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摹演不下去了,看向董雲舒。
董雲舒歎了口氣:“涉案之人曾出身山卒營。”
董摹瞳孔猛地一縮:“因此這群畜…這群出自京中的親軍司衛們才去了城北?”
“是,張家張藝騫說那山卒曾跟隨過二弟前往過柳州,因此殿下才帶著張藝騫與山卒屍體前往寶庫營。”
“這…這怎麼可能。”董雲卷滿麵驚恐:“爹爹,此事與孩兒無關。”
“放你娘的屁。”
終於輪到張藝騫開口了:“本少爺當年親眼見到那山卒出入酒宴。”
“何時?”
“當年尤烈入柳州擔同知時設的宴。”
董雲卷回憶了一番,下意識說道:“倒是有此事。”
董摹頓時緊張了起來:“卷兒那一日帶的隨從…帶的隨從亦是山卒?”
齊燁神情微動,一聽這話就知道,董雲卷平常出門的時候帶的護院應該都是些卸甲老卒,也多是山卒。
“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孩兒記的不甚清晰,當年,當年…”
齊燁見到董家人不像是演戲,對喻斌點了點頭,後者讓人將屍體帶進來。
等屍體被放下後,董雲卷遮住鼻子湊上前去,越看越迷茫。
“爹爹,姓齊…齊世子殿下,此人,孩兒不識啊。”
董雲卷說完後,董摹大大鬆了口氣,扭頭看向齊燁:“殿下如何說?”
“我說你大爺。”
齊燁翻了個白眼:“豢養私軍、張家人指認、你董家以前就乾過這種事,外加還有數十名你們董家私軍說這屍體生前就是出自你董家。”
董摹傻眼了:“這怎麼可能,誰人指認的?”
“爹。”
董雲舒滿麵苦澀:“殿下帶著屍體和張藝騫去了寶庫那邊,賞銀萬貫,因此才有人說這屍體生前出自咱董家。”
“混賬話!”董摹又怒了,指著齊燁罵道:“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你若不提賞銀萬…”
“爹!”董雲舒連忙打斷道:“您先聽孩兒說。”
“說什麼說,董家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
“爹,您先聽孩兒說。”
“閉嘴,先聽爹說!”
“你閉嘴!”董雲舒吼道:“聽孩兒說!”
董摹懵了,望著曆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好大兒,一拍桌子怒道:“你說就說,吼那麼大聲作甚!”
“爹,自證清白,咱們董家,自證清白吧。”
董雲舒表情莫名:“張家指認了雲卷,山卒指認了屍體,單單憑著這兩件事,殿下…不,非是殿下,而是朝廷,朝廷便可說我董家是亂臣賊子。”
董雲卷叫道:“可我並不識此人啊。”
“重要嗎?”
“怎地不重要,不識就是不識,就算他是親軍,他是世子,也不可…”
“是啊,不重要。”
開口的是董摹,微微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張家遭了大劫,卷兒又不是不知,若是朝廷得知殿下有了人證物證鐵證如山,自會趁機叫咱董家…”
話沒說完,董摹看向齊燁:“殿下為何不順水推舟,為何還要入陳洲,為何不奏報朝廷或是集結兵力滅我董家?”
“爹。”董雲舒插口說道:“世子殿下他…他在乎公道,他要查出究竟是誰謀害了呂尚書。”
“當真嗎?”董摹凝望著齊燁:“哪怕殿下可借此鏟除我董家?”
“信。”
“老夫不信。”
“我特麼說信,密信,呂元嘉寫給你的密信!”
“哦,密信啊。”
董摹連忙伸手入懷:“老夫就知你這狗…夠義氣夠忠君的世子殿下是為呂元嘉身死一案前來,因此將密信放在懷中,殿下可比對筆跡,此信千真萬確是出自善出兄之手。”
齊燁:“善出是誰?”
喻斌一邊去接信,一邊解釋:“呂尚書的字。”
“他倆這麼熟嗎。”
齊燁剛要拿過信,喻斌說道:“兵部時常與家父往來公務,弟子知曉呂尚書字跡,可辨認一二。”
“那正好,辨吧。”
喻斌拆開了,逐字看了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