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一直在偷聽圖爾和管家的對話,當她昏昏欲睡地推開窗簾時,她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我聽說洗個好澡可以降低體溫。我們要試試嗎,小老鼠?”他用戲謔的語調嘲弄她。
"好極了。睡一覺後,我感覺好多了。"她拖著鏈子走到床邊回答道。
她聽到吸血鬼哼了一聲,然後才聽到他說話:“現在好多了嗎?既然你已經感覺好多了,那就開始履行你作為我的寵物的職責吧,”他狡黠地笑著說,同時向她提出了要求,“來幫我解開襯衫扣子。”
儘管洛普告訴那個男人她感覺好多了,但他們倆都知道她仍然病著,她身體輕微地顫抖和不穩的動作都表明了這一點。聽到他的要求,她忍不住停下來看著他。
洛普心想,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吸血鬼,而是個偽裝的惡魔。
“你還在等什麼?”圖爾嚴肅地嘲弄道,他稍微仰起頭,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她,“真的很熱,洗個好澡會讓我感覺好點。用你柔軟的手,我肯定會感到放鬆。”
洛普權衡了自己言行的後果。由於她已經說自己好多了,他就開始讓她做他的工作。如果她回去說她感覺不舒服,這個夜行生物會脫掉她的衣服,給她洗澡。第三種可能是她向這個男人揮拳,但由於她體內缺乏力量,除了發泄一下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對她有利的機會。那又能怎樣呢?
她不情願地轉過身來,看見他在床上挪動了一下,把一條腿折疊在床上,而另一條腿則保持原樣,這樣他就可以麵對她了。
她不敢看圖爾。從上周開始,她就勇敢地站出來麵對她所遇到的人。但洛普不知道的是,自從她被帶進那個無法回頭的奴隸機構以來,她的生活就已經開始改變了。她對從未見過的世界的無知,就是她心中存在的恐懼。
已經十七歲多的洛普從未被男人碰過。她在成長的過程中愛上了一些男人,但從未鼓起勇氣去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即使她這麼做了,那些男人也有著和她不匹配的興趣和標準。畢竟,她村裡的女人並不缺乏美人。她們足夠出名,吸引了一些黑心商人,這些商人綁架年輕女性並把她們扔進奴隸機構。
洛普走近圖爾,把手抬到他襯衫附近,但仍然沒有與他進行眼神交流。她的頭開始感到眩暈,不確定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緊張導致了這種反應。
圖爾比大多數純血吸血鬼都要敏銳。甚至在她決定聽從他的話之前,他就已經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嘲弄這個女孩。當他注意到她的手在顫抖,心臟在胸膛裡怦怦直跳時,他的嘴唇微微上揚。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但他對她這小小的反應感到非常滿意。這表明了她缺乏與男人相處的經驗。
她把手指抬到他襯衫的頂部,第一個藍色的紐扣在她手裡摸索了一會兒,幾秒鐘後她解開了它。她把手放下來解下一個紐扣,解開它後,看到了他隱藏在襯衫下的肌肉發達的胸膛。它們看起來緊繃而堅硬,他腹肌的一側有一道疤痕,即使在她模糊的雙眼中也清晰可見,看起來相當嚴重。她咽了口口水,然後犯了一個錯誤,讓她的目光從他的肌肉移到了他的鎖骨。她的眼睛向上掃去,看到了他的脖子,然後是他的臉,迎上了他的目光,而他已經在看著她了。
他那雙紅色的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仿佛在看穿她的靈魂,這讓她的心驚顫。他嘴角調皮的笑容已經褪去,就像在他要求她脫掉他的衣服之前一樣。
儘管是他把她從黑市上買來的,在那裡,人類被貶低得一無是處,但他還是救了她。這足以讓她遠離奴隸機構的牢房或禁閉室。很明顯,這裡不是任何房間,而是這個惡魔的房間,這是圖爾的房間。
他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他先是讓她挨餓,然後又讓她睡在他的床上。現在他又開始奚落她,把她當成私人女仆。這感覺就像他先把她擊垮,然後又把她建立起來,隻是為了再次擊垮她。
“圖爾少爺,”她稱呼他,她的頭越來越暈。她的話很純潔,但卻激起了眼前這個人內心深處的黑暗。她慢慢地開始向前傾,身體卻因為失去知覺而鬆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圖爾看著這個倒在他胸口上熟睡的女孩,下顎緊繃。這隻小老鼠,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低頭看著她。她竟敢不說出心中的想法就睡著了,他抱著她把頭靠在枕頭上。當法爾推著餐車回到房間時,他看到少爺正坐在床上看書,而那個女孩則睡在旁邊。
看來食物需要再加熱一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管家問道:“圖爾少爺,我待會兒等她醒了再把食物拿回來好嗎?”
“你可以拿去喂狗了。等她醒了再準備飯菜。"圖爾一邊翻著他正在看的書,一邊回答,“人類沒什麼好寫的。這本書是怎麼回事,”他把書直接扔向法爾肯,法爾肯及時接住了它。”
管家並不是文盲,他知道如何讀寫。因此,在他眼裡,這些文字看起來都是胡言亂語。
管家好奇地問:“這本書上寫了什麼,少爺?”
“這是關於如何照顧寵物的,”圖爾的快速回答讓法爾肯在內心歎了口氣。他希望這不是為了床上的那個女孩。
“我相信少爺很聰明,不需要依賴人類寫的東西,”管家說著,圖爾哼了起來。
“沒錯。我應該寫一本,然後送到圖書館去複印,讓他們知道用心對待寵物並不總是有效的。它需要被訓斥和很好地訓練,”管家對他的少爺無話可說。
在圖爾和管家離開洛普,讓她安靜地睡覺之後,因為這位吸血鬼有工作要處理,她夢到了那個奴隸機構。
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哭泣,除了她麵前燃燒的木炭發出明亮的光芒外,什麼都看不見,“請不要!”她哭喊著,但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每天的哭喊聲。
洛普的手和頭被木板鎖住,無法動彈。她的背裸露著,因為她穿的衣服被脫掉了,騰出地方讓奴隸的標記永遠刻在她的皮膚上。房間裡的另一個男人從她身邊走過,走到木炭那裡,他拿起一根鐵棒,鐵棒的另一端有一個圓形的標記。當他走回關押佩妮的地方時,鐵棒的一端燒成了鮮豔的橙紅色,上麵冒著蒸汽和熱氣。
她哀求著,哭泣著,但這都是徒勞的。男人們正在做他們的工作。那個男人終於把燒熱的鐵棒放在了她的皮膚上,讓她痛得尖叫起來。她的尖叫聲在房間的牆壁上回蕩,她從睡夢中驚醒,輕輕地喘著氣。
“……!”
醒來後,她注意到房間變得更亮了,這意味著現在是早上了。她不記得上一次做夢做得如此真切是什麼時候了。這感覺太真實了,當她試圖觸摸自己的背部時,她仿佛又被置回到了那個夢境中,然後才被帶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