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悠悠快馬加鞭的趕到京城時,已是九天後了。
“小姐,馬車來了”
站在城門邊看告示的悠悠身後傳來了秋葵的聲音。
“嗯,上車吧”
此時的悠悠一身素色長裙,在裙擺跟衣袖衣領的地方,都用銀線繡著白玉蘭,隨著悠悠的走動,銀線繡的白玉蘭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煞是好看。
這衣裙是早上悠悠剛到時,蛤蟆差人從柳條巷鬱府拿來的,在京郊的莊子裡洗漱,換好衣服後,悠悠就戴上帽緯,抓著秋葵步行去了京城。
在途中,悠悠聽到路人議論最多的,就是今天昌平候世子將要納西北巡撫鬱景轅的孫女鬱清妍為良妾。
原本京城裡納妾這事都多如牛毛,不算是什麼大事。
這次昌平候世子納妾,搞得好像哪個皇子娶正妃似的,眾人皆知。
事出反常必有妖,悠悠讓秋葵去租一輛馬車,越破舊越好,她要回鬱府看看這裡麵到底有什麼貓膩。
“去西北巡撫鬱府”
悠悠上車後報出了地址趕車的車夫聽後,愣怔了一下,然後就又恢複了平淡。
“得嘞,貴人您坐好了,駕…~”
車夫的一時愣怔並沒有逃出悠悠的火眼,她給秋葵使了個眼色,秋葵會意。
在馬車要經過一條巷子時,秋葵就大聲的吩咐車夫進巷,說是還有一個人要接,那人就住在巷尾。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巷子裡走著,車夫見馬車越走越偏僻,幾乎都沒人煙了,他有點兒害怕,心裡毛毛的。
就在車夫看到巷尾時,還沒見客戶說停,就不耐煩的大聲問著。
“貴人,都到巷尾了,你們的朋友到底住不住這兒呀”
“我們的朋友不住這,你可能會住這”
馬車裡傳出了一個如天籟般甜甜的聲音。
車夫並沒感覺聲音好聽,而是驚得一身冷汗。
“當”
車夫快速的從坐墊底下抽出了一把大刀,有刀在手,車夫心裡踏實多了。
“哼…~,就憑你們兩個小娘們,也想劫老子的馬車,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金錢豹是乾什麼吃的”
“金錢豹?!”
“我們還真不知道,既然你名號都這麼響亮,那敢問壯士你是“吃打飯”(乾土匪)的,還是“砸窯”“彆梁子”(打劫,劫道)的?”
悠悠拱手,倆拇指交叉,豪氣的問著行話,就像是常跑山頭的人一樣。
車夫見車裡的小女人還會幫派裡的行話,一時愣怔了。
說真的,車夫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名號是他自己取的,他是窮得沒路了,才靠拉車打劫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得些許小錢用用。
悠悠見車夫愣怔,沒答她的話,就冷笑了起來。
“既然壯漢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愛為難人的人”
“這樣吧,今天你隻要告訴我們,這京城裡眾人都在議論昌平候世子納妾的事,是怎麼回事,我們就放了你”
“額!!…~”
車夫更懵了,這事他也不清楚,彆人納妾管他啥事,他才沒時間去八卦。
他平時除了拉車打劫,就是去賭場賭錢,真沒時間管彆人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