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和郭白衣見他如此,皆哈哈大笑起來。
話雖如此說,蕭元徹總是不放心道:“你一個人人單勢孤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沒個援手......可多帶幾個人......”
蘇淩一擺手道:“我又不是打群架,人多惹人注意,再說了,這令牌就一個啊......”
蕭元徹猶豫半晌,終是點了點頭道:“也罷,既如此,蘇淩啊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收拾停當,便開始行事罷!隻是一定要記得,萬事小心為上......若因一個小小的天門關,折損了我未來的虎翼將軍,那我可虧大了!”
蘇淩嘿嘿一笑,抱拳道:“丞相放心,小子......明白!”
蘇淩走後,帳內隻剩下蕭元徹和郭白衣二人。
蕭元徹看向郭白衣,似有所指道:“白衣......如何啊?”
郭白衣淡淡一笑道:“蘇淩誤打誤撞,竟真的卷進陰陽教去了......不過,這似乎也是大兄願意看到的吧?”
蕭元徹故作不明白道:“白衣此話怎講啊?”
郭白衣一臉篤定道:“陰陽教之事,想必大兄比我更清楚,那蒙肇更是你一手揀選,令他潛伏在渤海境內,以神道收攬人心,所以,蘇淩拿出那陰陽令之時,大兄其實已經看出那是陰陽教的東西了......可是大兄卻是不說破,白衣也就跟著大兄一起裝作不知了......由此,白衣斷定,大兄應該是想要蘇淩卷進陰陽教的!”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白衣也!”
言罷,蕭元徹神情略微的一沉,一字一頓道:“那蒙肇自以為得勢了,翅膀硬了,言語之中竟有跟我叫板的意思......那便用蘇淩這把刀,砍了他的翅膀,讓他明白明白,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罷!”
............
深夜,灞城。
五官中郎將行轅。
蕭箋舒正坐在書房的書案後,手中拿著一卷書,看樣子是在看書,那臉上卻陰晴不定,目光遊離在書外,似乎在想著什麼,心情並不好。
行轅內早無燈光,隻他書案上一盞孤燈,有風吹進房中,將那盞孤燈吹得搖曳晃動,他手上的書卷也嘩啦啦作響。
蕭箋舒卻是仿若未聞,仍舊執著那本書,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書房門前響起輕輕的腳步聲,蕭箋舒這才緩緩將書卷放下,抬頭朝著房門前看去。
“溫褚儀......請見公子!”
房門前一聲低低的話音,蕭箋舒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副平淡的神色,輕聲道:“門未落鎖,溫先生請進!”
“吱呀呀——”輕響過後,一身灰衣的溫褚儀緩步走了進來。
他仍舊是那副十分謙恭的樣子,來到蕭箋舒近前,大禮參拜,屁股朝上撅得很高。
“溫褚儀拜見公子!......”
蕭箋舒趕緊擺擺手道:“溫先生,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快快請起......安坐罷!”
溫褚儀這才站了起來,正了正衣冠,在一旁落座。
蕭箋舒起身,倒了一卮茶放在他的手邊,又坐回書案之後,方道:“溫先生辛苦,嫋嫋可安頓好了?”
溫褚儀趕緊拱手道:“公子放心,褚儀已然安頓好了,現下她已經回公子府中了......我知公子身邊事情繁多,離不開人參詳,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蕭箋舒點了點頭道:“溫先生舟車勞頓,原想著讓你也就在龍台等候,不再折返了,隻是,我實在是離不開溫先生啊!”
溫褚儀這才一拱手道:“承蒙公子抬愛,褚儀自當竭儘全力!”
客套話過後,溫褚儀話鋒一轉,當先談到正題上來道:“公子......四公子可曾又鬨了麼?”
蕭箋舒搖搖頭道:“上次父親受傷之事,我與他鬨得頗不愉快,幸有徐文若從中周旋調和,我也未曾真的領兵去前線......他亦知灞城諸將心屬於我,他一人人單勢孤,這才於我言歸於好,但八成也是表麵上罷了......這些日子,父親的戰線拉長,我與徐文若整日籌措軍糧,忙得焦頭爛額,他卻是實打實的看在眼中的,也就真的將之前的事揭過去了......”
溫褚儀點點頭,似有所指道:“公子......畢竟之前的事情,你們已經劍拔弩張了,公子不擔心他隻是隱忍,萬一丞相從前線班師,他再將此事捅出來麼,到時候怕是公子不好收場啊!”
蕭箋舒擺擺手道:“溫先生多慮了,我這四弟......我是了解的,他這個人,一旦決定不再提過往的事情,便會一直將那些事埋在心中,絕不會說的......再者就算他真的說了,也有徐文若從旁周旋,想來也無甚大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