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夫人,”洛普努力集中精力聽瑪吉教她學習,她很清楚,並不是每個地位顯赫的家族主人或女主人都會花時間教導他們的仆人和奴隸,讓他們學習知識。
瑪吉看著羊皮紙,然後把目光轉向隻屬於圖爾的這個人類奴隸,“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已經花了一個小時了,我需要帶我母親和妹妹去伊瑞士山穀。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嗎?”吸血鬼在最後一句話時加了一句,想知道她是否想加入他們,“你去過伊瑞士山穀嗎?”
洛普點了點頭,“圖爾少爺說他今天要帶我去個地方,”這是實話,但這也是為了避免與格蕾絲和她的母親有過多接觸。
瑪吉沒有再問她任何問題,而是讓她離開了房間。洛普發出了一聲微弱的歎息。在那天她和圖爾一起掉進海裡之後,除了他當時不在莊園裡的父親和可能還有管家之外,他指責了莊園裡的每一個人,很多人都對洛普敬而遠之。尤其是那些在莊園裡工作的仆人。
那些曾經八卦、或厭惡、或嫉妒她的人,都對她敬而遠之了。他們無視她的存在,仿佛她不存在一樣,繼續在宅子裡做著自己的工作。然而,洛普並不介意,她沒有因為圖爾撕裂女仆的頭而感到難過,相反,她很滿意自己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很明顯,仆人們害怕圖爾。雖然他的外表光鮮亮麗、看起來快樂無比,但在他身上卻有一種不可觸碰的東西,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這包括他自己的家人,她可以從格蕾絲的眼中看出來。
走到圖爾的房間時,她注意到管家站在門口,聽著圖爾說話。
"把下層打掃乾淨,因為這裡還沒被使用過,但不要動上層的東西。我不想在那裡造成不必要的破壞。”當洛普走近房間時,她看到了站在鏡子前的圖爾,他正在把領帶係在脖子上。在打結之前,他還用手擺弄了一下。似乎不用轉頭就能感覺到洛普的存在,他進一步吩咐管家:"把閣樓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把東西都推到角落裡,鎖好。"
“是的,圖爾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管家問,轉頭看向洛普所在的地方。
“就這些了,”圖爾說,然後讓管家離開,對洛普說,“你和瑪吉相處得怎麼樣?你回來的比以前早了,”他說著,瞥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鐘擺正以穩定的節奏來回擺動。
“我們提前下課了,”洛普回答,然後完全走進了房間。
“我猜到了。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的嗎?”他問她,想知道她和他姐姐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
洛普搖了搖頭,“沒有,”
圖爾給了她一個簡短的點頭,“你準備好了嗎?”他問她。
“準備好了,”在知道她母親還活著,但沒有聯係她之後,洛普就想回到巴思那裡,為她心中的疑問尋找更多的答案。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讓她的腦袋無法得到安寧。她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安靜了,圖爾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
圖爾和洛普乘坐他們家的馬車出行。他們乘坐的是另一輛馬車,而不是被莊園的三位女士使用的那一輛。
到達巴思居住的房子時,他們看到她正在和村裡的一位婦女交談,這位婦女正嘰嘰喳喳地和她談論她為昨晚才離開的親戚做的飯菜。
當他們到達時,那位婦女看著圖爾和洛普身上穿的漂亮衣服,向他們鞠躬後離開了。當然,如果那個人知道洛普隻是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的奴隸,那麼她對洛普的禮遇就會是另一種了。畢竟,奴隸的地位低於普通人。
“你有崇拜者,”圖爾注意到這一點,回頭看了看從巴思家走出來的那位老婦人。
“我從不缺乏崇拜者,”她反駁圖爾的話,“請進來,”她為他們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好奇的洛普問這位黑女巫,“為什麼沒有人發現你是誰?”自從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女士以來,她就一直很好奇。無論一個人多麼善良,多麼樂於助人,她都很難相信從來沒有人對她投來過懷疑的目光。
當然,她可能與周圍的人有著完美而和諧的關係,也許人們甚至被她半張臉所迷住,但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懷疑過她嗎?
這所房子的窗簾總是關著,沒有一絲光線,也沒有讓任何人窺視。就在洛普轉身迎上黑女巫的目光時,巴思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她的手指從手中的東西中掙脫出來,那東西似乎與她脖子上的某個地方相連,仿佛一條黑色的線鏈掛在她的脖子上。
一塊血紅色的石頭出現了,它看起來非常接近血統純正的吸血鬼的眼睛。由於房子裡燃燒的火焰的折射,它深紅色的光芒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