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蘇淩一臉不在乎的說道,剛想將自己準備的詞說出來,忽的心中一動,遂開口道“不過,剛才太嚇人了小子吃這一嚇,腦袋溜號,啥都想不起來了所以,丞相吧,小子犯了您說的我改犯的罪!小子特來認罪!”
蕭元徹有氣又笑,瞪了一眼蘇淩,回頭看向郭白衣道“這混小子!也罷,白衣啊,他既然被嚇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那你就告訴他,他蘇淩身犯何罪啊”
郭白衣也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暗道,大兄,我也隻是想讓你嚇唬嚇唬他罷了,再說了你是主審啊,我充其量算是個聽審的,怎麼又讓我來啊
郭白衣心中無奈,臉上卻一本正經的神色,瞪了蘇淩一眼,沉聲道“蘇淩昨夜日回營之後,按照既定的安排,主公要召集麾下,討論下一步對沈濟舟的進軍計劃,你身為主公帳下將兵長史,為何無故缺席,更是擅自離開大營,出天門關去了?你該當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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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聞言,瞪了一眼郭白衣,心中暗罵,你個老白臉的,這會兒你算計我啊?郭白衣,你還是病得輕!
蘇淩斜眼看著郭白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道“這說的老郭,我昨天比你們回來的都晚吧,對不對我以為你們之前都已經商量完了,所以才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你們回來先偷懶啥都沒乾啊這事也賴我啊!”
蕭元徹氣笑道“嗬嗬,照你所說,你缺席這件事,還怪我們嘍?莫不是這件事情,還要派人去請你?”
“那小子可沒有這麼說隻是不知者不怪對不對呢?這算小子無心之過”蘇淩嘟嘟囔囔道。
蕭元徹聞言哼了一聲道“那這個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我再問你,說給你的權利,擅自離開大營,更是不請示就出了天門關去了啊?你這是回來了,你要是再晚點回來,我還以為,你投他人去了呢!”
蕭元徹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得十分刻意。
蘇淩如何不知道,蕭元徹意在提點自己,聞言,嘿嘿一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丞相這哪能呢?小子要是投他人去,那為何自己走呢?再說了,這天下,誰不知道小子是您的人,其他人想讓我投他們,小子還不願意呢”
蕭元徹聞言,心中卻是十分高興,看來蘇淩還是那個臭小子啊,並沒有因為守將府的事情,心生怨懟,這一句他的人,說的自己是心花怒放的。
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自己可是迫這小子跟浮沉子翻臉的
如此看來,自己在蘇淩心中的地位,是超過那浮沉子嘍?
想到這裡,蕭元徹更是心中高興,這就有些存不住氣,想要開口饒恕蘇淩。
便在這時,郭白衣感覺到自己這大兄要存不住氣了,趕緊恰到好處地輕輕咳了幾聲。
這才提醒了蕭元徹,這出戲,還沒唱到底,還得繼續往下唱。
反正郭白衣動不動就咳,蘇淩倒也沒有起疑。
其實,原本蕭元徹就沒想要治蘇淩什麼罪的,隻是想等蘇淩回來,問問他周昶一事的來龍去脈,自己作為丞相,還是有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權利的,另外呢,他也想要,問問蘇淩剛回營中,又急急出了天門關南關口,直到這般時辰才回來,究竟乾什麼去了。
但郭白衣卻是在他耳畔耳語,說不能正常地問蘇淩這些事情,因為這樣一來,蘇淩心裡多多少少的還會產生一些抗拒,覺是蕭元徹不滿自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另外,這蘇淩幾次行事,都有些太過跳脫了,實在有些不安分了,總得讓他有個教訓
蕭元徹便問郭白衣有什麼辦法。
郭白衣說,與其問他,不如讓他自己說出來,在說出來的同時,還要讓他長長記性。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作勢要斬了蘇淩的大戲。
不過蕭元徹卻告訴郭白衣,打哭的孩子,萬一哄不好,郭白衣你可得負責哄!
郭白衣笑說,蘇淩耐打,也打不哭的。
蘇淩一番自我表白之後,覺得這火候也差不多了,這才嘿嘿又笑道“所以呢小子之前不就喜歡東遊西逛的麼?再說在陰陽教時辰久了,忘了營中的規矩罷了,這件事就算小子有錯,也用不著掉腦袋的,是吧?”
