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抬腳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轉眸朝葉太醫問道“葉叔,人如何?”
葉太醫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後皺眉道“你同她說了什麼,何至於將人逼的尋死?”
李胤聞言一噎,轉眸朝楚煙解釋道“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她彆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葉太醫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她爹阮庚,雖是個貪官,但也沒做過什麼惡事,朝堂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個頂罪的,你若實在不喜,將人放了便是,何至於將人逼到自縊?”
李胤聞言沒有辯駁,隻低低應了一聲“葉叔說的是。”
真將人逼到自縊的應該是她才是,楚煙看了李胤一眼,輕咳一聲道“葉叔好似對春蘭的父親很熟悉。”
葉太醫淡淡道“談不上很熟悉,但他原本在戶部當值,太醫院采買之類的事兒,有時候被內務府卡著,我便會去尋他。他辦事兒挺利索,未曾故意拖延,基本上隻要開口,且合理的他都會及時辦好,我對他印象不差。”
楚煙聞言挑了挑眉,想起了春蘭之前,但凡是送銀子來收買,都來者不拒的舉動,怕也是得了阮庚的真傳。
她看了春蘭一眼,開口道“有什麼事兒,還是等她醒來了再說,勞煩葉叔和大夫了。”
那大夫很是年輕,約莫二十餘歲,聞言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屬下姓喬。”
楚煙連忙道“有勞喬大夫。”
“不敢。”喬大夫行禮道“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楚煙應了一聲,同他與葉太醫行了一禮,便與李胤轉身離開了。
然而,剛剛走了兩步,喬大夫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醒了!”
楚煙聞言急忙回頭,快步來到床邊,隻見原本剛剛醒來還有些茫然的春蘭,一瞧見她,眼睛頓時有了光亮,著急的就想開口。
喬大夫的脾氣顯然不是很好,首接冷聲道“現在彆說話,影響把脈!”
楚煙看了他一眼,朝春蘭開口道“不急,本郡主就在這兒,你先緩過來再說。”
聽得這話,春蘭這才嘎啞了兩聲,老實了下來。
過了片刻,診治完畢,葉太醫開口道“人無大礙,但需要靜養兩日,尤其是這嗓子,需要養上許久,能不說話最好彆說話。先開副方子用著。”
楚煙點了點頭,葉太醫與喬大夫便拎著藥箱出去了。
他們一走,春蘭便掙紮要起來,急急想要開口。
然而她張了張口卻是無聲,頓時急的眸中含了淚。
楚煙見狀開口道“不急,明日再說也是一樣,發賣你的事情,暫緩。”
春蘭聞言著急的搖頭,伸出手在手心上,慌亂的寫著什麼。
李胤轉眸朝外間道“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聽的這話,春蘭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但還是堅持著,將手攤開在楚煙麵前,用手指在掌心寫著什麼。
楚煙這回看清了,她寫的是兩個字文妃。
楚煙看著她道“你是說,你知道文妃的事兒?”
春蘭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在掌心又寫了兩個字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