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每個人都沉浸在閱讀和回答給他們的羊皮紙上的問題中。洛普在寫答案時確保把問題讀了兩遍，當她翻頁時，問題的難度隻增不減。
來這裡之前，圖爾告訴她，問題永遠不會重複，而且總是以新的方式出現，這樣以前參加過考試的考生就不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當她寫完四分之三的試卷時，她向後靠了靠。她一邊盯著問題，一邊用手指玩弄著羽毛筆。
“一匹變成黑色的騾子之前是什麼，以及它吃了綠草之後的那匹白馬是什麼？太陽升起，月亮落下，為什麼蝴蝶會在白天出來，而有些卻在晚上出來？”
洛普咬著嘴唇讀著這個問題，但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問題。後麵的問題更是讓她頭疼，讓她暈頭轉向。距離考試鈴聲再次響起隻剩不到一個小時了，但她還有四十多個問題要回答。
當洛普在努力回答問題時，坐在另一邊的傑拉修女把從鼻梁上滑下來的眼鏡往上推了推。她不停地寫啊寫，仿佛今天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仿佛答案還不夠，她翻過羊皮紙在空白的一邊寫字，還畫上了箭頭。
大多數來參加考試的考生都處於類似的狀態，有的正在寫答案，有的則盯著問題發呆。
浪費了五分鐘的好時間後，洛普把羊皮紙拉近，開始寫問題的答案。當鈴聲響起，回蕩在圓頂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時，有些人還在填寫答案，而有些人則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提出的問題而停筆了。
“請停止寫作並放下你們的羽毛筆。你們的試卷將被評估，我們會告訴你們誰有資格參加下一場考試。”
所有人都被送出了大樓，並被要求在那裡等待。一個小時後，結果公布了。近五十人被選中參加第二輪考試。名單中包括傑拉修女、洛普和海倫，以及其他被選中的考生。
“被叫到的名字，你們明天需要來這裡，我們將開始下一場考試。”戴單片眼鏡的男子在結果公布後離開前門時說。
那些沒有通過考試的人在這裡咒罵，其中有些人已經是第二次嘗試了。傑拉修女準備回教堂，當她表示要離開時，洛普向她點了點頭。
當洛普轉身時，她看到了圖爾的馬車正在等她。她離開大樓，朝馬車走去，車門打開了，
“恭喜你通過考試。”
洛普驚訝地發現圖爾正坐在馬車裡，“謝謝。你沒回去工作嗎？”她問他，一上車，圖爾就吻了她的嘴唇。
“我去了，但後來又回來了。你知道，就是完成一些周邊的事情。從一個人那裡逼出答案，還有我在森林裡發現的一個女巫，我燒了她。”圖爾回答她。車夫關上車門，坐上前麵的位置後，開始移動馬匹。
在回程中，洛普說“你知道海倫也在參加議會考試嗎？”
圖爾聽到這個消息時揚起了眉毛，“海倫？來自瓦萊的？”洛普點了點頭，“真令人驚訝。我檢查考生名單時，沒看到她的名字。她一定是後來加入的。她在那裡乾什麼？”
“參加考試？”
洛普也想知道同樣的事情，因為海倫看起來不是那種對議會工作感興趣的人，而是喜歡讓彆人為她工作的人。她看起來是那種需要嗬護的嬌嫩女孩，正熱烈地追隨圖爾。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天就要下青蛙雨了。”圖爾評論道。
“她甚至還通過了第一輪考試，”洛普告訴他，聽到他哼了一聲。
“第一輪考試他們一直都很寬容。通常參加第二輪考試的人數最多隻有五到十個人，不會超過這個數。”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為第二輪考試選了這麼多人嗎？“我從未想過她會對法律或任何與議會相關的事物感興趣。也許她突然對我產生了興趣？”
如果洛普沒有親自見過海倫，她可能會笑出來，但在眾人麵前和海倫發生了一場貓抓老鼠的爭鬥後，當大家大聲說圖爾已經有主了，海倫還在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洛普想，海倫可能是想通過議會來引起圖爾的注意，但這不是一條很長的路嗎？洛普自言自語道。
“你認為她會走那麼遠嗎？”她看著圖爾問道。
圖爾聳了聳肩作為回應，“我是神奇的圖爾。你還想要什麼？當然，每個女人都想要我。”洛普翻了個白眼，“那麼下一場考試是什麼時候？”他問她。
“明天。他們說來這裡。”她告訴他，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明天不能送你，因為我要去沃維爾，但我會讓杜裡克來接送你。”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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