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繼續下著,那位女士曾出現在她麵前,聲稱自己是水承載者,這一事實似乎也隨之消失。巴思是不是看錯了?這是有可能的。畢竟,她不就差點淹死在這外麵的海裡了嗎?
這片土地上居然存在著這樣的事物或實體,這讓她覺得非常奇怪。如果元素承載者真的存在,那就意味著隻有白女巫知道這件事,而且不是所有的白女巫都知道,隻有那些通過儀式觸發了承載者才會引發承載者前來尋找他們。
作為一個白女巫,要做的事情遠不止在村莊和城鎮的中心被燒死,被人類當作犧牲品來保護自己。她想更多地了解成為一個白女巫意味著什麼,圖爾曾說過要安排一次與教會牧師的秘密會麵,這樣她就可以詢問她想知道的事情,以及她可以從這裡學到什麼。
說她不激動簡直是胡說,但凡事都有代價。雖然白女巫是獨一無二的,但她們的生命往往懸於一線,隨時都有可能被切斷。
洛普走向更衣室,看著自己身上的淤青,從昨天開始,這些傷痕變得越來越明顯。她的皮膚上布滿了黑色和藍色的痕跡。出於好奇,洛普脫下衣服,檢查自己的背部。她解開了圖爾纏在她身上的布,花了些時間才全部解開,隨著布料的完全解開,紅色的斑點變得越來越明顯。
她背過身去,將頭發撥到肩膀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她的背部皮膚也出現了類似的色斑,傷口也才剛剛開始愈合。
一個人要怎麼才能知道自己屬於哪種元素呢?她可沒有鄰居能幫她解決這個問題。黑女巫從來不會幫忙,至少從她聽到的和在圖爾莊園的書裡讀到的是這樣。那些書是她從瑪吉的房間裡拿到的。
圖爾終於在晚餐前回到莊園。他走進大門,發現管家看起來比早上更奇怪、更滑稽了。對於新來的管家,圖爾不得不說他做得還不錯,這意味著管家會在這裡待得比其他仆人更久,但能不能像法爾肯那樣長久,他就不確定了。
杜裡克幫年輕的少爺脫下外套,外套上沾著幾滴水珠,這是風帶來的雨水在布料上留下的痕跡。杜裡克很擔心剛才發生的事,他打斷了少爺的話:"“少……少爺?”
“彆結巴。管家結巴可不好。怎麼了?”圖爾問道,一邊將襯衫的袖子卷到肘部,一隻手接著一隻手。
管家清了清嗓子,“少爺,請原諒我。”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是這莊園鬨鬼嗎?”圖爾本來在看著其他仆人工作,聽到管家這麼說,便回頭看著他。他盯著管家看了幾秒鐘,這讓管家懷疑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是否足夠大,少爺能否聽到。出於疑慮,他抬起頭,及時看到男人仰頭大笑起來。
“你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這對我來說可是個新聞,”圖爾承認道,他那雙純血的紅色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管家。
人類真是一種能讓他感到好玩的生物,他們不經意間就能逗得他開心。這才第一天,他就發現了鬼魂。這個可憐的家夥是不是被嚇壞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