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於白埒張大了嘴巴,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
公輸甲臉上那叫一個鄙夷,要多鄙夷有多鄙夷:“晴天一地灰,雨天一泥漿,你他娘的怎好意思說出口的,這是南莊,這曾是皇莊,是京外天子龍氣之地殘存之地,是乘帝王霸氣之隅,滑到,夜間行路不甚滑到,你他娘的和老夫說玩笑話不成,這路,是庇護子孫之意,是遮邪避災之圖,是天感許應之相,你竟說怕摔著?”
君臣所有人,不約而同齊齊看向那條小路,就連天子也是如此,恨不得馬上跑過去多走幾遍,沒日沒夜的走,聽起來,太他娘的高大上了。
太子衝著司空野打了個眼色,後者跑過去了。
康驍從小都是如此,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所有人都看向狂奔的司空野,想要知道到底有沒有公輸甲說的那麼玄乎。
誰知公輸甲微微哼了一聲,走向戲院,到了門口,突然從門角拽出一根鎮木。
抓著比胳膊還長的鎮木,公輸甲來到於白埒麵前。
此時的於白埒滿麵羞紅的望著跑回來的司空野,多麼希望公輸甲在吹牛b,多麼希望自己…依舊是專家,而對方,是磚家。
司空野跑回來了,懷裡捧著三塊滿是塵土的青石。
他還沒直接扔地下,而是滿麵詭異的小心翼翼放了下來。
君臣定睛一瞧,讚歎之聲此起彼伏。
青石後麵,竟全是祥瑞之圖,而且很小,小到了肉眼難辨,隻有定睛仔細觀瞧才行。
鬼斧神工四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其雕功了。
圖案栩栩如生,竟然還是立體的,仿佛隨時能活過來一般。
每一塊磚石,有福印,有祥瑞,也有鎮字,每一塊都是如此。
“咣”的一聲,公輸甲突然一腳踹在了鎮木上。
君臣,咧著大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公輸甲目光掃過群臣:“世人隻知鐵木,卻不知木鐵,戲院三成用料皆是木鐵,所謂木鐵便是金木相合,看似木,實為鐵,裡為金鐵外為薄木,莫說百年不腐,便是腐了,塌了,那也是被攔於梁上…”
說到這,公輸甲扭頭凝望著於白埒,當著君臣的麵,開了口。
“便是你家祖墳塌了,老夫蓋的屋房也不會塌,工部右侍郎,嗬,hei-tui!”
公輸甲一口大濃痰吐在了地上,鄙夷之情,皆在痰中。
一看公輸甲如此粗俗的模樣,君臣非但沒有任何不爽,反而覺得這種真正的大師,就應該如此隨行。
一個南莊,竟有這麼多門道,比之皇宮中的宮殿,不知強了多少倍,就是建造皇宮的工部,都不敢說宮殿比南莊這些建築玄妙。
這都已經不是土木建造了,涉及太多太多領域了,星象、五行八卦、風水、命數、玄學、周易等等等等。
“你說,你叫於白埒,對嗎。”
大師公輸甲再次開了口:“難怪有些耳熟,那六百二十六名災民百姓,便是被你害的流離失所,對吧。”
老公輸,現在才算是亮出了獠牙!
從剛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老公頭就準備整活了,這老家夥,也是個演員。
一聽災民,於白埒頓時滿身冷汗,又驚又懼:“你說…你說什麼,你膽敢汙蔑本官!”
“開山?”公輸甲淡淡的說道:“就你,你懂開山嗎。”
於白埒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敢,在公輸甲麵前,他不敢說“敢”,他甚至都不敢說話了。
就好比兩個人打擂台,他去參賽,剛上場,泰森出來了,他嚇的都哆嗦了。
結果主持人說,泰森隻是裁判,下麵請歡迎另一方參賽選手,來自m78星雲的泰羅奧特曼!
這已經和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沒關係了,而是跨次元了,降維打擊,不過如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