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燁等人回到溪邊的時候,兩手空空。
龔信背著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孫功滿麵遺憾之色。
阿卓則是嘟嘟囔囔的,那“虎兒”一看就好吃,肥嘟嘟的,浪費了。
猛虎被放了,因為龔信很失望,剛剛湊過去看了一眼後發現是隻“公虎”,扒拉半天。
虎,老龔碰到過四頭,全是公的,也都畫過了,既然又是公的,那就沒什麼作畫的價值。
沒價值,龔信收了“法寶”就離開了。
孫功沒好意思扒皮,這頭猛虎是龔信的戰利品,老龔不吭聲,他這柱國將軍也不好臭不要臉去扒皮。
齊燁倒是無所謂,雖說老虎身上全是寶,可這山林之中老虎多的是,大家現在是來踩點的,不宜耽誤太多的時間。
往回走的路上,齊燁看龔信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越看這老頭越覺得有點像是采花賊,動物界…不,猛獸界的采花賊,專挑雌性猛獸下手。
繼續沿著溪流向上走,齊燁拿出了小冊子,唰唰唰兩筆,寫了個大字,虎、蛇。
“姐夫。”
季元思湊了上來,不解的問道“咱為何要入山林啊?”
“找小動物。”
“小動物?”
“獸。”
“明白了,吃?”
“養。”
“養?”
“嗯,大量養殖。”
季元思想了想“那不還是為了吃嗎。”
“可以這麼說。”
齊燁剛說完,一旁的龔信出手如電,袖中戒尺甩出,十米外的草叢中噴出了一道血濺。
眾人齊齊望去,一隻肥肥的灰色野兔被梟首了,屍首分家。
一個司衛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撿起戒尺和無頭兔屍跑了回來。
要麼說司衛對不得他們的高薪,這家夥先是將戒尺用溪水衝刷了一下,再用衣角擦乾淨後這才還給龔信,滿臉狗腿子的笑容。
齊燁剛想吐槽,龔信接過戒尺,先是看了眼神色莫名的奴獸,再看了眼吞咽了口水的花樹,原本平靜的雙目帶著幾分冷色,掃過二人後這才將戒尺收回袖中。
有的人,善於說,比如齊燁。
有的人,懶得說,用行動,不,用實力證明一些事。
要麼說人家老龔是高人呢,換了旺仔、阿卓、季元思之流的,見到奴獸似乎想要利用齊燁,肯定是逼逼賴賴一大通,你彆嘚瑟啊,嘚瑟的話咱就火拚如何如何的。
龔信不說,甩出戒尺,出手如電,灰兔屍首分家,之後又微微看了眼奴獸與花樹二人,一切儘在不言中。
隻是最終承受一切的,終究還是那隻肥嘟嘟的灰兔,人家也沒招誰惹誰。
或許是灰兔的血腥味,遠處樹乾上出現了幾道黑影穿梭著。
齊燁仰頭望了過去,著實沒想到山林之中還有猩猩。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挺黑,挺…挺猩猩的。
山卒們看向齊燁,意思是詢問要不要射下來。
齊燁搖了搖頭,他覺得猩猩這種生物進化的挺有趣的,就說其智商,進一步上班,退一步上桌,現在屬於是正正好好,比猴子強不少,尤其是比峨眉山的猴子。
大家的位置距離邊關不算遠,輿圖比較詳細,標記的位置幾乎沒有誤差,眾人很快就到了溪流上遊,也見到了瀑布,小瀑布。
山卒與朵、木鹿二部們快步跑了過去,站在水中清洗著身體,較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