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白子書的眉頭微微皺起,欲要開口之際,玉孤城先一步說道:
“所以,你想怎麼辦?”
“什麼叫我想怎麼辦!是我們想怎麼辦!此人根據猜測已經可以確定是個為了權勢而喪心病狂的小人,我們要做的自然是將其直接捉拿!”
玉凰憐有些氣極反笑,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在場這種讓人心悸的沉默。
說話啊!
開口啊!
都他媽的乾什麼呢!
一個個的嘴閉這麼嚴實,裝啞巴是吧!
此刻,玉凰憐的內心在發出陣陣呐喊!
而就在現場又要冷掉之際,有人接話了。
“我認為閣主的猜測很正確,因為可疑對象隻有三人,首先二殿下的時機不對,至於五殿下其實我們都清楚,即便隻剩下他一人,五殿下也很難成為新一任武威王。”
“水母陰姬!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應無缺的目光很冷,之前是對方主動找他搭線,並表現出不遺餘力的支持,也是因此讓其具備了在這會議中隨意開口的權利,結果現在又是對方直接反戈一擊。
並且當眾否定其成為武威王的可能性。
說是上來打他臉都算輕的,這簡直是把他的臉甩在地麵,然後一頓摩擦!
明明在昨日,對方的表態還是依舊堅定,可為什麼
昨日今日
要說這兩天的最大不同,無疑是玉元霸回府,當然此事的影響也蓋不過玉海棠引起的轟動。
這一刻,應無缺開始梳理腦海中的情報信息。
消息轟動的關鍵因素,是在武威王府處於戰局劣勢之際,玉海棠表現出了與鬼市一方的親密,並在輿論的影響下,北境子民開始將鬼市視作能挽回敗局的一個重要盟友。
沒人願意體會戰敗的苦果,特彆對於在武威王舉起反玄大旗後,就表現出鼎力支持的北境子民,他們也害怕戰敗後,遭到大玄皇朝的清算。
或者說這清算必然會發生。
不過這些應該並非水母陰姬改變態度的原因。
那麼思考方向便是作為盟友的鬼市身上。
應無缺還記得,在玉海棠給其發布任務的時候,重點說明了水母陰姬,或者說整個玄武樓對鬼市存在一種恨意,恨意的源頭要歸咎到曾經的星宿盟。
亦是玄武樓和朱雀宮之間的恩怨。
青龍閣不需要在乎這點,是因為上一代參與到星宿盟內亂的七宿都死了一個遍,公子羽借此上位還是承了鬼市的人情,同樣與之有深仇大恨的白虎堂則是直接被完全剿滅。
所以在知曉鬼市不,應該是確認與鬼市關係密切的玉海棠將要回歸後,水母陰姬必須放棄自己。
還是不對,應該是那位武王閣閣主調查到了這份舊怨,並向玄武樓投出了橄欖枝,甚至可能給予一些重要許諾。
比如,絕不讓鬼市摻和到北境。
而作為第五義子的自己,當下除了這重身份外,屬於一窮二白,在水母陰姬看來,就算有整個玄武樓的支持,自己都不敢和玉海棠硬頂。
更不用說保下玄武樓了。
所以這也讓對方放棄了從龍之臣的高收益,選擇低風險的方式靠上了另一艘大船!
儘管這艘大船被其之前近乎確定與玉蒼瀾的死有關,但誰又在乎一個死人呢。
此時,梳理清楚思路的應無缺,對著水母陰姬發出一個冷笑,不顧其解釋什麼公是公,私是私,話說的難聽但確實是真相這種屁話。
他就保持著看樂子的姿態坐回了原位,並冷漠的盯著侃侃而談的水母陰姬。
對於應無缺這種態度上的改變,在場的眾人倒是也很能理解。
要不是這位五殿下打不過水母陰姬,被其這麼當麵背刺加陰陽怪氣,恐怕直接掏刀了捅上去了。
同時,眾人的目光也在看向那位武王閣的代閣主。
因為水母陰姬這立場上的改變,肯定和對方有關,否則隻是為了查明真相,亦或所謂的仗義執言,水母陰姬真不至於這麼下血本。
而等到對方穩固了玉凰憐的猜測後,白子書終於開口道。
“那麼接下來諸位的看法呢,還是說就按照兩位的意思?”
“如今五義子會議,還沒被廢吧?”從看戲狀態恢複過來的應無缺,冷不丁的說道。
“當然沒有。”白子書好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從他的言語交談也可以看出,他是稍稍偏向玉海棠的,畢竟一開始五義子中,玉海棠和他的關係最近,並幫助其掌握清楚武威王府的現狀。
隻是現在有了玉孤城,再加上其身份的關係,一番考慮後,他還是沒有為玉海棠發聲。
至於其他人,包括明牌站隊玉海棠的公子羽,也是不發一言。
一個個看似在認真聽著這場辯論,卻又好像全都在狀況外一樣。
直至應無缺這個彆有用意的反問,讓眾人將目光紛紛投到其身上。
“那麼就按照規矩投票吧。”應無缺對著水母陰姬投以一個冷笑,“我反對這種毫無證據的猜測!”
“反對。”玉孤城用目光瞟了一眼玉凰憐,然後又停在玉元霸的身上。
他沒有給出自己的理由,其實從欲界回歸,他與西門吹雪當眾展現出近乎法相無敵的實力,並殺了一個要逼問他的天外使者後,他的地位就變得有些超然。
所以也沒人敢大著膽子問他為什麼。
而最後就是玉元霸。
“我我反對。”
“理由呢!被毒害的人可是你。”玉凰憐有些坐不住了,即便是二對一,但隻要有人站在己方,她就有法子將那個最大的威脅扳倒。
結果現在搞了個三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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