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風陌和月飄零也在勤勤懇懇的清理著凶獸。
當然兩人聚集到一起是因為有更重要的話題。
“飛廉之皮你真的不感興趣?我記得在離開山海界前,雄霸已經有意要拿其他的王器與鬼市進行交易。”月飄零瞄向一頭長達百丈的巨蟒,其隨手一拳轟去,對方就碎成了一地冰渣。
踩著這沙沙作響的冰地,其手中掌勁翻湧,磅礴的雲氣將四周受到鮮血刺激向其襲來的數十頭巨蟒完全籠罩,緊接著耀眼的紅豔之色從濃鬱的雲氣中綻放開來。
宛如朵朵嬌麗的鮮花,而風陌和月飄零就在這花海之下,繼續一邊行走,一邊交談著。
“我對風之規則的掌握已經足夠深刻,現在需要的是從風之規則觸類旁通來明悟至高規則,所以這王器或許對於我的修煉能起到一些幫助,但也可能阻礙我現今的思路。”
“這樣啊。”月飄零點了點頭,其神色有些猶豫。
“有話直言。這次由你我二人組隊,除了是那邊下達的釣魚指令外,應該也是你有話私下想對我說,否則我和雪組隊也是一樣的效果。”
風陌隨手一揮,卷起的狂風將再次衝來的獸群攪至粉碎,這外圈的獸群即便凝聚凶勢對二人進行全麵壓製,也無法跨越境界上的差距,對他們造成威脅。
真正的關鍵還是在於內圈,以及其他未知的手段。
單是這些看似極具壓迫感的獸群,也不過是這次戰場上對方用來試探己方的棋子而已,同理玩家軍也是一樣的作用,所謂的三線開戰也是逼迫對方率先用出一些足以威脅到他們的特殊手段。
甚至包括刻意獨行的風月雪三人,也一樣是誘餌。
以花憐星為首的四人軍師團,始終銘記這次戰局的勝敗關鍵是擊殺敵方的天道化身,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斬斷這一路上的荊棘,方便秦凡平穩的走到其身前。
“我在想未來。”月飄零的話讓風陌神色一愣。
而還不等風陌開口,月飄零就解釋道。
“我們始終是要走出去的,如今便已是邁出了第一步,但這還不夠,即使有著權限麵板,也依舊存在能達到的上限,所以為此主上早早就給花和雪準備了另一條路。”
“九天道宮和東煌天庭?”
“嗯,以山海界為那些頂尖勢力博弈的平台,也是我們趁機向其輸送人才肆意吸血的機會,像是雪的成長,就算我們通過師傅的幫助多出了那重要的幾年時光。
但有著一方頂尖大勢力的資源輸送,即使隻是手指縫裡流出的那點兒三瓜兩棗,她也快要追趕上我們的修煉進度。”
“你也希望找一家頂尖勢力暫時棲身?”
“等到功德鎖鏈斬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和主上正式提起此事,畢竟我的路需要見識更多的強者,唯有如此才能成就我的道。”
“你舍得嗎?”
聽到風陌突然問出這麼感性的問題,月飄零悵然一笑道。
“你說的舍得是指什麼?”
“我,雪,主上,當然最重要的是,花。”
“就因為花,我才希望走出去,我對她的感情太複雜了,有白月光帶來的刻骨銘心,更有在我最狼狽之時,感覺到的救贖之光,當然還有不成熟時期的知慕少艾。
然而還不等我明確表達自己的情感,她便離開了。
時間的推移,讓我對這段感情越陷越深,腦海中對其印象的無限幻想也逐漸化為憧憬。
但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花大概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有意和我保持一個足夠冷靜的距離關係,她將一切都處理的太過小心翼翼,反倒是這樣的我成了她的負擔。
這樣不好。
所以我需要時間和更遙遠的距離來重新審視這段情感,卻非之前抱著單方麵的幻想,我更不想因為我的關係,破壞風花雪月這來之不易的情誼。”
風陌沉默。
他本就不是很擅長處理這方麵的事情,在與雪的戀愛攻守戰中,他就是一個一觸即碎的小兵,早就屬於指哪打哪的那種,換個壞女人,說不定被釣的當場黑化。
因此他無法給月飄零提供任何建議。
但就是以他對這方麵的遲鈍,也發覺到花憐星的一些行為確實在精心保護著月飄零的這場單戀,她若是直接點明自己的不喜歡,很可能讓月飄零因拒絕發生某種變化。
這變化倒向壞的方向概率極大,畢竟從小他們就聽秦凡講述過,那些反派BO多半都是少年時期受到的情感衝擊,才會變得愈發神經質。
而要是讓花憐星正麵接受,更是不可能。
就是因為對其姐花邀月的多次容忍和委屈自己,她才活的越來越不像自己,選擇追隨秦凡,無疑是對方給了其真正解放心靈自由的機會,如今怎麼可能再次給自己設下枷鎖。
所以麵對這段感情,花憐星才是最辛苦的那個。
一方麵她通過多次暗示讓月飄零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隻會止步於朋友,儘管屬於風花雪月的情誼,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還要超過男女間的純愛,但顯然之前的月飄零並未理解。
而另一方麵,為了大局著想,她又不會讓月飄零感覺到自己是在有意回避他,可同時卻也多次用比較隱晦的手段阻止了對方意圖示愛的行為。
前往武威王府,成為之前被秦凡評價為山海界中最危險的三人之一的義女,未嘗不是年幼時期在發現這段感情萌生的她,所選擇的一條解決方案。
這一刻,風陌在月飄零的提醒下,也逐漸明白這些年花憐星為了維持他們這個小團隊所做出的努力。
“哎”
此時,他除了深深歎一口氣,很難再做出任何評價。
“回去陪我喝酒。”月飄零神色淡然,但眉宇間也是有著一抹苦澀,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在前往北蠻,有意回避與花憐星會麵之前,才逐漸想到的。
讓自己這些年一直單方麵愛慕的人這麼辛苦,他還引以為傲的不斷訴說自己才是那個最純粹的賞花人,簡直不要太諷刺。
“不過在喝酒之前,先發泄一番吧。”風陌停下了腳步。
兩人其實都注意到本來不斷向其衝擊而來的獸群,已經逐漸散去,同時四道毫不掩飾的氣息,正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將其完全包圍其中。
“隻有四個人?”月飄零掩去了眼中的苦悶,神色再次變得玩世不恭,他噙著一抹微笑,看向主動摘
單論相貌這女人比不上雪無暇,更比不上花憐星,可其舉手投足間卻充斥著一種彆樣的美感。