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吐息草藥劑仍然存在。他和其他人確信他們已經燒毀了靠近山脈的土地，但這裡的黑女巫卻給他注射了這種藥劑，而他們以為已經無需再擔心。
他的眼前開始發黑，然後視線又恢複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心跳聲如此響亮，你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爆炸。你因為頭痛而搖擺不定，很快你就會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以賽亞無聊地看著他，等待圖爾永遠昏倒，“我很高興你把洛普帶來了這裡。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有帶我一起過來，是為了阻止我參加這次夜出嗎？”
“你為什麼要幫助阿爾？”圖爾問他，咳嗽時血從口中流出。
“哦，這個過程比我預想的要快。我確保為自己留了一份，沒有在這場鬨劇中使用。我是不是很聰明？”
“非常，”圖爾冷淡地回答他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以賽亞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回答一個即將死去的純血吸血鬼的問題。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黑女巫把手放在背後。低頭看著還沒有移動的圖爾，“他們正在試圖複活多年前失落的魔法。一旦我們今晚完成了對人類的犧牲，他們就會自動死亡，我們甚至不需要碰他們。”
“隻是這樣嗎？幫助那些受到不公平對待的黑女巫？”
以賽亞的牙齒咯咯作響，臉上的表情變化著說“通過解開魔法，他們將能夠訪問現有女巫所不知道的魔法的部分。有一個咒語可以逆轉除時間之外的一切。”
“你希望變回白巫師，”圖爾的聲音變得平穩，他向那個男人問道，他的身體挺直，看起來不再那麼痛苦。這引起了以賽亞的注意，他向前推動身體，“你看起來很驚訝。還是震驚？”
幾秒鐘前，圖爾還在極度痛苦中掙紮，仿佛房間裡的氧氣已經被耗儘，而現在他卻站在他麵前，仿佛完全沒事一樣。
“你為什麼還沒發瘋？”吸血鬼一旦心臟腐敗，就會變得瘋狂，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這會讓他們失去理智，被像動物一樣的本能所取代。
“我一直都很瘋狂。我不認為你能再讓我變得更瘋狂，”圖爾看著男人困惑的表情，臉上露出了微笑。
“我給你注射了吐息草藥劑，它在起作用——”
“但它並沒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起作用？”圖爾問他，向前邁了一步。
以賽亞迅速後退，保持安全距離，然後拔出槍，指向圖爾。沒有多想，黑巫師扣動了扳機，子彈射入了圖爾的胸膛，但從未觸及他的心臟。
起初，以賽亞很高興他通過開槍打中了圖爾一個措手不及，但看到他毫不動搖，繼續向前走，隻是讓以賽亞更加疑惑地睜大了眼睛。
“我可憐你，”圖爾說，他嘴裡發出嘖嘖聲，他歪了歪頭，“你真是個不知道做背景調查的新黑巫師。不過這也沒什麼幫助，這是什麼子彈？”圖爾將手移向胸部，用手指挖進皮膚裡尋找子彈。
他麵無表情，感覺不到痛苦，說“你把黑色和黑色混在一起，除了黑色什麼也得不到。你不能讓已經墮落的人變得更墮落，”他沾滿鮮血的手指從皮膚中取出子彈。
圖爾仔細端詳著這枚看似金色的子彈，其實並不是金製的，而是一種質量較低的金屬。然後他把子彈扔在地上，抬頭看著黑巫師，臉上帶著微笑。
“你沒想過這種討厭的小東西能殺了我吧？”他問以賽亞。
以賽亞回答時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這些子彈是用能夠搞亂純血吸血鬼係統的元素製成的。他射中了那個人，但那人卻完全沒事，連一滴汗都沒有。
雖然墮落仍然縈繞在圖爾的臉上，但以賽亞不知道的是，圖爾已經墮落了，而墮落帶來了其他人們從未發現的能力，因為他們總是死亡，要麼是因為自己的心臟爆炸，要麼是因為被殺以阻止他們的暴力。
以賽亞給圖爾注射了吐息草藥劑，圖爾的肌肉變得足夠堅硬，阻止了子彈進一步穿透他的身體。
圖爾輕笑一聲，舉起手中的槍，“我比你更墮落，但我他媽的就是喜歡這樣。”
他扣動了扳機。子彈在空中劃過，然後擊中了黑巫師的胸部。他的眼睛放大，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太遲了，他的身體燃起火焰，變成了灰燼。
地上隻剩下灰塵。這個人本來可以變得更好，但時間是最關鍵的。如果這個人沒有遇到阿爾，而是先遇到了洛普，那麼他有可能不會走上現在的道路。
圖爾並非不理解這個人的想法。他曾經屬於的生活是人們無法理解的，但一旦你體驗過殺人的感覺，就再也回不去了。一旦墮落，就永遠墮落，無論你嘗試多少次去改變這種狀態。
他一點也不後悔殺了這個人。對於想要殺他並奪走洛普的人，這個黑巫師在圖爾還活著的時候就沒有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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