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視線中,女人的嘴角揚起笑容,靜靜看著四個玩家交流。
它一聲不吭,當著合格的旁觀者。
站在紅圍巾雪人身邊,女人的視線在黃毛女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轉移到眼鏡男身上。
此刻,眼鏡男伸出沾血的手,往最近的雪人脖子上抹去。
然而,在即將碰到雪人的一刻,他感受到了極致的寒意。
明明現在的環境已經夠冷了,但森冷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眼鏡男不由抖了抖身子,心裡有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就像喉嚨卡了魚刺,又像有塊石頭壓在頭頂。
意識到接下來的舉動也許會出事,他不動聲色地停了下來。
接著,眼鏡男若無其事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對其他三人說
“你們好了嗎?尤其是你,新人,你已經準備得夠久了,想等時間結束和地上的卷毛殉情嗎?”
他本來想讓凶狠男去抹血跡的,但心裡下意識害怕,於是就選擇了最好欺負的。
至於環筱,因為太過冷靜,所以沒有引起眼鏡男的注意。
“我、我取好了。”
黃毛女不想讓彆人等她,隻好強迫自己將手伸向屍體流出的血。
她慶幸的是,卷毛男的臉向下,埋在雪裡,所以不會看到死者的眼睛。
如果見到了死不瞑目的雙眼,她一定會害怕得瘋掉!
見此人如此聽話,眼鏡男眼中劃過精光。於是說道
“不錯,既然你這麼勇敢,就獎勵你先選雪人吧,我們等你選完再選。”
凶狠男冷眼看著他,哪裡不知道這人是在讓黃毛女試探能否給雪人塗抹血跡。
畢竟鬼給的時間是十分鐘,如果真有這麼簡單,何必給這麼多時間,最多三分鐘頂天了。
黃毛女沒聽出來對方的算計,受寵若驚道
“這怎麼好意思?”
她想拒絕,但眼鏡男說“讓你去,你就去。”
於是黃毛女隻好懷著忐忑的心情,在離她最近的雪人脖子處抹上血跡。
那是一個高到正常人腰部的雪人,頭和身子都被搓得很圓。
雪人的脖子上有一條白色的圍巾,上麵有雪花圖案。當然,這是環筱看到的,其他人隻能看到圍巾的輪廓,但看不出是什麼顏色。
血液被點到了圍巾上,黃毛女發現其他人都在看她,緊張道
“好、好了,我已經塗好了。”
做完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和預想的不一樣,眼鏡男懷疑地眯著眼睛問“你真的塗了嗎?沒騙我?”
黃毛女“真的,不信你看,我已經抹上去了。”
她甚至想將雪人的圍巾扯下來,將上麵的血點放在眼鏡男麵前以證清白。
凶狠男心知黃毛女這樣的性格不可能欺騙他們,於是輕鬆地開口
“是你多疑了,眼鏡仔,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麼?”
這句話要是從其他兩人嘴裡說出來,早就被眼鏡男打了,但偏偏是凶狠男,他隻能繼續憋著。
“哥,你說什麼呢,我是個大好人,怎麼可能做你說的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