說著,他又朝郭白衣擠眉弄眼起來,那意思是,老郭,差不多的了,方才算你為了維護蕭元徹的顏麵,裝一裝就行了,現在該說句話了。
果然,那郭白衣未等蕭元徹說話,當先道“蘇淩,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用不著掉腦袋?你知道主公昨日勞心勞力,守將府狀況頻發,早就精疲力儘了,卻又因為你,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一早,頭疾便更加嚴重了蘇淩啊,都是因為你擅自行事,若是主公因你有了什麼事情,蘇淩你百死莫贖啊!”
蘇淩一旁聽著,以為郭白衣要順水推舟,給自己開脫一下,然後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沒成想,剛聽了一句,就覺得不對味兒啊,這哪是什麼為自己開脫,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這老郭今天是腦袋抽風了吧
蘇淩頗有些無奈的暗罵道。
卻見郭白衣越說越氣,到最後,也未請示蕭元徹,倒是自己當先做主了,忽的站起身來,走到桌案前,“啪——”的一拍桌案,厲聲喝道“將兵長史蘇淩,罪在不赦論罪,當誅!外麵刀斧手,將蘇淩叉出去,砍了!”
蕭元徹也是一愣一愣的,覺得郭白衣你這的確有點演過了,卻心中一想,知道郭白衣不是如此孟浪行事之人,也就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蘇淩見狀,剛想大喊辯解,卻見帳外呼啦啦闖進一群刀斧手,不由分說,將蘇淩按住,刹那間蘇淩雙腳離地,被這群刀斧手舉起抬在頭頂,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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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這下可是真的有些怕了,心中暗道,完犢子了,郭白衣這特麼哪是什麼耗損心血之症啊,分明是神經病啊!
他被這一群壯漢刀斧手抬著,又自己綁著自己,根本動彈不得,無奈之下,隻得大喊道“郭白衣,你特麼的不會來真的吧?趕緊讓這些人把我放下來!”
喊了幾聲,郭白衣和蕭元徹皆無動於衷。
卻見這幾個刀斧手,未聽得主公饒恕之令,也以為今日蘇淩難逃一死了,便繼續將蘇淩舉在頭頂,不過十數息的時間,已經挑了帳簾,將蘇淩抬遠去了。
蘇淩這下徹底頭大了三圈,大喊連連。
郭白衣和蕭元徹坐在帳中,聽著蘇淩的喊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
蕭元徹這才看向郭白衣道“白衣啊,這玩大了吧蘇小子可是抬出去了,轅門到離這裡也不算遠,再不讓人將他追回來,他可是真要掉腦袋了!”
郭白衣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大兄,且放寬心白衣自有道理!”
蕭元徹見狀,索性也就不說什麼,乾脆閉起眼睛,養起神來。
且說蘇淩被這數個刀斧手抬著出了大帳,一路上碰到好多巡邏的士卒,皆以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行進。
這些士卒知道這是有人要被砍頭了。
他們倒是不新鮮,畢竟這犯法砍頭的事情,在營中也是有的,隻是他們走到跟前,見那要被砍頭的人時,不由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哥哥兄弟咱沒看錯,沒花眼吧,這是蘇長史!他怎麼會?”有人小聲嘀咕道。
“噤聲,噤聲權當沒看到,這可是蘇長史,腦袋都混沒了,再多嘴,咱們可腦袋也搬家”有人急忙低聲勸阻道。
一隊接一隊的士卒從蘇淩身旁過去,結果都是瞠目結舌,竊竊私議。
蘇淩覺得挺尬的,這麼多人圍觀自己掉腦袋,實在是挺丟臉的,他隻能裝作若無其事,一邊被人抬著,一邊還嗨嗨不斷的打著招呼。
本就不遠的路,不過片刻便來到了轅門前。
卻見轅門前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暗紅色的墩子,那便是被砍頭之人頭靠著的地方。
蘇淩明白,這可是真的到了斷頭台了。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是吧,蕭元徹,郭白衣,你倆是真的要砍勞資的頭啊?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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