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終於跟上齊燁的節奏了,這次沒有半點猶豫,重重點了點頭。
“沒錯,大人說的是,來人,將這口無遮攔的老賊押下去。”
王琦與馬存仁異口同聲:“你敢!”
“能有點新意嗎,擱這水字數呢,還敢不敢,不敢我叫衙役乾什麼。”齊燁打了個響指:“拿下,先拿瘦頭陀,胖頭陀再逼逼,連他一起拿下。”
“是。”
一聲齊吼,兩名衙役上前抓住了馬存仁的肩膀。
齊燁照著倆衙役一人一腳:“抓錯人了,抓這個老狗。”
揉著屁股的衙役滿麵委屈,不您說的先抓瘦的嗎。
馬存仁目眥欲裂:“齊燁,你等著,膽敢侮辱我侯府,你…”
齊燁將中指豎立在嘴唇前:“再多說一個字,現在就抓你。”
“少爺稍安勿躁。”
被架起來的王琦強忍怒意:“快回去告知老爺,幽王府有意對付咱侯府,仗著官身對少爺百般羞辱,老爺自有辦法叫他們悔不當初。”
“都階下囚了,嚇唬誰呢。”
齊燁照著王琦的額頭就是一個**兜子:“押走,關味道最衝犯人最多的牢房裡。”
就這樣,王琦被押走了,馬存仁本就無肉的麵頰抖的和什麼似的,直勾勾的盯著齊燁,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他辱罵京兆府,那是他的事,接下來該商討咱倆得事了。”
說到這,齊燁神情猛地一變,表情逐漸猙獰:“我幽王府的鋪子,你還,還是不還!”
“不還!”馬存仁咬牙切齒道:“非但不還,這梁子,算是幽王府與我侯府結下了,你等著,今日之仇本公子必當百倍奉還。”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再來人,押進地…”
“大人且慢。”
段平連忙打斷了齊燁,苦笑道:“按律,京兆府需先確認原委,即便大人手握鐵證那也要至少三日才可升堂斷案,斷了案後方可押人。”
“可這事是我審啊,我現在判定將他押入大牢行不行。”
“不行,事關京兆府律令,小人不敢任由大人胡作非為。”
齊燁生氣了:“要麼說你是老實人,剛剛被威脅成那個熊樣了,還擱這律令律令的。”
“大人狀告之事非是一朝一夕可解決的。”
段平突然微微一笑,抬高了音量:“不過那侯府管家王琦,口出狂言辱罵我大康京兆府,按律,大板二十以儆效尤。”
馬存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好毒的心思!”
段平笑容不變:“聽聞侯府大管家王琦乃是侯爺最信任的心腹,王管家又待馬公子如己出,這二十板子打下去,嘖嘖嘖,怕是要雙腿俱殘。”
“你…你好大的狗膽,威脅本公子!”
段平笑意漸濃:“某是無膽,卻也要依照律令,不過法外施恩法理不外乎人情,此事因南市鋪子而起,若是馬公子奉還,定是心有悔意,既有悔意,這二十板子免了又有何妨。”
齊燁深深看了眼段平,著實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心眼兒還挺多。
“好,好!”
馬存仁深怕王琦真的挨了二十板子,又想著先將人救出來再說,隻得點頭同意。
“那鋪子當初作價三千三百三十貫,給你們三千三百貫就是,還不快放了王叔兒!”
齊燁喜出望外,王府又不懂經營,能見到現錢是最好的。
誰知他剛要同意,段平又道了一聲:“且慢。”
馬存仁:“你又要如何。”
“既馬公子承認了那鋪子是巧取豪奪而來,那這商鋪本就屬於齊大人,去年年關至今足有半年光景,這半年光景裡馬公子將其改成青樓,聽聞日賺鬥金,半年來少說也賺下了萬貫錢財,那麼用的是齊大人的鋪子,這賺取的錢財也應一並交還大人,某為大人做個主,不多要,一萬五千貫,給了銀票,京兆府放人。”
齊燁張大了嘴巴,馬存仁也是如此,險些暴走。
老實人段平笑容不變,反正都是徹底交惡了侯府,三千貫與一萬五千貫有何區彆,都是要,為何不多要一些。
馬存仁怒到了極致:“你他娘的欺人太甚!”
段平回頭厲吼一聲:“押王琦行刑,二十大板,給某重重的打!”
“慢,慢著!”馬存仁心驚膽顫,即便再怒卻也不敢惡語相向了:“錢,我給,就是不知你二人有沒有命花銷。”
段平哈哈一笑:“來人,取文房四寶,請馬公子寫下欠銀書約!”
齊燁重新打量了一番段平,頗為意外,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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