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吊籃突然被拋了出去。
龔信隻是腳尖一提,隨即微微一揮袖袍,吊籃就這麼被拋出去了。
這時,還沒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當龔信突然翻身一躍,一手抓著吊籃長繩,隻是那麼微微借了一下力,老頭就輕而易舉的垂直落地了,任何卸力的動作都沒有。
這時,人們隻是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有人“跳牆”。
龔信,穩穩落在了方靖論的麵前。
方靖論一臉懵逼,這一刻他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啥玩意啊就跳下來了?
龔信沒有任何表情,又是一甩袖袍,緊接著方靖論頓感雙眼一花,一口氣沒倒過來,渾身酸軟無力。
城牆上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龔信一手抓住了方靖論的甲胄前襟,和拎小雞崽子似的將他丟進了吊籃裡。
緊接著,龔信再一抓長繩,六步,最多六步,就倒了三次腿,和騰空飛上來似的,最多兩個呼吸的功夫,老頭翻回到了城牆上,還是站在原來的那個位置,臉不紅,氣不喘。
所有人都看向龔信,如同看著一個妖魔鬼怪。
龔信挑了挑眉:“拉上來問話。”
“對對對!”齊燁終於回神了,大呼小叫:“拉上來,趕緊來上來,快快。”
一群司衛們連忙合力拉著長繩,吊籃中的方靖論癱在其中,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提不上來,不過隻是片刻間。
很快,方靖論就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但是呢,他已經在城頭上了,旁邊,站著一群不懷好意身穿黑袍的壯漢們。
吞咽了一口口水,方靖論仰著頭:“某…是使者,你們…知道的吧?”
“當然知道。”
齊燁獰笑一聲,一把抓住了方靖論的頭發將他從吊籃裡薅了出來:“來吧,親愛的漢奸先生,有什麼話咱麵對麵的談。”
白修竹等人一看“使者”竟然被擒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
“不可胡鬨!”
白修竹大喊大叫,深怕齊燁再反而一刀將使者給梟首了。
一群人跑過來後,白修竹狠狠瞪了一眼齊燁:“混賬東西。”
齊燁猛翻白眼,指了指龔信“他抓來的。”
白修竹看向龔信:“先生好身手。”
見到白修竹如此雙標,齊燁還樂了,因為龔信根本沒鳥白修竹,就如同不鳥自己一樣,從不區彆對待。
董孝通好歹是個文臣,苦笑道:“怎可如此對待使者,傳出去,辱我大康威名。”
齊燁翻了個白眼:“先打一頓,將該問的都問了,搞清楚軍情和地方布置再將他放回去就得了唄,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又不是兩軍交戰不揍來使。”
眾人齊齊一愣,對啊,是這個道理。
白修竹看向哆哆嗦嗦的方靖論:“本帥問你,城外可是先鋒軍。”
“某是使者!”方靖論壯著膽子說道:“不可辱使!”
白修竹麵無表情:“掛在城頭外。”
方靖論明顯怕了,白修竹笑道:“我大康軍伍可不辱你,就是不知你同袍辱不辱你。”
方靖論傻了,被掛城頭上那還有好嗎,運氣好了,拋車巨石直接將他砸成肉餅,運氣不好,弓手射偏了再射他身上,還未必能一箭射死,運氣再差一些,都容易達成萬箭穿心的成就。
一想到被掛在城頭上的後果,方靖論也是個硬漢子,大笑三聲,挺起胸膛。
“不錯,正是先鋒軍。”
白修竹:“三軍幾何?”
“前軍,先鋒軍六萬人,本陣五萬,山林兩翼各五千,中軍十二萬,後軍兩萬押運糧草、軍器。”
“統軍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