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魏成鑫“承認”了,老張開始狂讚魏成鑫,什麼各國使團隻聽這位魏少卿的,魏少卿多能辦事,多操勞,多忠君愛國如何如何的。
魏成鑫一時被誇的都找不著北了。
誇了半天,張瑞山猛地一看齊燁:“世子殿下,本官懇請殿下去番館登門認錯,可好。”
“做夢!”
齊燁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要本世子給瀛賊賠罪,我怕我祖宗一百八十代夢裡活活打死我!”
“你…”
魏開山氣的胡子都抖了:“你怎可如此自私,事關東海百姓,事關國朝,事關天下軍伍!”
“說不去就是不去,張大人你說破了天我也不去。”
“氣煞老夫!”
眼看著張瑞山一副暴怒的模樣,氣的哇哇亂叫。
臣子看著張瑞山那死出,麵麵相覷,這和你京兆府有什麼關係,你在那急什麼急。
不過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了,認為張瑞山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齊燁舍了顏麵,化乾戈為玉帛,從而達到保護齊燁以及讓瀛使有個台階下的目的。
殊不知,張瑞山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眼看著張瑞山無法說服齊燁,突然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拍額頭。
“有了!”
張瑞山望向龍椅上的天子,雙眼放光:“老臣想到了,陛下,老臣想到法子了,這瀛島開不開戰,並非使團說了算。”
“張卿之意是…”
“是瀛島,瀛島朝廷。”
張瑞山突然轉身衝著魏成鑫施了一禮:“那就有勞魏少卿了。”
魏成鑫一臉懵逼:“何意?”
“由在瀛島有著治世能臣之賢名,各國使團提及魏少卿之名無不誇讚連連,心係天下威名遠播的魏少卿親自出使瀛島,叫瀛島知曉我大康誠意。”
“下官出使瀛…”
魏成鑫張大了嘴巴,徹底傻了,隨即連連擺手:“不成不成,下官豈可…”
張瑞山終於露出獠牙了,眯起了眼睛:“魏少卿是鴻臚寺少卿,此事,本就是分內之事,事關東海百姓,莫要計較一人得失,你為我鴻臚寺少卿,為國朝考慮一二,為朝廷考慮一二,為東海百姓考慮一二,有何不可?”
“可…可下官…”
魏成鑫背後都冒出冷汗了:“非是下官計較個人得失,而是即便下官去了,此事也…”
“也什麼,怕說服不了瀛島?”
“是,是如此。”
“可你是鴻臚寺寺卿,你若說服不了…”
張瑞山的獠牙,愈發尖銳:“為何要擔這鴻臚寺少卿,為何要掌管異國使節之事,說服不了使節,不願渡海前往瀛島,還說無法說服瀛島,那我大康要你這鴻臚寺少卿有何用處!”
一語落畢,張瑞山猛然轉身。
“陛下,老臣彈劾鴻臚寺少卿魏成鑫,瀛使群情激憤,他為鴻臚寺少卿既無法安撫,又無周旋餘地,此為屍位素餐,各國使團,提及鴻臚寺便對魏成鑫誇讚連連,可如今見他模樣,實為酒囊飯袋,沐猴而冠貽笑大方,丟我大康顏…”
“住口!”
魏成鑫又羞又怒,大叫道:“非是本官不去,此事,誰去了都無法說服!”
“你怎知曉,你尚未嘗試豈知不行,好,你說不行,那便叫你鴻臚寺另一位少卿吳尚峰前去,你敢賭咒發誓,倘若吳尚峰說服了瀛島不開戰事,你魏成鑫把當殿自刎,如何!”
“本官,本官…”魏成鑫惱羞成怒:“吳尚峰是吳尚峰,本官是本官,豈可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