,攤開雙手。
“你也是感染者吧,作為居住在切爾諾伯格的居民,烏薩斯對感染者同胞的所作所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難道就不想向他們複仇麼?”
瓦倫丁點點頭,右手撫摸著下巴做思考狀。
“烏薩斯政府確實是對待感染者很過分。”
“所以加入我們……”
“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們屠殺平民的理由。”瓦倫丁直接打斷了塔露拉的話語。
“不能?”塔露拉冷笑。“壓迫感染者同胞的人可不止是政府還有你口中的平民。”
“……”瓦倫丁深吸一口氣,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現在沒心情跟塔露拉講這麼多,再說能做出屠城這種事的人她也不會聽你的,還不如直接開打。
“我這算不算幫了羅德島一個大忙?”瓦倫丁看著不遠處的女王大人,心中默念著邢一凰和拉斐爾的名字。
你們怎麼還不出現啊,我都快跟塔露拉打起來了,隻要一打……
我必死啊!
“不算,按照遊戲裡的時間線,博士還沒醒。”係統否決了瓦倫丁的想法。
“那我要是拖她個一時半會,我會不會就是羅德島的功臣?”
“你會是羅德島的烈士。因為你沒有任何可能性拖住她……哦不對,你應該算是切爾諾伯格的烈士,因為你還沒加入羅德島。”
“但是考慮到切爾諾伯格的政府也沒把你當人看,你隻能叫……”
“死士。”
草。
“太傷人了吧!”
瓦倫丁心中淚流成河。
他把手伸進口袋裡,緊緊攥著那個震爆彈。瓦倫丁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這些震爆彈能拖住塔露拉幾秒,自己又能在這幾秒內跑多遠。
在他越算越絕望的時候,一麵方形盾牌飛到了兩人麵前。瓦倫丁順著盾牌飛來的軌跡看去,看到了正在戰鬥中的愛國者。
以及火力全開狀態的邢一凰和拉斐爾。
這一刻他都想哭了。
“喂!我在這!快來救我啊!”瓦倫丁舉起手向著遠處的救星大喊。邢一凰注意到了瓦倫丁,一腳踢開了愛國者,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朝塔露拉衝了過去。
那架勢怕是要直接掄她一拳。
看著周圍升起的熊熊火焰和逐漸燙人的高溫,瓦倫丁擰開了震爆彈的拉環,一股腦將身上的四個全扔了出去。
“彆管她!救我!撤退!”
他扯著嗓子衝向了飛過來的邢一凰,伴隨著身後巨大的爆鳴聲和足以閃瞎一切的白光。
震爆彈麵前人人平等,管你是螞蟻還是究極生物,都給勞資失明失聰個幾秒再說。幸好係統給他的是友方免疫的好玩意,不然他跟邢一凰拉斐爾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當塔露拉再次恢複了知覺之後,麵前已經沒有了瓦倫丁的蹤影,隻見到一麵盾牌以及依舊處在混亂狀態的愛國者。
————————————全世界最強戰術道具——震爆彈————————————
瓦倫丁推開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大門,直接奔向了自己的保險箱。幸運的是,裝著近百顆源石的皮箱還好好地放在哪。
他輕輕拂去皮箱上的灰塵,環視四周。
他在這裡度過了兩年時光,有歡笑也有吵鬨。今天突然要離開這裡,瓦倫丁還有些不習慣。
“以後就回不來了吧。”
瓦倫丁輕輕感歎一聲。
“拉斐爾,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跟你走咯。”
天使姐姐的回答非常簡單。
“哈。”瓦倫丁笑了。“謝謝。”
“我的天使之魂在你身上,我這輩子都得賴在你身邊啦。”
拉斐爾彎下腰讓自己跟瓦倫丁的高度持平,伸出手做了個鬼臉。
類似的話她在過去一年裡說過很多次了,邢一凰都習慣了。
反正瓦倫丁依舊是個木頭腦袋。
“那挺好的,這冒險路上又多了個射手。”
瓦倫丁笑嗬嗬的回應,裝作沒看到邢一凰充滿殺氣的眼神。
“該走了姑娘們。”
瓦倫丁提起腳邊的皮箱,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去找羅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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