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指揮官看到你摸魚最多也就是訓斥一下你,嚴重的也就是軍法處置往你的屁股上打幾大板,但是梅菲斯特看到你摸魚可是會直接要了你的命的。”
“這就是他們還在追我的理由?我還以為是我有急支糖漿!”
瓦倫丁抬手拍了拍身後的猶大,一個深棕色的小瓶子從猶大的一側缺口處滾了出來落到他的手上。小瓶子上貼著綠色的包裝,包裝的正中心赫然是四個黑色大字
“急支糖漿”
“為什麼追我?!”
為了複刻那個經典的賣藥廣告,在拿到這瓶急支糖漿後瓦倫丁還特意放滿了腳下的速度扭過頭一臉驚恐的喊出了這具台詞。
“因為你是個烏薩斯粗口!看勞資今天把不把你烏薩斯粗口就完事了!”
但是很明顯這群暴躁的整合運動們並不知道地球上華夏那個人儘皆知的梗,回應瓦倫丁的隻有一浪更比一浪強的烏薩斯粗口。
這一瞬間瓦倫丁就感覺身後追自己的是一群凜冬。
“不過他們可沒凜冬那麼好看。”
回想了一下那天火中的切爾諾伯格,瓦倫丁搖了搖腦袋趕緊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甩出去,擰開蓋子腳下用力一個轉身直接將手中的急支糖漿往追兵的方向扔了過去。
直接糊了一個倒黴蛋一臉。
“啊啊啊我中彈了我不行了……還挺甜。”
那名被急支糖漿擊中的整合運動士兵當即就扔掉了砍刀雙手捂住心口裝出一副便秘的模樣停在了原地,其他士兵也極為嫌棄的讓開了道路繼續他們的追逐戰。
就是最後那句“還挺甜”差點讓周圍一眾經過的士兵原地摔倒。
“……”
對此瓦倫丁隻能說不愧是整活運動。
“這些家夥不應該是整天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嗎?為什麼跟個諧星一樣啊!”
瓦倫丁低下頭躲過一支飛行的弩箭,同時揮舞著右手甩起金色鎖鏈將一枚從道路旁邊的高處廢墟上射出來的弩箭打飛,跑路的軌跡也從原來的直線變成了形。
梅菲斯特早就已經讓4-3區域的士兵在這裡布下了埋伏,剛剛那些從暗處射來的箭矢就是證明。雖然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弩手偽裝的很好,但是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女武神,德麗莎·瓦倫丁還是很快就與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要不是現在她身後還有一群追兵,瓦倫丁早就停下腳步從猶大裡抽出短槍扔過去了。
變身成德麗莎那麼久了,大姨媽正經的攻擊方式他還沒用過呢……不過就這兩天的戰鬥來看,似乎掄起猶大砸人比扔短槍更好使一些,一猶大下去什麼敵人煩惱都沒了,如果還有就再來一猶大。
簡單粗暴又快樂。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何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角徵羽的聲音突然正經了起來。每當這個人工智能用這種語氣跟他交流的時候,瓦倫丁就知道他要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了。
“啊?為啥?你要跟我講生命的起源嗎?”
瓦倫丁將背在後麵的猶大卸下,雙手握著十字架下方向著麵前的路障用力一揮,把一堆混凝土組裝成的障礙摧毀之後繼續他的拉仇恨之路。
“可以這麼說。”
“你有沒有想過始源宇宙是如何產生的嗎?”
“沒有,也不想。”
瓦倫丁翻了個白眼,腿部用力跳躍到麵前武裝人員的臉上,揮舞著小拳頭直接砸開了這個巨大的黑色罐頭。
一直拿猶大攻擊這些家夥會讓他們產生恐懼感的,得適時使用力量,表現出一種單挑沒問題群毆立馬涼的氣勢是最好的,這樣也能讓這些整合運動足夠重視自己,免得隻是派出來一兩個人或者全部都畏畏縮縮躲在據點裡不出來。
當然,激怒他們的指揮官是最好的辦法,就像現在。梅菲斯特下令進攻瓦倫丁,這些整合運動的士兵就算害怕也得追殺他。畢竟瓦倫丁基本上就是滿世界逃跑,沒怎麼出過手,而梅菲斯特一發怒可是要人命的。
“我的主文明一直在探究始源宇宙形成前的世界,但無數時間線的研究成果隻顯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始源宇宙形成之前沒有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存在。”
“規則、空間、時間、物質、意識,全都沒有。”
“那甚至都說不上是‘0’,因為零本身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這種東西告訴我這個‘低級碳基生物’真的好嗎?”
