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巨猿王的吼聲近乎傳遍了整個混亂之域。
不僅將醉酒狀態下的秦凡驚醒,還把陽雙城中,昏迷的應無缺給喊起來了。
而這位在秦凡看來,憑借騷氣的出場就絕對活不過三章的人物,卻在知曉項伯淮跑出去查探獸潮原因遲遲未歸後,做出了一個讓燕狂山有些意想不到的決定。
“所以你是要回鑄刀堂,就憑現在這身體狀況?”
燕狂山說這番話的時候一臉不解,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眼底深處偶有一閃即逝的殺意。
此刻作為他身邊的哼哈二將,薛言與公孫魅也是正疑惑的打量著這位鑄刀堂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
兩人的目光多是好奇,隻是當他們交換眼神時,都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這小子這麼著急跑路,有問題!
如今在這獸潮的大環境下,死了兩個大宗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麼再加上一個鑄刀堂的少主,應該或許也能搪塞過去吧。
應無缺神色平靜道:
“我是因為收了項長老的好處才會赴約而來,但既然約戰結束,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至於我的身體狀況,我已經派門人去委托九州鏢局護送我回鑄刀堂。”
燕狂山沉思片刻道:
“因獸潮的關係,我就不送你了,祝應少俠一路順風。”
應無缺拱手一禮後,果斷離開了城主府。
“我感覺他好像猜到了什麼?”薛言看向燕狂山道。
燕狂山一臉淡定道:“猜到的事情又並非真相,況且他要真的多嘴那麼一句,後果並非他能夠承受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想讓他合理的死在獸災中並不現實。”
薛言想了想後點了點頭,之前約戰結束那些勢力之主都見到應無缺重傷昏厥,總不能說他傷還沒養好就跑去獸潮裡送了一波吧。
隨即薛言也不再糾結,畢竟一個應無缺影響不到大局。
於是讚同道:
“既然已經決定放他離開,總不能上去再給他補兩刀,況且按照我們之前準備的應對辦法,項伯淮的死,鑄刀堂很難深究下去。”
如今公孫魅也知曉了大部分詳情,雖然其中也有燕狂山和薛言想要利用她將整個公孫世家拖下水的關係。
但公孫魅對此倒是覺得利大於弊,畢竟從她的角度來看,很快混亂之域就要換一片天了。
每當發生這種局勢的劇烈動蕩,第一波被針對的非是提早站隊的勢力,而是自以為可以一直保持中立或者左右逢源的。
況且根據如今的情況,現在的玄陽域隻會有一個隊伍。
而誰又能想到僅僅不到三個月,這被譽為大玄皇朝都難以管束的混亂之地,將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或許這本就是一環接著一環…公孫魅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隨即深吸了口氣道:
“稍後我會與父親講述一下現況,此外一些不該讓他知道的事情,我不會讓他知曉。”
燕狂山點了點頭,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再次於耳畔響起。
三人連忙來到城主府外,東南方的上空被一片陰鬱的灰暗籠罩,同時一條長長的紅線好似將天幕分割,駭人的凶氣如同黑雲壓城!
“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根據之前的城主所記載的獸潮情況,一開始的幾十天裡多是小規模的獸群襲擾城鎮。
到了百日後,將會有一頭或兩頭獸王現世,同時將四處侵略的獸群聚集到一起,然後對城池發起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