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斌笑著說道:“你知張家在南地是何勢力?”
“知曉啊,本少爺當年也出自南地,怎能不知,南地這馬場、草場,多是張家的,京中還有不少…”
說到一半,季元思樂了:“險些忘了,張家在京中的鷹犬被姐夫抓了個七八成,哈,姐夫就是厲害。”
喻斌啞然失笑,事情哪有季元思說的那麼簡單,張家的影響力不止在鴻臚寺和太仆寺,其他衙署也有與張家較好之人,不乏朝廷大員,更彆說張家子嗣充斥各道為官,尤其是南地,不知多少官府和兵備府的文武官員與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恩師,弟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從這也體現出喻斌的“聰慧”之處,在南莊,沒外人,自稱“徒兒”,當著外人的麵,自稱“弟子”。
“說就是。”
“對張家,若無鐵證不宜輕舉妄動,張家在士林之中極負盛名,多出張家府邸更是被當地士林稱之為積善之家。”
“積善之家?”
齊燁樂的夠嗆,這世道逗就逗在這個地方,黑的白的,傻傻分不清楚。
花生牛奶沒有奶、周氏藕粉沒有藕、核桃乳也特麼沒有乳,積善之家,嗬嗬,哪來的善。
彆人不清楚,齊燁還能不清楚嗎,丘神威被誰拿捏的,被誰拉攏腐蝕的,不正是張家嗎。
如果倒賣軍馬、誰威脅利誘南地的將士、巧取豪奪百姓土地,這些都算善舉的話,那麼張家的確是積善之家,太積善了,除了牛、烏魚、鴻雁、狗之外,就沒有比張家更善的了。
張家人很快被帶了,張家張藝騫,算是柳州和南關附近區域的家族“代言人”。
很年輕,三十二歲,一身華服,身材消瘦,長相倒是平常。
齊燁的命令是“抓來”,而非“帶來”,所以張藝騫很狼狽,被一群親衛押來的,大庭廣眾之下押來的。
到了地方,從未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的張藝騫怒吼連連:“何人是幽王府世子齊燁,便是世子也不可對我張家…”
齊燁站起身,豎起一根手指。
劉旺向前一步,劈裡啪啦就是大嘴巴子呼了過去,正反手抽兩麵。
十個大嘴巴子,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不但懵逼,還很傷腦。
張藝騫被抽傻了,彆說他,尤烈都沒想到齊燁如此凶殘,倒吸涼氣連連。
“殿下,你這是…”
尤烈真驚著了,這張藝騫彆看年歲不大,在張家也算是幾個不同片兒區的話事人之一,便是入府衙,他這知府都得禮讓三分。
張藝騫臉都腫了,目眥欲裂。
“罵。”齊燁笑著說道:“接著罵,看是你罵的快,還是旺仔扇的快。”
“恩師不可!”
喻斌突然攔在了劉旺麵前,不斷搖頭:“如今尚無鐵證,不可對張家人如此粗蠻,倘若他日查出與張家無關,怕是…”
話沒說完,喻斌的意思很明確,要是和張家沒關係,張家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沒必要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招惹張家。
張藝騫看了眼喻斌,不管心中如何恨齊燁,對袒護自己的喻斌還是比較感激的。
齊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時間來不及了。”
“那恩師也不可用這殺威棒啊。”
“殺威棒?”
齊燁愣了一下,隨即連連點頭:“不錯,就是殺威棒,去取棒來,重新打。”
張藝騫:“…”
“不可,萬萬不可!”喻斌急的夠嗆,連連擺手:“莫非恩師打了殺威棒後還要用竹鞭施以鞭笞再用沉重枷鎖銬於手腳好用長針刺骨不成!”
張藝騫破口大罵:“你他娘的快住口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