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男講故事入神,越講越順暢。
“被偷了手表的男生很生氣,他難得願意給周行燕一個和班級同學緩和關係的機會,周行燕卻不配合,這顯得他像個舔狗。
我們其實都知道,他對周行燕是有好感的,但因為這件事,他因愛生恨了。
天台事件,就發生在周行燕拒絕道歉的當天。
五班的人將周行燕帶上天台,強迫她道歉。
但她就是不說‘對不起’,一直說她是冤枉的,五班的人是惡魔之類的話。
其他班的同學也在天台旁觀,發現學生不見的老師上了天台,把所有人都轟回了教室。
雖然老師不說,但是我們都知道,老師不認為我們做錯了。
五班隻是想要一個道歉,也許他們做得是過分了一點,但他們隻是需要一句道歉而已。
張嘴就能說的話,周行燕卻不願意。
欸……這件事本來不會變得這麼嚴重的,我們沒有人想逼死她,隻是她太死腦筋了,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隻要她當時及時道歉,根本不會被欺負得跳湖。說起來,也是她性格有問題。”
同桌男揉著鼻梁,為此感到頭疼。
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周行燕要變成鬼來找全校複仇。
事情明明就是對方太倔,不肯服輸才造成了悲劇,怎麼要賴到全校的人身上?
而且,和這件事無關的周言燕,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她們兩個真的太莫名其妙了,找找自己的錯很難嗎?
“沒有了?”耳鏈男皺眉。
他雖然被挑起了一點情緒,但怒氣很快就消失了。
本來這件事就與他無關,況且,他同情鬼,鬼就會放過他嗎?
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某次遊戲,有個女的就是聖母心泛濫,覺得自己能感化生前經曆十分悲慘的小孩鬼。
結果呢,那女的剛走上去,想對小孩鬼說些安慰的話,就被小孩鬼拿去了心臟。
死的時候,她的眼睛睜大,死不瞑目。
這樣的人,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實力和身份,也認不清對方的實力和身份。
對方是個活人,都未必能被感化,何況對方如今已經死了,變成鬼了,被感化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零點零零壹。
問他為什麼可能性不是零?
因為還有武力感化這條路,就看你實力能不能比鬼強大了……
注意力回到同桌男這邊。
他講完故事後,對耳鏈男點頭:
“就這些了……難道還需要我講怎麼欺負她的?我記不清了,五班的人做的事情多到數不過來。”
聞言,耳鏈男又皺眉了。他自從進入遊戲,眉頭就沒有舒展的時候。
如果隻是目前知道的信息,他很難想清楚生路是什麼。
把四五班的人全都殺了,讓鬼放下怨氣?
這不可能,因為他也是五班的,雖然他沒參與欺負周行燕,但他身上無法丟棄的徽章證明,他沒辦法脫離五班的身份。
那麼,會是洗刷周行燕的冤屈嗎?讓全校知道周行燕是被冤枉的,就能讓鬼不殺他們?
不,這個也不可能,而且不現實,鬼不可能這麼仁慈。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你們和周行燕或者周言燕玩過捉迷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