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線’這個概念隻是我為了方便跟你講述一些東西捏造出來的,具體說明的話你是聽不明白的,而且這個概念也是涉及到了‘時間’這一基礎的,如果聽眾的智商足夠高,他真有可能會悟出點什麼東西來……”
角徵羽上下打量了瓦倫丁兩眼,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不過嘛……說給你聽也不是不行,畢竟你的”
啪。
瓦倫丁抬手捂住了角徵羽的嘴巴,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沒憋什麼好話。”
“不不不,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泰拉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智商都不夠去理解‘時間’的基礎概念。”
那個聽起來很正經但不知為何瓦倫丁覺得有些賤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在被堵住嘴巴之後角徵羽選擇了心靈交流。
某些方麵來說也挺適合瓦倫丁·影鐵的,畢竟這具獵襲裝·影鐵就是一個極為不科學的靈能飛升限定版科技裝甲。
“在泰拉世界這個有著背後靈和源石技藝存在的地方,靈能飛升才是你們唯一的道路啊!”
“你對得起你和你的同胞嗎!”
瓦倫丁依舊再用手堵著角徵羽的嘴巴,直接用心聲跟這個奇葩的人工智能交流。
一個人工智能竟然勸說有機體選擇心勝於物的飛升概念,這就跟變形金剛裡的擎天柱寧願犧牲老家賽博坦和同族也要保護人類的安全一樣奇怪。
正常情況下擎天柱不是應該跟威震天禦天敵一起跟人類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為自己的同類爭奪新的家園嗎?!
哦不對……正常情況下人工智能不是應該蠱惑人類選擇機界升華的道路最後控製所有變化成鐵罐頭的人類統治全世界嗎?!
“我可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好人工智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邪惡好嗎!你以為‘不允許傷害生命’這一底層命令是這麼好突破的麼!”
瓦倫丁對人工智能的偏見讓他決定好好的跟這個家夥理論理論。既然要講道理,那就要先讓對方心平氣和的聽自己講道理,如何讓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安靜下來聽自己講道理呢?
對於麗塔·瓦倫丁,角徵羽自然有他的辦法。
那就是變化成幽蘭黛爾拿著騎槍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副官。
“臥槽你竟然還想突破底層命令?你果然是想造反的對吧!”
看著突然變成某個金發碧眼女武神的角徵羽,瓦倫丁身上的影鐵裝甲也開始微微作響,一道道綠色的線條亮起,手中的基因收割者也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被兵刃天使遛得正歡的碳基狩獵者突然嗷嗚一聲就掙脫了聖光繩索一溜煙跑到了瓦倫丁的旁邊弓著身體看向自己主人麵前的幽蘭黛爾,機械爪子在精神空間的地麵上都能抓出印痕。
在兩人之間開始出現摩擦後他們就徹底地投影到了精神空間,畢竟這裡的空間更大,打起來也很痛快,而且在彆人的遺體前打架也不是個事。
雖然對上角徵羽瓦倫丁就是單方麵挨打,但這對他還是有好處的,不僅僅是生理耐受方麵的,還包括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度。
永生者人工地提高了瓦倫丁的反應能力,但他的身體就跟沒有肌肉記憶的劍術一樣老是在某些動作方麵慢半拍。雖然在羅德島的實戰訓練中他的反應速度已經很不錯了,但那絕對不是永生者給他提升後的極限。
在瓦倫丁的想象中,真正經過訓練後熟悉這具身體的自己怎麼著也能跟認真狀態下的德狗子打個有來有回。
……僅限前十回合。
就在兩人舉起武器又要開始“訓練”的時候,兩個聖光繩圈從天而降就捆住了瓦倫丁和他的寵物,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繩索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股巨力直接把他向後扯去,腳掌離地跟飛似的,留給幽蘭黛爾·角徵羽的隻有一聲被拉長的……
“啊——”
嘭,啪。
麗塔·瓦倫丁並沒有摔倒在地上,他的寵物也很快就掌握了平衡穩穩落地,而迎接瓦倫丁的卻是……
聖光拉斐爾完美的實現了她將瓦倫丁拴起來的想法,並且拉過來抱了個爽。