瓦倫丁一巴掌拍開麵前衝過來的感染獵犬,朝著遠處那個整合運動完好的據點邁出步子。雖然距離很遠,但是瓦倫丁也能看清楚那據點外塔樓上的哨兵一臉驚恐的樣子。
你不要過來啊!jpg
“哦對,反正我說出去也沒人信,你說這些東西也沒事。”
頂級文明和低級文明談話就是這麼省心,他們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的知識被低級文明的人竊取,說話都不用思考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反正聽者是一點都不明白,有的知識他們甚至都不信,隨便講。
“在長久的研究之後,我們找到了一種可能性。這種可能性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存在於所有人的腦海之中了,但是其本身過於驚悚,以至於沒有人將這個結論當成事實。”
“但是在無數的失敗麵前,這個駭人聽聞的結論,可能真的就是事實。”
“那是什麼結論,讓你們這種無上級文明都覺得害怕?”
“哦其實我們並不害怕,隻是覺得這個結論有些過於扯淡而已,畢竟聽起來跟玩笑似的。”
身後的追兵仍在吵吵鬨鬨的喊著要把瓦倫丁千刀萬剮,剛剛那些埋伏的弩手和礦石病動物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大概是體力不足的原因,那些追兵距離瓦倫丁已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了,他會過頭甚至是隻能看到遠處廢墟上無數移動的白點。
“這些家夥是真沒力氣了還是裝出來的啊……離這麼遠我都能聽到他們的烏薩斯本土粗話。”
看著遠處冒著火焰的整合運動士兵們,瓦倫丁拉扯著自己的嘴巴和眼皮做了個鬼臉。
“我們所存在的宇宙,包含始源宇宙和那些所有的平行宇宙,都隻是另一個存在腦海中的世界而已。”
“如果把我們的思維放在那個存在的地位的話,我們所生存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想法,一堆字母組成的文章而已。”
……
“確實是夠扯淡。”
瓦倫丁在此刻突然就理解了那個無上級文明為什麼會把這個結論當成玩笑,直到最後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釋的時候才把它當成真正的原因。
聽起來就跟一個三流小說似的,我們整個宇宙都隻是這本小說裡的背景而已。
“但這確實是目前唯一有可能的結論了。”
“所以,這個世界一切不合常理的東西都能解釋的通了,因為那個創造這個世界的存在想讓它發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執行他的意誌。”
“所以你們就這麼接受了這個結論?”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瓦倫丁的麵前。德麗莎·瓦倫丁停下腳步,抬起小小的腦袋看著麵前的男人,櫻紅色的眼睛就跟九寨溝的海子一樣乾淨美麗。
在這一瞬間,那個把整合運動攪的雞犬不寧的惹事精又變回了一開始那副乖巧可愛的模樣,頭頂長長的耳朵垂了下來,配合著閃爍著點點光芒的大眼睛和垂在肩膀前的單馬尾看起來就跟真的兔子一樣可愛。
如果忽視她背後那具還沾著灰塵和血液的猶大的話,稱呼這個小姑娘一句“世界第一可愛”絕對沒問題,就算是那些整合運動的士兵都會同意這個稱號。
“不,在將這個扯淡的結論標注上‘存疑’之後,我的主人們又開始他們閒到發慌的研究去了。”
“可以理解。”
瓦倫丁在心裡回了角徵羽一句,看著麵前裹著紅圍巾的男人露出一個極為陽光的笑容。
“你好啊,大哥哥!”
回應他的,是一把沾染著黑色血液的打刀。
惡臭,肮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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