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你太笨了,和你解釋你也不懂。”季渃嫣站起身:“我去尋爹爹。”
“找爹做什麼?”
“叫爹爹在朝堂上幫陳尚錦伸張正義。”
季元思傻眼了:“姐你不是說要幫著姓齊的對付陳尚錦嗎,怎麼又找爹爹幫著陳…算了,不問了,我不懂。”
看得出來,季元思已經習慣了,對於自家大姐的腦回路,他一直無法理解。
季渃嫣提著裙子出了屋,找季伯昌去了,季元思則是寫拜帖去了,寫好了拜帖,約好了什麼時候見陳守義,再聽他姐吩咐。
此時的季伯昌正在正堂中吐槽,老頭剛從宮裡回來,去教皇太孫讀書去了。
不用每天去,主要看季伯昌的時間,也看心率和血壓。
去一次,心率就快,血壓就高,得五六天才能緩回來。
今天老頭回到太子少師府,和往常一樣,槽點滿滿。“皇太孫,換了新朝便是一國儲君,小小年紀便如此跳脫,哪裡有天家子孫的穩重模樣。”
喝了口茶,老頭見到親閨女來了,馬上換了一副笑顏。
“聽管家說昨夜出了城,可是尋齊世子玩耍去了?”
季渃嫣好笑不已:“其他府邸未出閣女子,出城,又是入夜,家裡長輩得知了定會大發雷霆。”
“哎呀,迂腐,迂腐迂腐,為父當年在你這個年紀時,你飛鸞姨娘都恨不得…”
說到這,季伯昌老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齊世子如何說,何時再來府中提親?”
“快了。”
季渃嫣笑吟吟的:“爹,女兒愈發覺著應嫁了他。”
“就是如此。”季伯昌自得大笑:“為父是何人,堂堂太子少師,不會錯,不會錯的。”
“和你想的不同,女兒覺著,齊燁一定會人頭落地的。”
季伯昌傻了:“人頭落地?”
“嗯,女兒若不嫁他,他遲早人頭落地。”
“胡說八道!”季伯昌頓時黑了臉:“這話可不能亂說,他若是出了閃失,不知該有多少人陪葬!”
“您聽女兒說完,女兒不嫁他,他遲早人頭落地,可若是女兒嫁了他,他必然會大放異彩。”
“這是何意?”
“女兒陪他瘋呀,他瘋,是不計後果的瘋,傻乎乎的,女兒瘋,是有無數退路的瘋,那麼女兒嫁了他,既可以瘋,又可以安然無恙,您說對吧。”
“他…瘋嗎?”
季伯昌麵帶困惑:“上次見了這孩子,雖說不算學富五車,卻也是知書達理之人。”
“他不瘋,會大鬨工部。”
“誤信傳言了不是。”季伯昌撫須一笑:“為父尋了太子殿下倒是問過,太子說,當日率先行凶之人是那抱刀司卓統領,傷人最多,打的也是最重。”
“那您說,若是齊燁不在,卓統領會大鬨工部嗎?”
“這是何意?”季伯昌一頭霧水:“難不成是說,誰與齊燁走的近了,便會瘋?”
季渃嫣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爹爹說的是,您可知曉朝堂君臣去城外那一日,原本隻是小小京兆府文吏的段平,不也是瘋了一般對君臣那般模樣,還有府尹張瑞山,鮮少上朝,馬牌一事為齊燁遮擋風雨,朝堂上可謂大殺四方,女兒也想瘋,陪著他一起瘋。”
季伯昌沒吭聲,也不知道後半句聽沒聽到,隻是流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聽閨女這麼一說,季伯昌也意識到了。
抱刀司查案,每年都查,可從來沒聽說過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怎麼沾上齊燁後,那就和個市井無賴一樣對官員大打出手了?
還有那段平,因搖身一變從文吏特許成了官員,如今也算是小有名聲,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皇莊見了君臣時不說言語衝撞,至少對大臣沒什麼尊敬之意,隱隱還帶著幾分挖苦和諷刺,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京兆府府尹張瑞山同樣如此,鮮少上朝,即便上朝也是一副唾麵自乾的模樣,結果那一日接連將數位官員挑落於馬下,和轉了性子一樣。
要問這些人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都和齊燁走的比較近。
“爹。”
季渃嫣一聲喚,將季伯昌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爹,後日您上朝,幫女兒做一件事。”
“做什麼?”
“女兒要幫齊燁除掉一個人,壞透了的人。”
“哦?”
季伯昌雙眼大放光芒:“女兒是說,爹…也終於能與你瘋一次了?”
能看出來,作為京中士林之首,堂堂太子少師季伯昌季老大人,似乎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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