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怕了,齊燁也怕了。
一想到一位天潢貴胄,皇子王爺,跑到家門口不停的罵街,完了還不能拿人家怎麼地,滿麵惡寒。
要說單純的罵街吧,齊燁倒也不怕,他手底下就沒幾個文化人,論罵街,都不用他出手,下麵的人就可以出戰了。
主要是這罵街的王爺還是個文化人,真正的文化人,通過剛才簡短的“交流”不難看出。
齊燁和旺仔都沒讀過書,根本聽不懂這家夥在說什麼,上一句還沒猜明白呢,下一句說出來了,聽完下一句,上一句又忘了,總之就是一腦袋問號。
這就是一個很der事,明明人家噴你呢,罵你呢,完了你還聽不懂,都沒辦法還嘴。
罵人就怕這種事,如果聽不懂彆人是怎麼罵自己的,光自顧自的三字經,落了下乘,得一邊主動出擊一邊反擊才行。
“這要是找上門來…”
齊燁開始撓頭了,搜腸刮肚,死活找不出能“迎戰”的人。
首席唯一大弟子喻斌,挺合適的,問題是斌斌整天有那麼多事要忙碌,沒有閒工夫和一個傻比書呆子對噴,還一噴噴上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都是往少了說的,康凜在北地屬於是戰績可查,噴人時間最長一個月,一個月不是他的極限,而是被噴的官員心裡承受極限。
喻斌不行,那麼隻能太子少師府大少爺出戰。
季元思也擅長那些“拗口”的話,可這小子翻譯是能翻譯,說也能說,就是素質不咋地,經常說著說著就奔著下三路使勁了,對方可是皇子,不合適。
書樓扛把子徐功也是文化人,資曆夠,隻是老徐整天忙著教授學子,哪有那麼多閒工夫。
公輸甲算半個文化人,可老頭隻對身邊人脾氣好,對外人,說急眼了就容易掄錘子。
龔信,真正的文化人,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就沒有不懂的,但是吧,老龔不喜歡說,喜歡動手,一動手就是非死即傷,他連太子都不鳥,更彆說一個皇子了。
語棠、翠巧等人也不行,後者文化程度水平低,前者倒是有文化,可惜都是裝的,骨子裡就是個悍婦、潑婦,嘮著嘮著就容易和德妃爭寵。
餘大貴就更扯了,估計沒嘮兩句就得跪地下認乾爹,而且他也沒那文化基礎。
段平倒是可以,隻是老段擅長的是“實乾”,那些假大空沒鳥樣用的,辨不明白。
正當齊燁撓頭之際,旺仔突然出了聲,輕聲提醒出了一個名字月泉。
“對啊,還有這小bk呢。”
齊燁雙眼大亮“這不是淫娃遇色狼,酒托碰流氓,最需要的年紀遇到了最能給的他嗎,旗鼓相當啊這是。”
一拍大腿,齊燁樂了“就這麼定了,楚王最好彆找上門,隻要他敢找上門,就讓月泉死磕他!”
月泉是誰,張瑞山倒是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反而迷糊了。
“怎地還叫個異族應付楚王?”
“不錯,他是異族,可他是個有文化的異族,而且文化水平稀裡嘩啦的,十分之牛b。”
齊燁哈哈大笑“世伯無需擔憂,小小楚王,在我麾下異族bk月泉麵前,不敢說十拿九穩,至少也是七八穩吧。”
張瑞山啞然失笑,不知道齊燁打的什麼主意,也沒細問。
“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了,那個小鳥宮央,將他放了吧。”
“如此輕易便放了?”
“不放以什麼罪證繼續扣押啊,他也沒犯法。”
齊燁嘿嘿一笑“隻是從監牢裡放出去,不代表我放過他。”
張瑞山恍然大悟,也樂了“早晚還要回來。”
提起小鳥宮央,張瑞山還挺不舍得的。
京兆府地牢裡關了那麼多人,都官職重合了,沒什麼新意,來了個瀛島使節,也算是為地牢裡增加了個新麵孔,換換口味。
“不,他不會回來了。”齊燁的笑容逐漸變了味“他也沒機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