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年!
喬楠一直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他,但是直到出了小區之後,他才猛地一回頭,那人直接哆嗦著退了兩步。但又不肯認慫,掏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上躥下跳地晃了幾下。
明明拿著刀子,卻晃出了散打的味道來。
喬楠嘴角一斜“想殺我啊?”
那人不說話,用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做了回答。他一瞪眼睛,頗有幾分發火的哈士奇的神韻。
喬楠指了指西麵的一座橋,說道“這裡畢竟還是居民區,你捅了我,跑都不好跑。如果我是你,我會在那裡做埋伏。那兒有樹叢,但是沒有路燈,方便做掩護。如果你從那兒躥出來,我可能就嚇傻了,根本就招架不住。殺完人之後,拖到橋洞下麵。大冬天的,隻要掩蓋得好,至少兩三天沒人發現,能為逃跑爭取更多時間。”
???
對方忘了上躥下跳了,連刀子也忘了揮了。
他麵前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然後下體突然中了一記無影腳,還未感覺痛,便已重重撞到牆上,疼得眼冒金星。緊接著,他的手腕“哢嚓”折了一下,被一雙老虎鉗般的大手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閃電過後,那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被自己的刀子威脅著,又嚇得閉上了眼。
喬楠一鬆開他,他便呲溜溜地坐到了地上。喬楠拿著刀,端詳了一番,說道“從哪兒弄的狗腿?像是真的啊!”
雖然一招未出便已落敗,但他還是有幾分桀驁的“當然是真的,那可是老子從尼泊爾人手裡買的。”
喬楠一瞪他,他就後悔了,不該自稱“老子”的。人家不僅身手敏捷,還能一眼看出“狗腿”來,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刀還算是好刀,可惜主人太菜。”喬楠把刀收起來,說道“不過,這屬於管製刀具吧?你是願意上交給警察叔叔,還是交給我?”
那人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再說什麼,眼睜睜地看著喬楠把刀裝了起來。喬楠還振振有詞“這刀你留著也是禍害彆人,我幫你收著了。”
下體的劇痛漸漸消失了,那人也活過來了,從地上站了起來。喬楠拽著他走到一個更僻靜的地方,說道“我問你幾件事,你要是老老實實回答,我暫且放過你。要是你敢耍花招,那就不是踹你中間腿那麼簡單了。”
那個男人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雖深感屈辱,又不服氣,但也隻能在心裡默念——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喬楠掏出手機來,裝作看了下時間,其實是把錄音功能給打開了。他重新把手機裝回口袋裡,點上一根煙,問道“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強子。”
喬楠緊縮眉頭,十分不滿“就你這熊樣還叫強子?你不準叫這個名,叫小強吧。”
強子——不,小強欲哭無淚,還要連連點頭,感激大佬賜名。
“小強,你真名叫什麼?籍貫又是哪裡的?”
小強隱約有了一種被警察審問的錯覺,但是不敢反抗,老實答道“我叫劉強,是魯省港城人。”
話音剛落,就被喬楠一腳踹出,這腳是踹在小腹上,疼痛程度堪比踢在中間腿上。小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疼得靈魂出竅,強行被喬楠拉了起來。
喬楠吐了口唾沫,罵道“不爭氣的東西,港城也會出你這樣的敗類?!”
小強還是疼得渾身抽搐,但是強忍疼痛,問道“大哥也是港城人?”
“閉嘴,少跟我套近乎!”喬楠掐滅了煙,繼續問道“是姓方的派你來的?”
小強默不作聲,但是一看喬楠又有抬腳的趨勢,急忙說道“是我老大派我來的,讓我嚇唬那個姓文的丫頭,連她周邊的人也一塊收拾了。”
“你老大?他是誰?”
“名字我不知道,江湖人稱癩頭周。”
喬楠不關心他的江湖名號,便又問道“你是爬過文小姐的窗台,還是撬過她家的鎖?”
“啊?我對天發誓,我沒有那本事,那都不是我乾的。”
“昨天的花盆是你扔的嗎?”
小強哭喪著臉說道“大哥,你可彆給我安排罪名了,我今天剛來,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還輪班?”
“前兩撥人都失手了,老大就派我來了。我以前學過武,但是我不想乾這些差事……可要是我不乾,他們就會往死裡打我。”
“練過武就這熊樣?”喬楠見他不像撒謊,又問道“今天就你一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