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
“這尼瑪不還是倆嗎!”
“老奴不知倆是何意。”
齊燁服了:“那你有個屁用,我在南莊往天上扔一顆石頭,隨便砸到十個人,其中九個都能一個打兩個。”
這是實話,南莊的莊戶多是卸甲老卒,不敢說是當年的軍中虎賁,至少是百戰之士,要不然也不可能靠著積攢軍功在三四十歲的年紀就卸了甲。
“不同,大有不同。”
司空朗又恢複那卑躬屈膝狗奴才的模樣,陪著笑:“老奴能為您擋刀啊。”
“擋刀?”
“是極,遇了險,老奴便是您的盾,明槍暗箭,老奴都會擋在您的身前,不過老奴也說了,粗通拳腳功夫,一兩個人,近不得您的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那要是出現三個人呢,你能擋住兩個,剩下那個怎麼辦?”
“殿下放心。”
“你會超常發揮,一個打三個?”
“不,老奴的意思是,那第三個人想碰您,得先從老奴的屍體上踏過去。”
齊燁:“…”
“您還喝粥嗎,老奴再去給您端來一碗?”
“你快歇著吧。”
齊燁沒好氣的站起身,走出房門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看了眼門口蹲著團雪球的旺仔,齊燁苦笑連連。
相比司空朗這種“無微不至”的太監,他更喜歡旺仔陪伴身邊,和能不能打沒關係,而是一種默契,一種絕對信任。
原本齊燁想要在莊子中轉一轉,一推開院門,好心情一掃而空。
門口圍著一大圈東宮衛,裡三層外三層,不用想就知道,齊燁去哪他們跟到哪。
帶著這麼一群持刀背弓的甲士,容易影響遊客們的心情。
鬨心扒拉的齊燁坐在了小院的石凳上,百無聊賴。
“老段呢?”
旺仔回道:“在京中關注著鴻臚寺和各國使團。”
“阿卓呢?”
“與公輸甲在親軍營之中。”
“季渃嫣呢?”
“去看戲了。”
“哦。”
齊燁更加無聊了,有口無心的問道:“莊子裡沒出什麼事吧。”
“應是沒有吧。”
旺仔今天一整天都跟著齊燁,莊子裡出沒出事他也不知道。
“小的去問問?”
“不用了。”齊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沒意思。”
“殿下您悶呐?”
站在旁邊一副急於表現模樣的司空朗,連忙說道:“那老奴給您唱個曲兒,您解解悶?”
“你還會唱曲呢?”
“會,琴棋書畫,老奴樣樣精通。”
齊燁大感意外:“你還懂琴棋書畫呢?”
“老奴就靠這個伺候宮裡貴人,哪能不懂。”
“我不信。”齊燁也是閒的太無聊了:“那你畫個畫,就畫個雪景,畫那雪人。”
“成,老奴這便尋紙筆來。”
“我去。”
旺仔也不覺得一個討人嫌的太監還會畫畫,去臥房裡取來了紙筆。
拿了紙筆,司空朗屏氣凝神,氣勢大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隨著司空朗大筆一揮,齊燁和旺仔對視了一眼,表情古怪。
三筆兩筆,“雪景”畫完了,還給院子角落裡堆的那個雪人畫上了。
齊燁樂的前仰後合:“你特麼這畫的是啥啊,都不如祝枝山那小雞食米圖。”
旺仔也是樂不可支,還精通琴棋書畫呢,這畫都不如他的隨手塗鴉。
司空朗微微一笑:“殿下您就說,老奴這畫,逗沒逗您笑吧。”
齊燁愣了一下,隨即豎起大拇指,隻是麵容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感慨。
人,不應該這麼活著。
可人,想要活著,便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體麵、尊嚴,在活著麵前,顯得是那般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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