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李胤!
正如簡一的歸宿注定是茅房一般,李胤的歸宿,最終是政務。
他雖有一顆偷香竊玉的心,奈何平陽十萬大軍出發前往邊境之後,李氏南下便進入了倒計時,加上常規政務,以及承恩帝出殯,登基大典等事務,李胤忙的簡首腳不沾地。
空下來的時候,都是後半夜了,他坐在牆頭上,透過窗戶看著床榻上熟睡的楚煙,滿目柔色。
他靜靜的看了許久,這才起身離開。
翌日,承恩帝出殯。
不管如何,承恩帝這一生的功過,自有後人評說,無論如何他是李胤的生父,是前任大裕的君王,身上烙著的是李氏的印記。
故而訃文仍滿是歌頌,雖是從簡但該有的仍舊一應俱全。
此去皇陵,一來一回加上下葬,整整需要五日,平陽王帶著平陽王妃和楚煙,前去送承恩帝最後一程。
因著身份有彆,楚煙與李胤隻在出發前匆匆見了一麵,彼時她在人群中,而他站在人群外。
目光也隻是相遇了一瞬,便匆匆分開,一聲令下隊伍出發。
因著人多又一切從簡,馬車都坐滿了人,譚皇後、平陽王妃、韓貴妃與楚煙坐在一輛馬車內。
楚煙對韓貴妃印象並不壞,見平陽王妃與譚皇後相談甚歡,而她沉默著不說話,便主動開口道“娘娘可是準備一道南下?”
韓貴妃沒料到她會主動搭話,微微一愣,而後輕歎了口氣道“因著宮變那日的事兒,韓家如今裡外不是人,但相較於留在京城而言,南下是唯一的出路了。”
楚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密道之事,韓家確實太過急切了,即便隨了你們的願,韓家南下之後,也不會得到重用。畢竟那些承諾都是威脅得來的,而威脅一個有誌之君,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韓貴妃聞言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話,隻有些懊惱的歎氣道“事己至此,說多無用,怪隻怪錯信於人!”
聽得這話,就連在攀談的譚皇後與平陽王妃都停了下來,齊刷刷朝她看去。
楚煙開口問道“錯信於人?信錯了誰?”
韓貴妃本不想說,但都到了這般地步,說與不說也無甚差彆。
她氣惱的道“那個叫玉瑤的女子!”
玉瑤?!
這不是李胤後來明麵上的相好麼?!
楚煙皺了皺眉“若是我沒記錯,玉瑤是李胤的人,後來聽聞她與貴妃娘娘的弟弟韓奎,走的極近?韓公子還曾說過,要納她為妾。”
“本宮也不瞞你。”
韓貴妃惱聲道“你也知曉,韓家出身不高,全家人加起來,識的字都沒一個秀才多!什麼陰謀陽謀,韓家也壓根不是那塊料,行事完全憑著經驗和本能。”、
“亦如,我們雖是靠著左正一才發的家,但也知道以色侍人不會長久,佞臣必敗的道理,故而一首在琢磨著出路。本宮的弟弟對那玉瑤並無男女之情,一開始接近她,是發現陳呁對她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