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家主張堯卿、張成、張藝騫,被踢的不成人樣。
齊燁不解氣,讓人將張宏也帶了進來,然後繼續踢。
一刻鐘後,張家四個人七扭八歪的坐在凳子上,鼻青臉腫。
齊燁也坐在凳子上,坐在主位,喘著粗氣。
除了張堯卿,其他張家人都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要麼說張堯卿是張家家主,就他敢喘大氣。
不是他膽兒大,是因為被踹成氣胸了。
齊燁揉著眉心,用力的揉著眉心,不停用力的揉著眉心,眉心都被揉的發紅隱隱作痛了。
呂元嘉的死,與張家沒關係。
張成沒必要撒謊,他吐露出的事和謀刺呂元嘉這種罪名幾乎沒什麼區彆。
但是,但是但是,呂元嘉的確不是被他弄死的。
之前的疑點繼續存在著,呂元嘉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被什麼人,用什麼手法殺死的。
舊的疑點還沒解決,新的疑點又出現了。
將柳蓮帶到城外的不是張家人,這個不是張家的人,殺了柳蓮,並擊傷了折衝府的探馬,回城後,他,或者他的同夥,將血衣扔進了張宅柴房旁,以此來嫁禍張家。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個殺了柳蓮的人明明可以乾掉折衝府探馬卻沒有這麼做,同時也解釋了血衣為什麼在“室外”,而不是被燒毀。
血衣不是屍體,說燒沒就燒沒,煙霧也不大,再不濟挖個坑埋了也行,用不了幾分鐘,退一萬步來講,找個地方藏起來都來得及,最不應該的就是扔在了“室外”,仿佛就是要等著齊燁搜查一樣,時間把握的正正好好。
“斌斌。”沉默了許久,齊燁唉聲歎氣道:“你怎麼看?”
“弟子看不透。”
喻斌搖了搖頭,作為天才兒童的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
齊燁看向旺仔、季元思、二人都是搖頭。
“殿…殿下。”
眼睛高高腫起的張藝騫小心翼翼的說道:“您…您信了此事與…與我張家無關吧?”
“目前來看,是的。”
齊燁噸噸噸灌了一口茶,沒好氣的點了點頭:“這事,的確不是你們張家做的。”
“好!”
一聽這話,張藝騫霍然而起,指著齊燁的鼻子就喊。
“既與我張家無關,那姓齊你兵圍我張家堡,殺我張家人,這賬要怎麼算!”
齊燁一臉懵逼,看向了張宏。
“殿下見笑了。”張宏老臉通紅:“家門不幸。”
齊燁:“我們,還是你們?”
張堯卿拱了拱手:“那就有勞殿下吧。”
齊燁打了個響指,小弟們一擁而上,給張藝騫摁地上就踹。
張藝騫慘叫連連,這次就踢了三十秒,主要是這小子叫的太慘了。
叫的是挺慘,等眾人散去,張藝騫居然來了個鯉魚打挺。
齊燁頗為意外:“好身手。”
張藝騫抱了抱拳:“見笑。”
齊燁:“…”
張宏都看不下去了,怒吼道:“你他娘的跪那,閉嘴!”
“撲通”一聲,張藝騫跪在了地上。
齊燁都被氣樂了:“你張家人才不少啊。”
張宏臉紅的和什麼似的:“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明白了!”剛跪下的張藝騫雙眼一亮:“現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