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輕哼了一聲,撇開臉去。
水性楊花、始亂終棄!
楚煙???
剛剛還好好的,這家夥突然生什麼氣?這嘴嘟的,都快可以掛油壺了!
陳國公仍在說什麼養育之恩,左正一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養育之恩?真是天大的笑話!陳家當初雖立了功,可到底是背主之人,李氏除了一個封號之外,旁的都沒給你。輪到你這兒,更是遭了天譴,連生育的能力都沒有。”
“是你求著老夫同你做的交易,將呁兒與夙兒記在陳國公府,是因為有老夫,陳國公府才有了今日,你才有了二十多年的奢靡。你都是老夫養著的,整個陳家都是老夫養著的,哪來的什麼養育之恩?!”
陳國公聞言頓時一噎,結結巴巴的道“不……不管怎麼說,我……我都是他名義上的爹,他隨我姓陳……”
“嗬!”
左正一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是他隨了你的姓,而是你恰巧姓陳,否則也輪不到你!”
聽得這話,陳呁不由朝他看去。
左正一微微偏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冷聲吩咐道“來人,砍去他的手腳!拔去他的舌頭!”
下屬聞言當即應了一聲是,陳國公頓時激烈的掙紮起來。
下屬首接點了他的啞穴,就要拔劍行刑。
陳呁看著激烈掙紮的陳國公,忽然開口道“還是淩遲吧,讓他在夙兒牌位前懺悔,是汙了夙兒的眼!”
下屬聞言朝左正一看了一眼,見他點頭,當即長劍輕揮,陳國公身上衣衫頓時化成碎布落了地。
李胤眉頭一跳,立刻朝楚煙看去,正要開口說話,陳呁卻快他一步,朝楚煙道“實在有些不雅,恐汙了你的眼,不若你先去彆處歇息?”
他的語聲很是溫柔,目光也滿是柔情。
李胤當即便忍不住了,冷哼了一聲道“你對朕的未婚妻,還真是上心!”
陳呁聞言轉眸朝他看去,淡淡道“我對她上心,你是今日才知道?哦對,你失憶了。”
好好好,首接同他宣戰了!
李胤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道“那你成功了麼?”
陳呁看了楚煙一眼,朝他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用莫須有的以後來安慰自己。”
李胤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陳國公等人,冷聲道“這熱鬨實在汙眼,不看也罷,朕走了不必送!”
說完這話,他一拂衣袖朝外走去。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但卻沒有回頭。
背影挺拔,像個倔強的孩子。
楚煙站起身來,朝左正一與陳呁微微頷首示意,抬腳跟了上去。
待她來到身邊,李胤這才抿了抿唇,與她一道朝前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首到走出陳國公府的大門,來到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時,李胤這才轉眸看她,悶悶的開口道“你和陳呁……”
楚煙抬眸看著他“你想我同他有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