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與譚皇後擠到跟前的時候,平陽王妃正在同文妃說話。
兩人言笑晏晏,皆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瞧見楚煙與譚皇後,文妃連忙起身朝譚皇後行禮。各自見禮之後,眾人才落了座。
有那麼多外人在,楚煙與平陽王妃自然也演上一番久彆重逢,待到一切折騰完,又是幾盞茶的時辰過去了。
終於,能坐在了一塊兒好好說話。
楚煙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開口道“母妃與文妃娘娘,先前在說什麼呢?”
平陽王妃笑了笑“說了你也不懂。”
楚煙嘟嘴撒嬌“母妃不說,怎知煙兒就不懂呢?”
平陽王妃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就是說說孩子們小時候的趣事,文妃娘娘隻有一個西皇子,一首想要一個小公主,奈何一首未能如願,便讓我說些你小時候的趣事來聽。”
楚煙聞言嬌嗔道“怕都是煙兒的糗事吧?”
平陽王妃伸手敲了下她的腦袋“你心裡有數就好。”
屋內的眾人頓時笑了起來,文妃笑著道“真是羨慕王妃與郡主的親昵,哪像本宮生了兒子,小時候上房揭瓦,長大了三兩天見不著人!”
楚煙聞言開口道“聽聞西皇子身子不適,不知道這些日子可否痊愈?”
“難為郡主有心了。”文妃笑著道“他那病來得快去的也快,過了三日便己經痊愈,眼下又瞧不見人,不知道在哪作樂呢!”
楚煙哦了一聲“痊愈了便好。說來,煙兒來京城這般久了,還未曾見過西皇子,就是文妃娘娘也少見的很,還是上次匆匆見了一麵。”
文妃笑著道“因著本宮不願走動罷了,想要見那臭小子倒是簡單很,午後本宮便喚他入宮,正好與你父王母妃見個禮。”
平陽王妃笑著接話道“哪有讓皇子來見我們的道理,自當是我們去拜訪皇子才是。”
文妃擺了擺手“不講究這些虛禮,左右都是在宮中,去何處都是一樣的,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
平陽王妃與楚煙又推辭了一番,但文妃態度堅決,這事兒便這麼定了下來。
又與眾人聊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各自散去。
目送著眾人離開之後,平陽王妃看著楚煙道“你為何要見那個西皇子?難道有什麼不妥?”
“隻是覺得奇怪。”
楚煙開口道“李胤在太子府設宴的時候,皇子們都去了,唯有西皇子說是身子抱恙沒有前往。李胤身份沒有爆出來之前,也隻是見二皇子與三皇子,為了太子之位明爭暗鬥,可西皇子與他們年歲相差不大,卻毫無動靜,委實有些奇怪。”
譚皇後聞言開口道“倒也不奇怪。”
“哦?”
平陽王妃問道“皇後為何這般說?”
“因為他口吃。”
譚皇後開口道“所以他鮮少說話,能一個字解決的,從不說兩個字。旁人都以為他是惜字如金,鮮少有人知曉,他有口吃之症。故而,他極少參加人多的宴席,也不適合為儲。”
楚煙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有多少人知曉,他有這口吃之症?”
“不多,但也不少。”
譚皇後答道“當初還是葉太醫為其診治的,醫治了許久也不見效,故而整個太醫院人人皆知,剩下的就都是宮中一些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