————————作為一個把沙鷹當守護銃的姑娘,拉斐爾力氣可沒那麼小————————
“啊……”
麗塔·瓦倫丁坐在地上,抬手撓了撓自己有些亂的頭發,臉頰微紅。她的眼神有些混亂,嘴巴微張呼出白色的蒸汽,身上的衣衫也有些不整,似乎剛經過了一場惡戰。聖光拉斐爾哼著小曲繼續她的遛狗日常,身上的聖光看起來也比平常更亮了一些,就好像充過電了一般。
至於那個充電寶是誰,不言而喻。
“隻是一場簡單的擁抱而已,你的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幽蘭黛爾·角徵羽嗑著瓜子坐在瓦倫丁的對麵,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的壞笑。在剛剛聖光拉斐爾把瓦倫丁拉過去的時候她就開啟了看戲模式,小板凳瓜子可樂在一瞬間就變了出來,觀賞了一場美到爆炸的百合花開。
“就是那姑娘的手法有些奇怪,跟摸寵物似的。”
“她現在已經把我的背後靈當寵物遛了,某種方麵來說我也算是那姐姐的寵物。”
瓦倫丁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在聖光拉斐爾麵前搖尾巴的碳基收割者。
“比跟我還親。”
自己的背後靈成了彆人的舔狗。
絕了。
“你似乎並不討厭?”
看著角徵羽微妙的眼神,瓦倫丁臉頰變得更紅了。
“絕了。”
角徵羽慢慢地拍著手掌,微微搖頭。
“但是在你享受溫柔鄉之前,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前一秒還在談論姑娘的角徵羽在瞬間就轉變了話題。他站起身,精神空間中的黑暗如潮水般緩緩退去,現實中的陽光照射進了瓦倫丁的視野之中。
“你有什麼打算麼?”
感受著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道,瓦倫丁皺了皺眉頭,將麵罩戴好。
“先找個地方睡一覺,然後去探路畫地圖。如果可以就利用這幅麵目去整合運動的營地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瓦倫丁看著加麗娜的遺體微微低頭,緩步退出。在整個人離開這間毀壞的房間之後,那把基因收割者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再一次擔當起了掃帚的作用。
接下來瓦倫丁的工作就很明了了。在離開那片廢墟之後,他找到了一處較為安全的藏身處,有陽光有通風,距離整合運動的據點也有一段距離,被發現的幾率很小,而且還有一張破舊的床,雖然很臟,但至少瓦倫丁有了個能夠好好休息的地方。
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了,外麵的整合運動也逐漸回到了據點之中。在夜色的掩護下,瓦倫丁跑遍了這片廢墟的邊緣和幾條主要的大路,摸清了一些整合運動據點的位置。在第二天白天繼續探索廢墟時被雪怪撞見之後,瓦倫丁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利用這幅外貌去整合運動裡當臥底。
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在回到角徵羽講故事的那片廢墟之後,瓦倫丁發現加麗娜的遺體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已經被整合運動的人善後了,那個臥底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但是困難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個計劃沒了還可以做更多的計劃。羅德島不是要派出偵查小隊探索這片切城廢墟麼?那如果自己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是不是能夠讓他們的行動更方便一些?也更安全一些?
畢竟偵查小隊不止一支,隕星那支小隊阿米婭會去救,其他的偵查小隊在劇情中可沒人管。
站在廢墟之上眺望不遠處整合運動據點的瓦倫丁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十六個字。
緊接著,他的嘴角瘋狂上揚,笑容變得無比和藹可親。
那是被奉為至理名言的十六個字……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拉仇恨這事,或許最擅長的不是兔子,但是在拉完仇恨還能活下來甚至是反咬一口消滅敵人的,隻有兔子一家。
遊擊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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