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孫家宅子和尤府,這溫家府邸可以說的上是富麗堂皇了,花草修建得體,房屋牆壁刻的美輪美奐,磚石潔白無瑕似是用的玉石價值不菲。
一路來到了正堂,齊燁坐在了客位,溫濤卻沒坐在主位,也是客位,齊燁對麵。
茶香四溢,不是下人端來的茶,而是一名女子。
齊燁雙眼一亮,女子身材高挑,五官端莊,隻是丹鳳眼和眉宇略顯中性,給人一種不是好相與的感覺,一身翠綠色的長裙更添幾分豔麗。
“賤內。”溫濤連忙介紹道:“下官賤內。”
說完後,溫濤極為不滿的看了眼武藝。
武藝放下茶盤,朝著齊燁施了一禮,表情很是恭敬。
“民女武藝見過殿下。”
“哦,你好,你好你好。”
齊燁還是第一次在彆人家見到彆人媳婦,有些無所適從,不是沒見過女人,而是覺得溫府夠沒規矩的,哪有自家夫人端茶遞水的。
這也就罷了,武藝並沒有離去,站在了溫濤的身後。
溫濤麵色有些不好看,由此可見,他不想武藝待在這裡。
“那什麼。”
齊燁將目光從武藝的身上收了回來,苦笑了一聲:“沒彆的事,從明天開始溫大人暫時先代替尤烈擔任知府之職處理政務。”
“尤烈怎地了?”
開口的不是滿麵困惑的溫濤,而是神色激動的武藝,雙目灼灼:“敢問世子殿下,尤…尤大人出了何事?”
“犯事了。”
一尋思對方是兩口子,和溫濤說後這家夥也得對他媳婦說,齊燁懶得隱瞞。
“尤烈牽扯到了呂尚書身死一案之中,雖然現在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不過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尤烈陷害了彆人,還殺了人,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已經押入地牢,至於結論的話,我得帶著他回京讓朝廷處置。”
夫妻二人,表情各異。
溫濤,張大了嘴巴,滿麵不可置信。
再看武藝,難掩激動之色,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著,麵色漲紅,不知不覺間右手抓住了溫濤的胳膊,不斷用力。
溫濤有些吃痛,卻礙於齊燁在場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就知那尤烈不是善類。”
武藝興奮極了,眉飛色舞:“夫君整日俯首於案牘之上不得片刻歇息,這城中…”
“住口!”
溫濤終於忍不了了,扭頭狠狠瞪了武藝一眼:“殿下麵前,莫要胡言亂語。”
“反正大致就這點事,正好和你商量一下,南關那邊可能…”
話沒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了吵鬨聲,屋內眾人不由望去。
隻見龔信快步走了進來,身後是被放倒在地和一腳踹開的管家與門子。
齊燁一臉懵逼:“大爺你又作什麼妖?”
龔信徑直來到了正堂內,直接站在了溫濤麵前,雙目灼灼,語氣森然。
“溫濤,你為何要謀害呂元嘉!”
“什麼?”
溫濤滿麵茫然之色:“這話是…”
“看來不是你了。”
龔信微微轉過頭,望著柳眉倒豎的武藝:“不是你夫君,那便是你了。”
武藝頓時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老東西,你在說什麼鬼話!”
龔信鳥都不鳥武藝,轉過身,衝著齊燁點了點頭。
“謀害呂元嘉之人,正是武家武藝,拿下吧。”
齊燁滿麵嘩然:“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地,你不信老夫。”
“證據,證據呢?”
齊燁霍然而起:“難道是武藝為了幫他夫君上位,所以殺了呂元嘉好讓朝廷問責尤烈,他夫君在頂替知府之位?”
阿卓提醒道:“呂元嘉死在了柳州,尤烈難逃其咎,可溫濤是同知,亦是逃不了罪責,朝廷不降罪於他就不錯了,哪會叫他擔任知府。”
“不錯。”龔信搖了搖頭,無聲歎息:“善出兄,死的冤,冤極了。”
“老狗!”
武藝就和瘋子似的大嚷大叫:“你莫要血口噴人,你說誰殺了呂元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