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最近過得很快活。
在他這二十多年的回憶裡,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自由的樂趣。
作為臨琅段氏的嫡係一脈,他從小的言行舉止就要求的極為嚴格,而因為一個不成器的爹,他肩上的擔子也就更為沉重。
但實際段譽的心底一直藏著一個放蕩不羈的自己,這次借著宿命身一事離家出走,他也是徹底放下了一切束縛。
如今他每一天的生活都讓他感到很滿意。
晚上在夜場嗨個通宵,第二天一早回客棧休息,睡醒了就到下午,吃一些美食再找個地方做個按摩,然後接著奏樂接著舞。
比起在族內每天要捧著本佛經亦或是其他學說的書籍翻來覆去的閱讀,現在的日子才能讓他感到是在真實的活著。
至於原本定下的修煉計劃,有美酒和美人在,那還練個屁!
而當下唯一讓其比較失落的,就是方少和花少陪他嗨了幾天後,便又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還好有另一個方少,以及他最重視的新朋友,原少和張少的陪伴,他依舊可以暢快的沉浸在這熱鬨的狂歡之中。
但好景不長,快樂的日子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
今日段譽正在肆意的舞動身姿,跳著他原創的淩波暗然舞時,他突然感受到一個視線向其投來。
如今作為人群中的焦點,他已經習慣了被他人注視,隻是這道眼神射向其的瞬間,段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心中擴散。
隨即他果斷望向那道目光,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和尚,其身穿黃色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
從小接觸佛學的段譽一眼就看出此人在佛法上的造詣極深,但此刻他的心情卻變得有些微妙。
既有一種心生欽仰親近之意,還有一種要趕快與此人拉開距離的衝動。
這衝突性的情緒爆發,讓其立馬沒了繼續跳舞的興致。
隨即他走下舞台,來到其狐朋狗友的身旁。
“原少,那邊怎麼來了一個和尚?”
“這......我不知道啊。”原著魔剛剛已經收到了秦凡的傳音,知道該如何配合。
旁邊的演員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來個和尚就來唄,前兩天不還有個道士嘛,段老大,咱這都是正規場所,又不禁止道士和僧人入內。”
“就是就是,段老大你該不會覺得他是佛土的人吧,話說這南玄州府境內也有一些小寺廟和小道觀的。”
“段老大,彆想那麼多了,來繼續喝酒。”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段譽也隻能點點頭,暫時將這複雜的情緒壓下,幾瓶酒下肚更是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就在他晃晃悠悠的準備再一展其舞王的風采時,突然有一人走到他身旁道。
“段施主。”
這一刻段譽的酒直接醒了,看著近在遲尺的鳩達摩,其心中的警鐘開始三百六十度的打滾。
“這位大師......你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