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驀地引起了一陣騷動。
丁均晁得勢不讓人,用手點指管道通道:“管道通,你還說這蘇淩不是奸細!現在你怎麼說!......”
管道通也十分意外蘇淩怎麼會突然現身,隻得無奈地將蘇淩拉在一旁,苦笑道:“蘇老弟......你怎麼......怎麼來了!......你不該來的,這下我更講不清楚了!”
蘇淩卻滿不在乎,朗聲道:“我不來,就任憑這個人欺負兄長們?那蘇某還如何做人!”
說著,瞪了一眼丁均晁。
管道通聞言,卻是心中感激,拉住蘇淩道:“老弟有心了,然而你若不來,我還能與他周旋,你來了......我可真說不清楚了!”
蘇淩嘿嘿一笑道:“說不清楚......那便不說了!”
他這才低聲對管道通道:“兄長若是信我,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您往旁邊站一站!”
管道通半信半疑,可眼下他的確是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道:“那好,老弟,那我便看你的了!”
蘇淩大包大攬道:“放心!沒說的......”
說著,轉頭朝丁均晁近前邁了一步,忽地一呲牙,嬉皮笑臉道:“那個骷髏......不是大使的......您免貴姓什麼啊?”
“我免貴......”丁均晁怔了一下,竟也沒有條理,冷聲道:“我乃館驛使者丁均晁是也!蘇淩......此處沒有允許不得進入!你私闖進來,陰陽教更是留你不得!”
蘇淩聞言,擺擺手道:“不是......你扣黑鍋的業務倒是挺熟練啊......這樣說話,可就沒得玩了啊......”
蘇淩一叉腰,滿不在乎道:“我說丁拉屎......你以為我想進來麼?我住的地方離你們很近,你們吵吵得山搖地動,恨不得龍台都聽到了,這動靜......我能不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再說,我聽著我管兄長受氣,豈有不管之理?”
蘇淩已然暗暗地將管道通的稱呼從管道兄改為了管兄長。
隻是略微的變化,聽在管道通的耳中,卻是十分受用,這更親了啊!
蘇淩這個人,真的能處啊!
可是蘇淩卻嘴損至極,將丁驛使改成了丁拉屎。
丁均晁一時未反應過來,倒是他身後的道士聞聽,一個個翻了臉,怒斥道:“姓蘇的......你竟然敢出言侮辱丁使!”
蘇淩擺擺手,笑嗬嗬道:“你看,你們不也屎了屎的叫麼,我怎麼能分清楚是什麼屎呢?是不是......”
丁均晁冷笑一聲道:“姓蘇的,莫要鬥口......我且問你,你來我陰陽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不是蕭元徹派你來的?”
“你瞎啊,還是聾啊!......”蘇淩指著丁均晁回懟道。
“你!......”
蘇淩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忽地一捋胳膊上的衣袖道:“行......我就在你麵前,你看看清楚,我整條個胳膊上這些是什麼?”
他抬起胳膊,丁均晁等人看去,卻見他的胳膊上滿是血淋淋的鞭子抽打的痕跡,雖然不再往外冒血了,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打蘇淩的人下了狠手。
蘇淩又道:“看你也看了,方才我管兄長說得清楚明白,那什麼蕭元徹的,勞資早就跟他鬨翻了,現在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出了蕭營,哪個認識他是誰?再有,勞資可是不願來陰陽教的......若不是管道通和他身後的幾個兄弟苦口婆心地勸我,說陰陽教千般好,萬般妙的......我這才心思活絡,想著暫且來看看......”
蘇淩說著一指丁均晁道:“你這個道士,好生沒有道理......當初是你們陰陽教求我來的,我真來了,你卻認為我是奸細?我是盜你們機密了,還是出賣你老婆了,你特麼的給勞資說清楚!”
“你......”丁均晁氣得直翻白眼,他是個道士,更是入陰陽教之前便是道士了,哪裡來的老婆,這蘇淩可把他編排苦了。
丁均晁氣的臉成了豬肝色,怒道:“蘇淩!小子!今日你便是口綻蓮花,這陰陽教你也入不得!”
“我呸!——”
蘇淩啐了一口,“什麼陰陽教,勞資就沒想要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著他也不理丁均晁,朝著管道通一拱手道:“管兄長......多謝你一片心意......小弟給您添麻煩了,行了......我這就走了!”
說著,轉頭欲走。
管道通在心裡吧嗒吧嗒滋味,覺著不是那回事,現在不是蘇淩走不走的問題,而是自己折了麵子的問題。
自己折麵子的問題是小,他背後可是他哥哥黑袍護法,這姓丁的玩意兒,背後是白袍護法。
這可是折了自己哥哥的麵子。
管道通想到這裡,不顧一切地過來,一把拽住蘇淩。朗聲道:“蘇老弟......他姓丁的還沒這個權利,蒙教主讓他管理陰陽驛,他就拿了雞毛當令箭了!兄弟,你安心在這裡待了,我管道通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玩意兒敢說什麼!”
這下雙方徹底鬨翻,兩撥人往跟前一湊合,推推搡搡,對罵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