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眼神閃躲,眾人還有什麼不知的,王氏淚流滿麵,捂著心口,一副要暈厥的樣子,手指著林芊芊,嘴巴蠕動幾次都發不出聲音來。
林可兒趕忙上前拿出銀針給王氏紮百會、曲池、太衝、太溪穴又給喂了一顆藥丸,才衝林伯文到:“大伯扶大伯母回屋躺著,大伯母這是頭急症,我稱它為高血壓。大伯母還年輕要注意保養身體,日後家裡的事儘量不要讓大伯母操心,大伯母不宜動怒,若是二次卒中,便會癱瘓在床,神仙難治。”
林伯文點頭,上次七叔公就提醒過,是他大意了。他趕忙安撫王氏,至始至終都沒看林芊芊二人一眼,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書成,看著父母離開後,才將隱忍的怒氣發泄出來。但他畢竟是文人,不懈於動手女人,哪怕那是他妹妹。
“芊芊你打小自私、善妒、總以長姐之姿欺負弟妹,多次犯錯,大哥都以為你總有一日會懂事,人無完人,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你自己可曾認識到你的錯,我身為你同胞兄長,你之錯我之過,我不曾教導好妹妹,不配為兄,自此我與你林芊芊割發斷親,從此我們再無瓜葛,你也不要再叫我大哥。”
林芊芊看著他大哥一副決絕之太,她有些驚慌,若沒有大哥,她日後在江家便沒了倚仗,相公更不會給她好臉色。
她頂著一張豬頭臉,站起身破罐子破摔,吼到:“大哥,大哥,你才是我的同胞兄長,你為何三番五次向著林可兒,她到底哪裡比我高貴,你們人人都寵著她。阿爹阿娘總說我是長姐,要有長姐的擔當,什麼狗屁擔當,她、還有她們哪個敬我這個長姐。打小我過得不如一個下人帶弟妹,洗衣做飯,喂豬喂雞,下地乾活,林可兒呢?打小不用做家務,吃穿都比我們精致,明明都是農女,
我卻為家裡當牛做馬,長大了婚事都要壓我一頭,我不甘,就是不敢甘,我就不能為自己謀一樁好婚事嗎?林姍姍怎麼就不能給知府大公子做妾,我都是為了家裡好,你們怎麼不想想,知府大公子權利有多大,得罪了知府大公子,林家還有活路嗎?大哥還有前途嗎?
我和相公又該如何,你們隻會怪我,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她做什麼都對。”
劉氏怒聲嗬斥:“林芊芊你夠了,家裡什麼時候缺你吃穿,什麼時候把你當牛做馬,你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喂豬喂雞,做飯下地,家裡誰沒有做,可兒打小體弱、你不知,她為阿奶尋藥差點死去,你不知,她如今為了家裡四處奔波,你不知,她疼愛幼弟幼妹,尊敬長輩,你可有她半分,你不但沒有,把你阿娘氣病不說,你還讓林家蒙羞,你有什麼不滿足,你要嫁姓江的也嫁了,嫁妝阿奶也給了,你為何還要算計你二妹,如今眾叛親離,你想想你以後該怎麼在江家立足。”
黃氏再也沒忍住,撲上去左右開弓,扇的林芊芊兩眼冒星星:“讓你一次又一次算計我的女兒,他們哪裡得罪你,你就這麼見不得他們好,就為了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你害我的閨女一次又一次,你打小偷奸耍滑,全家人都看在眼裡,誰說過一句不是,做人要有良心,你這種怎麼會有良心,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
黃氏打林芊芊誰也沒去攔,因為黃氏這口氣憋了太久,若是不出定氣出病來。
黃氏打完林芊芊,又要去打江宇澤,林書成幾兄弟攔住黃氏:“二嬸,二伯母,阿娘,我們來,讓他算計我妹妹,打死他都不為過。”
就這般,林家人看著江宇澤被打得去了半條,林老頭怕出事,趕忙讓幾個兒子將孫子們拉開。林芊芊已經暈了過去。林書成看了一眼自家大妹妹,雖下了狠話,但還是招呼小廝和婆子將二人送回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