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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宥之說到這裡,恨聲道“賢弟,這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將矛頭對準了為兄我麼?話裡話外就差點為兄的名字了,好在沈濟舟在這件事上還有些決斷,並未深究,罰了為兄三個月的俸祿,又以周昶越級參人為由,也罰了他半年的俸祿,這才了事”
蘇淩聞言,這才玩味兒般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想兄長跟周昶之間,還有這等舊事”
許宥之一擺手,頗為無奈道“唉,賢弟,你是不知道,這個周昶標榜自己清廉正直,他可不僅盯著我許宥之,像是郭塗、淳庸等等,隻要是渤海大族的官員,不管是他們做了一些說不過去的事情,還是他們家族子弟做了一些說不過去的事情,他都要插手,完全是一個不近人情的貨色久而久之,得罪了權宦,這才被貶黜到了天門關,以他周昶之才,做天門關的守將綽綽有餘,可是因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隻做了個副將,給那呂鄺打了下手”
說到這裡,許宥之冷笑道“不過,在我看來,這周昶落了那個結果,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不識時務!怨不得旁人!”
蘇淩靜靜的聽著,暗中對周昶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這個人的確是個鐵骨錚錚的正人君子,做事情光明磊落,不願同流合汙,才會被排擠到了天門關做了個副將。
唉,這樣的人,死了著實可惜啊。
蘇淩心中如此想,嘴上卻不如此說,哈哈笑道“兄長,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我想兄長定然會不計前嫌,竭儘全力勸降周昶的,必定現在他是階下囚,卻被丞相賞識,一旦您招降了他,他被丞相抬舉,能不感念兄長的大恩大德麼?”
許宥之雙手一攤,十分無奈地苦笑道“罷了罷了我不指望他感念我,隻要他到時不在主公麵前參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再有,這周昶就是茅坑裡的石頭,端的是又臭又硬,我想,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那種好說降的主啊,恐怕招降一事,卻是咱們一廂情願啊!”
說著,許宥之連連搖頭歎息道“唉,一旦招降不成,你我豈不是會被主公見責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哎——,兄長!以小弟來看,兄長卻是有些多慮了,您與那周昶之間,不過是舊日恩怨,如今兄長乃是主公麵前的軍師,而周昶不過階下囚而已,朝不保夕,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可能俗話說得好啊,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呢我想他周昶也不是個傻子,原本必死,現在有了生路,如何不願意呢?再有,周昶好歹也跟兄長以前同屬沈濟舟麾下,這一點是其他人比不了的吧,這也是小弟在丞相麵前保舉您的重要原因啊!”
許宥之愁容稍減,忽地點點頭道“賢弟說得對,無論如何也得讓周昶投降主公他要是不識時務,那我就大刑伺候,打得他願意投降為止!”
蘇淩聞言,暗罵這許宥之混蛋,這是招降,還是為了報當年之仇啊
蘇淩趕緊擺擺手道“兄長!兄長小弟竊以為動用大刑,絕對不可啊!兄長請想,那周昶何人,自詡忠正,為人剛烈,又死腦筋,您要是來橫的,怕是弄巧成拙,真就把他逼上死路了!”
許宥之聞言,思忖片刻,點頭道“賢弟所言極是那不用大刑,恐周昶不肯就範啊!”
蘇淩笑道“兄長,常言道,順的好吃,橫的難咽,對付這種人,其實很簡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大義說之,以大道服之,他如何能想不明白,兄長百辯之才,說服他應該不過是動動唇舌之力罷了,想他一介武夫,又是階下囚,兄長隻要將成破利害給他講清楚,我想他會想明白的再加上兄長跟他皆是渤海舊人,人在落難之時,越是身邊有舊人,就越容易引起共鳴不是小弟到時在一旁幫襯一番,不愁大事不成啊!”
許宥之聞言,連連點頭,哈哈笑道“賢弟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為兄受教了!”
蘇淩一擺手,似有深意道“不過呢,這是通常的情況下,凡事有個例外所以這件事也不能一定就成”
“是啊,萬一不成,這主公交托咱們的第一件事就辦砸了,咱們如何交差啊”
原本一掃愁容的許宥之聞聽蘇淩此言,頓時又皺起眉頭來。
蘇淩想了想,這才淡淡問道“敢問兄長,這周昶可是世家、門閥亦或者皇族麼?”
許宥之一臉不明所以道“自然不是他若是這其中之一,也不會得罪了這許多人,被沈濟舟不喜,貶到此地啊”
蘇淩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既然都不是,那卻也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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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宥之不解其意,疑惑問道“賢弟此話何意啊?”
蘇淩嗬嗬笑道“小弟敢問兄長,丞相交托你兩件事,說降周昶和作為分兵軍馬的軍師,攻伐青燕二州,但不知,兄長以為這兩件事,哪一件更為重要呢?”
許宥之先是一怔,遂道“一則為主公招攬人才;二則呢,是為主公開疆拓土,在宥之心中。兩件事同等重要!”
蘇淩聞言,大笑擺手。
許宥之更為疑惑道“賢弟何故發笑?莫不是認為為兄說得不對麼?”
蘇淩這才開口道“不不,兩件事自然都是大事,但是呢,無論什麼事,都要分個主次,咱們為丞相辦事,也得分清主次,不能胡亂的全部都一起抓,到時候都沒有辦成,豈不是都要落空了麼?”
“賢弟的意思是?”許宥之的腦袋不停的轉動著,卻還是聽不出蘇淩話中的意思。
蘇淩歎了口氣,似開誠布公道“既如此,小弟就直說了吧,小弟以為,兄長做好軍師,為丞相攻伐青燕二州,開疆拓土才是這兩件事中,絕對重要的事情!”
許宥之不置可否道“賢弟的意思是,招降還是招降不了周昶,其實都不重要麼?”
蘇淩擺擺手道“倒也不是,能夠招降周昶,丞相多了一個守城的人才,自然也是一件好事,這件事做好了,若是做軍師的事情也做好了,豈不是兩全其美但若無法兩全,則兄長便專注於做好軍師,助丞相開疆拓土,才是上策啊!”
許宥之不語,深思起來。
蘇淩又道“兄長,招降一事,乃是儘力而為,但是,這也非你我可以決定的,能夠決定的是周昶,他若願降,咱們自然樂得如此,可是他若決意求死不降,咱們再如何將嘴唇磨破也是無濟於事啊這個道理,你我明白,丞相難道不明白麼?”
“再者,這周昶不過是以介武夫,所長者不過是守城,若是他是世家或者門閥,丞相想要收降他,咱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辦到,畢竟世家和門閥的影響力擺在那裡,對不對!”
蘇淩看了許宥之一眼道。
“不錯!”許宥之點點頭道。
“可是他周昶一不是門閥,二不是世家,不過是個沒什麼家世背景的武將,丞相收降他,不過是多了一個守城之將而已,其他的再無多大裨益可是丞相身邊能征善戰,擅長守城的將領多如牛毛偏丞相就離不開一個周昶了不成?”
“所以,其實,周昶降不降的,隻是丞相惜才而已”
說到這裡,蘇淩似有深意的看著許宥之道“試問兄長,開疆拓土,將青燕二州並入丞相治下與收降一個有些守城本事的將領,且丞相身邊並不缺乏這樣人才的人,如此錦上添花的事情,二者相比,這兩件事,孰輕孰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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