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召齊燁入宮的是一群禁衛,足足六十人,背弓持刀。
齊燁出了院落時神情微變,季渃嫣幽幽的說道:“看來陛下也知曉了瀛賊的陰謀。”
“你是說,來這麼多禁衛為了保護我?”
“是,入宮吧。”
齊燁嗯了一聲,跟著禁衛們離開了。
既然齊燁進攻,阿卓就沒必要多折騰一趟了,他需要馬上挑選人手,確保與瀛賊之戰萬無一失。
有史以來第一次,齊燁受到了這麼高規格的“保護”,還不讓騎馬,鑽進馬車之中六十多個禁衛圍的嚴嚴實實,太子出行都沒這麼高調過。
出了山莊入了城,進了皇宮上了殿,天子在、文德在,外加一個兵部的柱國將軍孫功。
三個人麵色都不怎麼好看,見到沒等齊燁走進來施禮,天子老六開了口。
“免禮。”
天子眉頭緊皺:“齊燁,你中計了。”
文德微微搖頭,孫功則是憂心忡忡。
齊燁麵無表情,Der得嗬的。
“哎。”
老六長歎一聲:“這便是朕怕你闖禍的緣故,早知如此,朕就不應允你回京。”
今天齊燁起的挺早,強忍著睡意,垂首恭敬的站在那裡。
一看齊燁這死出,老六吼道:“朕說你中計了,你聾了不成。”
“陛下,您這也太…”
齊燁哭笑不得:“就算我不抓高橋久郎,那群瀛島使節也會想辦法接近學生。”
“倒也是,隻是…慢著。”
天子麵色突變,文德與孫功也是如此。
“你知曉瀛使醉翁之意不在酒?”
“知道啊。”
齊燁聳了聳肩:“早在半年前他們就和西域諸使勾勾搭搭,瀛使不想方設法弄死學生,我爹怎麼從西關回來,我爹不從西關回來,西域諸國怎麼犯邊,西域諸國不犯邊,瀛島怎麼趁虛而入,而且我估計草原那邊的使節可能也參與了,不過現在沒證據。”
孫功張大了嘴巴:“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老六撮著牙花子,上下打量著齊燁,滿麵錯愕之色。
包括文德,誰都沒想到,齊燁竟然知道這是個“局”,三言兩語就將這其中的陰謀道了個原原本本。
“我推測出來的。”
齊燁一副無所吊謂的模樣:“調查了各國使團最近動向後最終得出的結論。”
“齊燁你…你當真是叫朕刮目相看。”
老六的臉上滿是欣慰之色,露出了笑容,仿佛自家孩子考了雙百似的,連連點頭。
“朕也是思慮了數日,又叫內侍監在京中暗查許久這才推測出瀛狗意圖,可你,可你這連京中都鮮少回來的區區京兆府…”
話沒說完,文德低頭彎腰:“陛下,季大小姐如今居住在南莊。”
“難怪。”
老六恍然大悟,隨即撇了撇嘴,又是那副咋看齊燁咋不順眼的模樣。
望著齊燁,老六死活想不通:“季渃嫣那妮子,怎地就能看上了你呢?”
齊燁張了張嘴,生生將想要在天家中超級加倍的話咽了回去。
孫功提醒道:“陛下,說正事兒。”
“對,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